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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六章天牢送药

    打扮的像个普通遭了难的富家公子哥儿。

    “哎,牢头,我就是那姓沈的旁边关押犯人的家属。他平生做了那么多丢人事儿,我都不好意思提他的名字,今天可算是有点积蓄了,想着给他买点东西带进去也好。就过来了。”

    那狱卒见他把自己错认成牢头了,心里得意至极。

    摸了摸嘴上的油光,在常将军进去之前,警告道;“不准出来的太晚,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迟了,可别怪我军法处置。”

    常将军连忙谢过,跟着他手底下的人就往天牢里走。

    “这里就是你要找的人了,那个谁,姓王的,有人来看你了,别给我装睡了。”

    那里的牢房里人还在睡着,常将军松了口气。

    本以为进来之后肯定要穿帮,到时候打晕牢头的准备都做好了,但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

    那牢头叫了好半天也没人理,常将军却不敢让他再叫了。

    “军爷,您忙去吧,我去叫醒他就行了,这里的银子给您喝酒。”

    说着又给了锭圆溜溜的银子。

    牢头狐假虎威了一阵儿,还收了不少的赏钱,于是态度格外的好。

    “那好吧,若是有什么事你再叫我,我就在外面那边。”

    “哎,好好,您慢走。”

    常将军见终于送走了这个该死的狱卒,他连忙走几步路,奔跑到沈将军的身边,轻声喊道:“将军,您快醒醒!”

    沈将军上次被皇后折腾的惨了,身上失血过多,头晕眼花,又没有什么好东西补身体,所以现在浑身无力。

    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努力张开眼睛看了下来人,却是不太清楚的。

    常将军眼泪都快下来了,将军从前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好在沈天傲是被人吊在牢房顶上的,还可以通过一臂的距离够的到。常将军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沈将军,如果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就把东西吞下去。”

    “我是老常。”

    沈天傲的神经明显波动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听到了。

    常将军这才把药丸凑到他嘴里,帮着他吞下去。

    “这药是假死药,到第二天正午才会奏效,您这段时间千万别招惹那些人,尽量避开锋芒。”

    沈天傲好歹是听到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常将军几乎喜极而泣。

    不等他多说几句关心将军的话,那个狱卒就进来催了。

    “快滚出来,我们头儿要来了,你这家伙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常将军这才点头哈腰的出来了。

    “军爷,您辛苦了,辛苦了,嘿嘿,我这就走,这就走。”

    万幸方才那人没看到他在沈将军牢房门前说话的样子,常将军最后看了眼里面的沈天傲,转头离开了。回来时,还感觉手上粘腻腻的。

    低头一看,却是满手的鲜血,看的他咬牙切齿。

    那个无恶不作的恶毒女人,若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他一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回到栈,沈清婉一直在等着他。

    见他回来了,立刻起身迎过来,询问状况。

    “怎么样?爹爹他有没有事?”

    常将军说道:“小姐,将军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那天游行的时候确实是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他把所有的过程都告诉给沈清婉知道,听得她掩面而泣,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救出沈将军来才好。

    傅玉珩也在那里,见到清婉如此模样,忍不住上前安慰。“你别担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皇后他对沈将军还有利用的地方,没榨干他身上最后一滴血,她怎么可能叫和她作对了很久的人就这么好好的上路。”

    沈清婉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叫她觉得很不吉利。

    她看了眼傅玉珩,闷闷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傅玉珩知道她担心沈将军的事,靠过来坐在她身边。

    “婉婉,我们已经做了所有应该做的事,而且很成功,你还在担心什么?”

    沈清婉说道:“父亲受到皇后的虐待,我心里十二分的不好过。总想着小时候他没让我吃过一点的苦,现在却没能力将他从那样的地方救出来。”

    傅玉珩说道:“那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我没本事,若我没看错人,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状况。”

    “皇上,臣妾只盼着您和父亲再不要有任何的波澜,这次清洗宫中的势力,您可千万不要再手软了。”

    傅玉珩点头:“好,朕答应你。”

    谈完了正事,二人都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叫了小二上来,点餐。

    这里的名菜是醉熏鸭,傅玉珩为了讨沈清婉的欢心,特意叫了一只过来。

    几个人吃的很是尽兴。

    饭毕,清婉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想着明天会发生的事。

    傅玉珩跟着她进来,两人很长时间没有同房,傅玉珩只想在她身边温存。

    可沈清婉却没有那个心情。“皇上,您当初是不是以为,我父亲送我进来是别有用心的?”

    翻起旧账,傅玉珩的冲动有一瞬间被冲散。

    他看着沈清婉,试图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一些信号,但没有做到。沈清婉就好像是个巨大的容器,那里装着他永远都看不懂的东西。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傅玉珩现在有太多的不确定,哪怕他清楚沈清婉只是想他安慰几句,给她一个可以相信他的理由,但语言太过苍白无力,承诺是最禁不起考验的东西,与其说,不如做。

    “不怎么样,臣妾只是随便一说,您别介意,我服侍您就寝吧。”

    傅玉珩想说什么,到最后到底没说出口来。

    第二天,还不到午时,沈清婉就在天牢附近的卖水小贩那里坐着等消息。过往的男人女人们,无不对她好奇的张望。

    沈清婉就算是带了斗笠,那周身的气质也无法不引得人驻足观看。

    她并没有按照之前和傅玉珩说好的,待在栈里等消息,而是跑到了最危险的地方,仿佛在和傅玉珩赌气。

    傅玉珩也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