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怀疑所为
这糕点,虽然傅莫辰吃了之后会腹痛难忍,但若是他二人吃了,却并不会有任何妨碍。
早在第一次她为他亲自做糕点的时候,这糕点之中就加了些果粉的,只是成分并不多,所以并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让他的身体是在一点点的改善的。
之后她渐渐地将份量加大了,因此到如今吃起这糕点来,并不会有丝毫的不妥。
眼眶一瞬间有些微红,是了,是她太过奢求了,这皇宫之中,她竟然有了和他一直走下去就如同平常的夫妻一般的念头,该是她痴傻了吧。
伸手,将仅剩的两块糕点放入口中,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一旁的怜云看着十分心疼,想要伸手去阻拦,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只得愤愤不平地跺着脚,转过头去,想要追傅玉珩,结果却发现他早已经走远了。
“罢了,回吧。”她实际上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了不是吗?现在又何必这样自怨自艾?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转过头去,便又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太医那边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吗?”傅玉珩坐在御书房之中,语气之间有些不耐烦,为何到了现在还没有任何结果?他实际上是不愿去相信是她动的手,只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却让他不得不去怀疑。
之前二公主的事情,之后也是不了了之,虽说是一个宫女已经一死明罪,但是背后之人还是没有查出。但那是公主,便也就罢了,但他是他唯一的皇子,是容不得别人去害的。
“皇上,可是在怀疑贤妃娘娘?”孙宁见他一直皱着眉头,附在他耳边询问。
“嗯……”他点了点头,若不是她,还有谁能做得到呢?
“依奴才见,贤妃娘娘对太子殿下并没有恶意。”孙宁倒是拎得清的,沈清婉的为人他接触下来也有了几分清楚,以她的性格,并不像是那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乱了大局的人。
“哦?”傅玉珩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之前倒是没见过他为哪个嫔妃说过什么话,“何以见得?”
“皇上可是何时见过贤妃娘娘,与其他的嫔妃争过宠?”孙宁略微的提醒道,“况且贤妃娘娘是最喜小孩子了,想必必定不会害太子殿下的。”
闻言,让上座之人明显一愣,听他这么说他才发现,她似乎从未因其他的嫔妃而吃过醋,也从未因他留宿其他嫔妃的屋子而有丝毫不满。“这是为何?”他有些想不通,为何她与其他的嫔妃如此不同。
“皇上还是不懂吗?”孙宁摇了摇头,作为他贴身侍候的公公,可谓是为了他的心事操透了心,“让一个人在意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有些人可能是为了钱财权势,有些人可能是为了情爱。而贤妃娘娘,显然并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而对于皇上也没有那般的喜爱,因此自然不必去在意那些。”微微叹了口气,沈清婉对他,显然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但是这话说起来,却是让傅玉珩顿时间头脑清明了许多,“原来竟是这般……”忽然回想起她刚入宫时说的话来,她说是他逼她入宫的,如今看来,倒还真是十分不情愿。心中苦笑,莫名的有些伤感之意。
“那依孙公公看,她是为了什么?”既然她不要权势,其次又并不想争宠,那又为何要做出如此的事情来?孙宁却是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有些无奈,到底是皇上,心中对于身边的人总是有疑虑的,但这番做法,又实属伤人的很。
“嗯?”见他不说话,他又轻哼了一声,等待着他的答话。如今他的脑子中一片混沌,似乎一切都变得十分迷茫,而那个女子的身影晃荡在一片白茫茫的雾中,他每次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她,却频频失败。
“贤妃娘娘该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实际上他也不知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却知道,她绝对没有伤害傅莫辰的心思。
“哼,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冷哼一声,但终究是放下了戒备。也罢,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再深究,但若是傅莫辰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将她绳之以法。
萧淑慎迟迟没有等到他回来,心中略微的有些失落,但同样的还有不甘。既然没有消息传来,那沈清婉一定是并没有被他责怪,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她所想要的。
“皇儿,可好些了?”独自呆了一会儿,又转身走向床边,坐在床沿上。
此时的傅莫辰明显有了好转,颜色已经不是那般苍白,反而是多了些红润,一双眸子之中带了些许不悦,似乎是有些委屈,“好多了。”他的腹部已经不是刚才那般疼痛了,只是有些许的不适,但已经病没有什么大碍。
想起之前他在沈清婉那里所见所闻,只觉得心中十分疑虑,她明明是也吃了那糕点的,但却没有任何的不妥。可是为何他吃了之后却腹痛难忍?
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此时的天色略微有些阴沉,似乎是要下雨一般。
“母后,她真的有那么坏吗?”她问的自然就是沈清婉了,那日见她的模样,给他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确实不像母后说的那般狐媚。但是他自小便十分听她的话,也一直以来都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但如今她却有些质疑了。
“怎的?难道连母后的话你也不信了吗?”萧淑慎似乎是有些伤感的开口,看见他的眼眸中带着些不敢置信。
这让他一下子有了负罪感,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自然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伤心,只知道一味的去安慰。
“没……”张了张口,却只是吐出一个单字来,可接下来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了。
“唉,辰儿长大了,就连母后的话也不信了�0�2。”说着又是一阵摇头,谨然一副十分失望的模样。
傅莫辰见她如此,只觉得心中的自责被一点点放大开,这可是养育了他许久的母后,他怎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