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被绑架了
多方打听后都没有怜云的消息,沈清婉有些颓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下。
依照她对怜云的了解,就算她是自己出门,也会事先告知她一声的。如今她毫无音讯,着实让沈清婉担心不已。
难道是外出之时被歹人掳走?想到这里,沈清婉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一个寒颤,顿觉喉咙发紧,不好的念头一旦产生了,就会像烟雾一般在心中弥漫开来。
但随即摇摇头,想要打消这些坏念头,她抱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盼望着怜云能够在天黑之前自己安然无恙的回来。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撑开了,沈清婉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来,开始在房间里面踱步,她的双手不安的交叠在一起,迫切的希望得到怜云的下落。
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窗边,她有些无奈的望着窗外,看着大门的方向,心里设想了种种怜云可能的去向。
她垂首,眼中填满了担忧和焦虑。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了窗边的梳妆台的桌上有一张纸条。
“这是……何人放在此处的?”
沈清婉走进了一看,上面却是陌生的字迹,字迹寥寥几行写着:怜云在我手中,若是想要让她完好,便在三日后在山后的云盘庙去,自然会让怜云回来。
细细读完了纸条上面的内容,顿觉心脏猛地一收缩,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怜云真的出事了!她拿着纸条的手不由得紧紧攥住。
“怎么会……”纸条在她的手心被胡乱的揉成一团,她惊觉之余,心中不由得燃起一阵怒火,虽然是怜云被绑走了,但是这个纸条的话外之意也是摆明了冲着自己来的。
这个歹人居然掳走了怜云来威胁自己,沈清婉又气恼又焦急,攥着纸条的手指尖微微发颤。
她不甘心就这样让歹人得手,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怜云被绑走,怜云一个人肯定很害怕,也不知道歹人会不会折磨她。
“咚咚!”就在沈清婉百般纠结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皇上?”沈清婉转头一看,发现傅玉珩已经抬脚进来了。
“怎么了?朕看你脸色不好,愁眉不展的。”傅玉珩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抬手落在她的眉间,然后轻轻的顺着她的秀眉缓缓划过。沈清婉抬手展开了自己的拳头,露出了被揉成了一团的纸条,“怜云被人绑走了。”
“这是?”傅玉珩有些疑惑的将纸团拿起,然后努力的将纸条舒展开来。
她却抬手按住了他的手,“皇上别费力了,”然后抿了抿嘴唇,继续说道:“臣妾刚刚回房,就看到了这张纸条,应该是是绑走了怜云的歹人所留。”
“纸条说了些什么?”傅玉珩一听,眉头一拧。
“三日后在山后的云盘庙,让我独自前往,才能换得怜云的安好。”
“要你自己过去?”他声音一沉,“绝对不行。他绑了怜云,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你,朕不能让你自己过去,太危险了。”
“可是皇上,臣妾不能看着怜云因为我遇险啊,”说着,眼中便已经含了泪,望着他的眼睛,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我已经失去了小蛮,我不能再失去怜云了。”
她的眼中覆上了一层寒霜,曾经的那种伤感又再次涌上了心头。
“是朕不好,你莫要太难过了。”傅玉珩知道她心中肯定不好受,将她轻轻地揽入了怀中,温柔的抚着她的背,和声安慰道。
“皇上,我一定要过去。”沈清婉咬着唇,伏在他的肩膀上。
傅玉珩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回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目光格外的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正声道:“朕知道你所有的担忧,但是,这件事要听朕的,一定要从长计议。”
“可是就三天。”沈清婉迟疑的开了口,“从长计议,来得及吗?”她的眸子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你要相信朕,嗯?”傅玉珩声调微微扬高,等待着她的肯定。
时间一丝丝流过,她半晌才抬起眸子,“好,臣妾相信皇上。”
“走吧,朕是本来是叫你去用晚膳的,再不去,饭菜都要凉了。”傅玉珩话锋一转,换上一种轻松的语气,希望缓解一些紧张的气氛。
“嗯。”沈清婉应声,由着他挽着她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的另一边,怜云缓缓的挣开了眼睛,只觉得周身都乌黑一片。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野鸟的叫声。怜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才开始模模糊糊的看见她正身处一个小屋子里,周围的摆设都杂乱不堪。
她抬手想要拨开额前的碎发,才发现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紧紧的绑住,她用力的想要将手从中抽出,可是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怜云环顾四周,发现了墙角边有一段碎木头,她思索了一番,想到可以利用木头的尖端来磨断绳子,然后努力挪动着身子,想要拿到碎木头。
可是她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还没有移动几步,就被地上杂物绊住,她努力的想要挣扎,可是很快就没有了力气。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哼,不要白费力气了。三天之后,自然一切都结束了。”
那男人沉郁的声音在黑暗的屋子里听着格外的瘆人,怜云心头颤了一记。
“你是谁?”怜云的声音惊慌的不行,难掩颤抖的音调,“娘娘一定会救我出来的!”
看目前这个情形,她是没有办法自己逃出去了,不知道此时娘娘是不是也在找她。怜云缓缓的靠在了土墙边上,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巡抚府中,丽婕妤一个人在自己房中,紧闭着房门和窗户。
她环抱着双臂站在房间中央,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诡异的笑,“让你跟我斗,哼,我看你怎么办!”笑声稍些尖锐,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其中。
她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副沈清婉的画像,那清冷的面容倒是清晰可见,但细看,竟被匕首划破了许多,看着有些莫名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