第175章你是谁的女人
餐桌上,又剩下了两个人,初夏低头吃着菜,而贺梹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偶尔会睨一眼,眼前的女人。
“倒挺能吃。”他的话不知道是揶揄还是嘲讽,在初夏听来,虽然话不怎么动听,却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粉唇一勾,“心情好,自然胃口就好。”
“那你得对得起你吃的这些食物,多长几斤肉才是。”
初夏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唇角,冷冷的“这不劳贺总操心。”
“那最好。”贺梹起了身,没有告别,也没有套,只身离开。初夏紧咬着粉唇,坐在餐桌前,逗留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起了身。
尽管,她知道,她跟那个男人是不可能的,可她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尽管,她们的一开始只是一场交易,她还是把心交了出去,
上天跟她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却足以让她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一沓钱,一纸合约,一个可以挽救初家于水火的交易,注定着,她的爱情无处安放。
初夏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她想,哭过以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吧。
她还是那个人人羡慕,有胆识,有学识,有魄力的初家大小姐,她是不软弱,不脆弱,倔强,不服输的初家继承人。
一个男人嘛,她不在乎的。是的,她不在乎。
初夏又哭了,哭的不自抑……
苏沫刚回到苏家别墅不久,贺梹就再次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看到贺梹,苏沫很诧异,“贺总?”
“不请我进去坐坐?”
苏沫微微一顿,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她没有看到初夏,随即明白了什么“当然,里面请。”
苏沫请进了贺梹,冲了一杯蓝山,递到他的面前“贺总,这次来江城,是有什么事吧?”
贺梹端起手边的咖啡轻啜了一口,“来看看你。”
“看我?”苏沫不解的望向了贺梹。
贺梹肯定的点了点头,苏沫更疑惑了“贺总,专程从晏城来江城,是为了看我?”“怎么?很意外?”
“是有点。”苏沫轻抿了一下唇角“我不觉得贺总可以这么清闲。”
贺梹轻勾了一下唇角“是啊,本来是不闲,但想你了。”
“想我?”苏沫的额角颤了颤“贺总,别开玩笑了。”
贺梹放下手里的咖啡,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苏沫“苏沫,我没跟你开玩笑。”
苏沫有些不自在的撩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她能预料到,贺梹接下来所说的话,并不是她想听的,她刚要开口讲两句委婉的话,逐,门铃又被按响了。
又是谁啊?
苏沫起了身,穿过小院,打开别墅的小门,门前有一抹高大的墨绿色。“你怎么来了?”
“怎么,有人,不方便?”秦正胤冷勾着唇角,面色清幽,棱角分明的脸被军帽半遮着,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
“是啊,有人。”
“那正好,我来招待吧。”秦正胤推开苏沫,径直走进了别墅。
看到贺梹后,秦正胤的脸色愈加的黑沉,他把军帽摘了下来,扔给了跟在后面进来的苏沫,“贺总,这锄头抡的可够高的呀,墙角也挖的,可谓是坚持不懈。”
贺梹轻笑“秦爷说的,跟我要挖你的墙角似的。”
“怎么?贺总是在否认?”
“秦爷的意思,苏沫现在是你的女人吗?”贺梹满眼的鄙夷不屑。
秦正胤坐到了贺梹的对面,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轻轻的抽出一支,递到唇角,微低着头,把烟卷,递到火机旁,燃了起来“你以为呢?”
“那得苏沫自己说不是吗?”贺梹把难题抛给了苏沫,一旁站着的苏沫一脸的懵。
秦正胤的目光也扫向了苏沫,“苏沫,你告诉贺梹,你是谁的女人。”
苏沫看了看贺梹,又看了看秦正胤,脸上有一抹愠怒“你们两个想吵的话,去外面吵,这是我家,我累了,要休息了。”
苏沫不想理这两个神经质般的男人,迈步小跑,上了楼。
贺梹有些得意的勾了一下唇角“秦爷,人家苏沫可没说,她是你的女人。”
“重要吗?”秦正胤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卷,缓缓的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贺梹,自欺欺人,相当于掩耳盗铃,不好玩。”
“但我觉得跟秦爷玩,一定会受益良多的。”
“那好啊,如果想死的太难堪,我愿意奉陪到底。”秦正胤把只吸到一半的烟卷,狠狠的按灭在了手边的烟灰缸里。
他的速度很快,几乎只用了一秒,他的大手就已经攥上了贺梹的领口。
贺梹被秦正胤紧紧的攥着,没有惧怕,反而一脸的挑衅“秦爷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这么野蛮吗?”
“对待你这样的人,太文明,我怕你会拖累家里人。”
“那秦爷的意思,就是要跟我试试身手喽。”贺梹伸手握住秦正胤的手腕,他也是当过兵的,论身手,他肯定不是秦正胤的对手,可他就是想跟他干一场。
“不到黄河心不死。”
院子里,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拳脚不长眼,对于秦正胤来说,贺梹真的不是个,三两下,他就已经被打趴在地上。
而且秦正胤的出手又狠,贺梹几乎是口鼻唇都在流血。
苏沫听到动静,从楼上跑下来时,眼都直了,“贺总?”
贺梹一脸是血的冲她扯出了一抹笑意“我没事。”
苏沫看向了秦正胤,他的脸紧绷着,线条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狠厉和冷洌,
他紧握着拳头,泛着白光的骨节上,沾着贺梹的血,尽管这样,他的军装依然笔挺,头发依旧一丝不苟。
“秦正胤,你疯了,你想要打死他吗?”苏沫生气的嚷着,她跑到贺梹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贺总,您没事吧?”
“没事,不用担心。”贺梹的声音很虚弱,轻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苏沫吓坏了,她见过秦正胤打贺梹,但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这是要打死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