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谁蓄谋已久
舒蕾出了宁萍和高一山的家直接去了东郊还没退还的那个房子,她一晚上都特别的清醒滴酒未沾所以开着车子一路慢悠悠的兜着风,欣赏着这座城市的夜景!不知不觉车子便到了她和宁萍曾经居住的楼下。
舒蕾上楼后,虽然房间好久没有住人了但是宁萍偶尔抽空过来打扫打扫,里面还是和之前一样温馨。宁萍说了,这房子的租金还有小半年了留着万一哪天和高一山吵架了被赶出家门了好歹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嘛!
舒蕾想着宁萍当时说这话时的表情,明明是满脸的幸福和小女人的矫情劲儿,可是被她给说的好像高一山对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似的委屈!
看来女人这个生物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为什么却非要心口不一呢!而她呢?她本来是个身心合一又心直口快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了?总是做着事与愿违的事情,她其实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她改变不了的。
就像父亲的病,他忍受着病痛这么多年竟然不让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知道,这天下的父母心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了!而她就不能牺牲点什么吗?她们家里的药房是父母一生精心经营的事业,虽然是小了点可是那是他们家两代人的心血,不,应该是三代人了吧!到她这里足足的三代人了,父亲的病情随时都会撒手人寰,她必须让他安心的离开!否则她就是大不孝啊!
父母就她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来她吃得、穿的、用的所有她想要的他们都会满足她,就连她陪着丁香在贫民区租房子那几年竟然都不敢让他们知道,怕他们心疼。
环顾完整个房子看看也没什么收拾的,舒蕾冲了个澡便吹了吹头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把玩着手机,特备的烦躁不安。
“滴滴哒哒。”手里的手机突然间警铃大作,使她差点将手机给掉在了床底下。当她看清楚屏幕上那串数字时微微蹙眉,但还是接听了,“喂。”
“我在你楼下。”此刻陈子铭正坐在舒蕾楼下花坛的边沿上仰望着她卧室的窗户。
舒蕾倏地下床赤着脚丫子跑到窗口揭开窗帘,的确在窗户下的花坛边上坐着个人,同时,陈子铭也看见了趴在窗户往下看的舒蕾,对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在这里。”
舒蕾快速放下窗帘速速套了件外挑穿了双拖鞋,便拿着手机和钥匙下楼。在下楼梯的时候,她才简单把头发给绾了个发包松松垮垮的绾在头顶。
陈子铭就蹲在花坛的边上,舒蕾站在距离他几米开外的地方,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默着!
一股秋风吹过,舒蕾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便转身准备上楼算了,这人是有毛病吧!把她喊下来又不说话逗着她玩儿有意思吗?她烦着呢懒得搭理他了,没有个大老爷们的样子。
“舒蕾?”陈子铭看舒蕾要上楼了这才腾地从花坛边上跳了下来跨了几个大大的特步堵在舒蕾的面前。
舒蕾到底不是个矫情的主,她瞥了眼堵在面前的黑影子,“我还以为你梦游了大半夜游荡到我家楼下了。”
陈子铭抿了下唇,“听说你最近挺忙的,忙什么了?”
这也实在是陈子铭找不到个合适的话题了,便在这里东拉西扯的瞎搭话实质上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求着舒蕾和他好,嫁给他,合适吗?人家都说了不合适的原因了,可那些都是硬性条件,首先他不可能脱掉军装,其次呢他又不懂经商之道帮不了人家那点小家业,那他到底跑来做什么来了?他还真的不知道。
舒蕾紧紧抱着自己缩着脖子,柳市在初秋的夜晚还是挺冷的不是凉意而是冷飕飕的。
“冷?”陈子铭看了眼舒蕾问道。
舒蕾点了点头,“是啊!你要没事就赶紧回去吧!我上楼了。”说着她就往楼梯口走。
胳膊被陈子铭给一把抓住,“喝多了,送我回去,我们聊聊。”
舒蕾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到你家,和你聊聊?”
陈子铭点点头,“嗯。”
舒蕾挣扎了几下陈子铭的禁锢,“你没发烧吧?你媳妇都有了,你让我上你家和你聊聊?陈大首长,您老人家倒是蛮前卫、满时髦的吗?这是要家里一个,外面一个的节奏吗?”
