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柳家之女
自沈清婉院子中出来,傅玉珩便知道事情不对劲。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不可能这么凑巧,到最后矛头还指向了沈清婉。他可是这天下的主,自然不是那般能被人玩弄鼓掌之间的。
“皇上,是臣妾一时疏忽没有发现那道士竟是个故弄玄虚的人,还请皇上责罚。”看陷害沈清婉的计划失败,萧淑慎也有些担心他会联想到自己身上。垂着眸子,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甘。
淡淡的瞥了一眼萧淑慎,虽然不确定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不过她不喜沈清婉,他还是知道的,“皇后也是为了后宫,朕知道你的心思。”最后一句意味不明,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僵硬的行礼,“那臣妾先告退了,那个胆敢欺骗臣妾的奴才臣妾定会好好处置。”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但还是等到他同意后立刻离开。
即使与他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岁,但她一直都是看不透他的。而今日却感觉是被他看透了一般,若是继续待下去,只怕会被他看出破绽。
她身为皇后,掌管六宫,就连大臣们看到她也需要行礼。可是她唯一怕的就是傅玉珩,她们的皇上,亦是她的夫君……
“呵呵。”回到养居殿,傅玉珩阴沉着脸色。看来这次宫中出现得事情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什么道士,也不过是为了陷害沈清婉吧。
“去,给朕好好的查查那个青伶,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青伶他以前也在沈清婉宫中见过的,表面上倒是很是冷清的一个小姑娘。之前碍于她的维护,他也没有多去查。
但是今日这样刻意的陷害沈清婉,反而是让他有些生疑了。吩咐了暗卫下去,傅玉珩看着窗外的天空,阴郁了几日的心情却更加的暗沉。
而暗卫也很快的下去打听消息,当得知了青伶的身份后有些吃惊,就连汇报给傅玉珩的时候也是有些结巴的。
“当真?果然还有漏网之鱼?”傅玉珩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之前他便知道柳家还有漏网之鱼,没想到如今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娘娘,皇上来了。”怜云原本是在外面浇花,看到傅玉珩心事重重的过来就连忙进来通报。
上次傅莫辰把院子里的花糟蹋了不少,她知道沈清婉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终究还是心疼的。
“嗯。”沈清婉抬头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迎接他,看到他紧皱的眉毛不禁一愣。
多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了。
自上次傅怀玉被处斩后,他轻松了许多已经不再有多少忧愁,但现在……
“臣妾参见皇上。”等到傅玉珩让她起身后,她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下去,“皇上为何事如此忧愁?”见着他紧皱的眉头,她柔声开口。
傅玉珩则直接将她拉到了怀里,“你可知青伶到底是什么人?”首先开口居然说的是青伶,沈清婉不解的摇摇头。
“她……可是柳家之人?”沈清婉低头有些难过,她自问对谁都没有亏待过,可是却总是不如人意。
冷笑,伸手将她落下的鬓发掖至耳后,“是啊,她是柳家的人,柳初荣的亲妹妹,柳府的二小姐。”
话说出口,沈清婉目光有些呆滞,难怪,难怪看青伶总是有些熟悉。
“不仅如此,呵!这人可不是单单的一届女流那般简单。”顿了顿傅玉珩继续开口,他已经把青伶的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不仅是柳家,她和朕那九弟还有私下的往来。”冷哼一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冰冷。
柳府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这位柳家二小姐因之前不知为何被烧毁容貌,而正好出门医治逃过一劫。但是后来知道是沈清婉出的主意,因此就在她出宫的时候故意接近。
“竟然是这般。”她当时是觉得青伶可怜所以才出手相救的,后来还把她带到宫里服侍自己。
青伶以前告诉自己,她只有一个叔伯死于非命,无依无靠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但如今……
“朕知道你的心情,但你要知道,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是良善之辈。”叹了一口气,傅玉珩有些心疼。
这次如果不是她机智的化解,若是他对她不那么信任,那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恐怕等待她的便是死亡。“若是如此,青伶臣妾是不能留了,还是交给皇上处置吧。”就算是她想害自己,可是她终究还是下不去手的。
傅玉珩点头表示同意,陪着她继续坐了片刻才离开,而走的时候自然是带上青伶的。
“柳家二小姐,呵!还真是厉害。”对着青伶不屑的开口,傅玉珩心中不由得有些讽刺,当初柳初荣为了取悦他不择手段,如今她的好妹妹为了傅怀玉也是如此。
“哈哈,如何?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所有人,都该死!”青伶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开口,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她的脸,原本姣好的容貌,但是就因为她的叔伯痴恋沈清婉的容貌,在一夜里喝醉了酒,想要非礼与她。可是她拼命反抗,却不想碰倒了烛台,整个屋子都化为灰烬。
说到底,她是幸运的,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送于此的时候,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没错,那人正是傅怀玉,后来的日子,她便是为他而生的。却不想……他却离开了……
傅玉珩又是一声冷笑离开,将她的思绪拉回,狠狠的瞪着他。
她早应该死的,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才活到现在。
“这个贱人这么快就招了?”凤仪殿的萧淑慎听到了这个消息不屑的皱了眉头,一个贱人而已,死就死了。她的姐姐以前就不够聪明,本来以为妹妹会有本事的,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听说已经被皇上处死了,沈清婉也没有出来说情。”平时看她挺护奴才的,怎么这时候就这样的放任青伶去死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冷血的主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