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问接过碗,双手捧着轻吹着喝了两口,胃里有了暖意,舒服了不少,把碗还给沈屿之,反驳:“还说我?你不也气哼哼的?”

    “爹,娘,你们都不要生气。香皂配方在咱们手里,咱们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何须跟他们置气?”

    沈清棠犹豫了下开口:“爹,大伯要香皂配方的时候祖母是什么态度?”

    “啊?”沈屿之挠挠后脑勺,“我没见着你祖母。我到你大伯家,才见面他就张口要香皂的香皂配方,我就跟他打起来。”

    沈清棠:“……”

    “没事,等下午咱们早点收摊,我们去问问祖母。”

    李素问不同意,“不给就是不给,去问不是送上门找不痛快?”

    “又不能老死不相往来。”沈清棠轻叹,“早晚还是要面对。”

    大乾重孝。

    割肉救母放到大乾那是会被歌功颂德,大肆宣扬的孝道。

    沈清棠靠坐在爬犁上,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大伯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要香皂配方。他们知道咱们做肥皂香皂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祖母寿宴上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想必是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

    还有一句话沈清棠没有说。

    前日小胖子说,大伯父和县令他们提起过自己。

    不会跟县令有关吧?!

    不弄清楚,她会不安。

    李素问还想说什么,恰好过来一帮孩子套圈,只得把话咽回去。

    和之前一样,沈清棠看着套圈摊,李素问和沈屿之去采买年货,以及肥皂香皂的原材料和猪皮等。

    这一群小孩子离开后,摊子前就没什么玩家了。

    沈清棠疑惑的左瞧右看。

    年底,集市上的摊贩明显增多。集市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按理说,她的摊子前不应该这么冷清。

    沈清棠想了想,扬起头喊屋顶上的季傻子,“季宴时,你下来!”

    季宴时没动,低头看沈清棠。

    “你下来帮我个忙,我给你做肉吃。”

    季宴时不为所动。

    沈清棠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再也不给你下药了!”

    她话音刚落,两边以及对面临近的摊贩都齐齐看过来。

    每个摊主脸上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好奇、惊悚、鄙夷等诸多表情糅杂成一言难尽。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现在的小夫妻都这么不知羞?”

    “这么年轻英俊的小伙子还得小娘子下药才能行?”

    “小娘子这么大肚子还……那啥?”

    “……”

    沈清棠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正想解释,李素问和沈屿之匆匆跑回来。

    “清棠,不好了!”李素问一脸焦急。

    沈屿之扛着几张猪皮,手里还拎着一大块猪板油跟在后面,嘴里嘱咐:“夫人,你慢点儿!别摔着!”

    “娘,你别急!出什么事了?”沈清棠迎上前。

    李素问抓着沈清棠的手,往她来的方向走,“你快去看看,咱们生意被人抢走了!”

    沈清棠不明所以,跟着李素问往前走了一小段。

    原来是集市上除了他们又多了两个套圈的摊子。

    一个摊子走廉价路线,摊子上都是廉价的小玩意,也是一文钱一个竹圈。

    另外一个摊子走刺激路线,摊子上的奖品全部都是铜板。

    铜板最小的是一枚,最多的是一贯钱。

    两文钱一个圈。

    两个摊子离的不远,摊前人都不少。

    “你看人都来他们这里玩,所以咱们那儿才没什么人。”李素问扶着沈清棠,压低声音,急切地问,“这可如何是好?”

    沈清棠拍了拍李素问的胳膊,“娘,别慌!套圈这行没那么容易做。咱们等两天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