陈子铭没给舒蕾挣脱的机会而是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整个人都压在舒蕾的身上,“哪里有什么媳妇了,都不还是你给气的。”
舒蕾使劲推了推肩膀上压的重物,“你起来啦!自己说的是你媳妇,管我什么事了。”
陈子铭继续压着,“送我回家,要不就让我在你这里借住一个晚上好不?”
舒蕾使劲推着陈子铭的胸口,“哎呀!你起来了,不好,自己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陈子铭低头在舒蕾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其实并没把她咬疼,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发包上揉了揉,“特别的难受,给弄点药行么?”
舒蕾觉得是有点不大对劲便抬手在陈子铭的额头摸了摸,“你在发烧,而且是低烧。”
陈子铭继续靠着舒蕾,“嗯,好像有好几天的样子了。”
舒蕾紧紧蹙着眉心,“那你怎么不去看看医生呢?就不怕烧出什么毛病来吗?”陈子铭继续将整个重心都压在舒蕾的身上,“看不好,只有你才可以医治。”
舒蕾推了推陈子铭的肩膀,“哎?你好沉,你站好了,我去把车子开过来送你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不去。”陈子铭继续靠着舒蕾,“你给看着弄点药就行了。”
舒蕾欲哭无泪,“我没有带东西怎么给你看,你不要这么赖皮好不好啊!”
陈子铭直接不说话就趴着舒蕾的肩上,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发烧好久了,那家伙也不管就任其发展了,反正是练家子出身的,平时的头疼脑热哪里还需要吃药了,都是练一圈下来自动恢复,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连着时好时坏的大半个月了就是不见好啊!
舒蕾只好妥协,把钥匙塞给他,“那你自己先上楼,我去门口的超市买瓶可乐和生姜回来给你熬点姜汤,好不好?”陈子铭这下精神就立马跟来了电似的倏地抬起身子,“我陪你去吧!太晚了。”
舒蕾推搡着陈子铭,“算了,家门口能给飞了不成,哪里有那么多坏人了,你赶紧上去了,都烧成这样了还敢出来得瑟,就不怕给烧成个傻子了吗?”
“呵呵。”陈子铭笑着在舒蕾的头上揉了揉,“傻了不挺好啊!可就是傻不了真是难受死了。”说着就拉着舒蕾往外面的超市去。
说是买可乐和生姜,结果买了一大堆水果和舒蕾平时爱吃的零食给拎了回来。
上楼时,舒蕾说:“你可以吗?”说着就去拿陈子铭手里的袋子。
陈子铭往后躲了下,一手拉着舒蕾的手,“背着你都没什么问题的。”
舒蕾翻了个白眼伸手在陈子铭的额头上又摸了摸,是发烧啊!可是这家伙怎么跟个没事让似的,难不成还真是铁打的吗?
进屋后,舒蕾给拿了双拖鞋放到陈子铭脚下,“给,先穿着到沙发上躺会儿,我给你煮姜汤。”
陈子铭觉得吧这丫头几个月没见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微微蹙眉斜靠着沙发看着厨房的方向,“舒蕾,你家有体温计吗?量量看多少度?”
舒蕾切着生姜片,“不用量了,我的手准着呢!”
陈子铭摸摸自己的头,“哦!”这臭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的,这都能摸出来!
舒蕾给姜汤里放了不但有生姜片,还有干辣椒、整个就喝着又呛又辣。陈子铭喝了一口就呲牙咧嘴,“这味儿太难喝了。”
舒蕾坐对面捣鼓着几颗西药,“苦口良药,趁热喝完,洗个热水澡再把这几粒药吃了明天早上就好了。”
其实陈子铭在心里说,其实只要你个死丫头别气我完全就没什么毛病了,就不用吃药不用喝这么难喝的姜汤也是完全没有什么问题的。只不过他不想再碰个一个钉子,可是什么都不说吧!心里就这么不甘,这日子能好过就见鬼,不发烧给烧死才怪了。
陈子铭在舒蕾的监督下喝完姜汤,起身,“那我去洗个澡,你这里有我能穿的衣服没?”
舒蕾瞪了眼陈子铭,“这里哪里有男人的衣服了。”说着她又起身,“我在衣柜里看看,好久没过来住了,说不定还有宁萍她家男人的衣服了。”
果然在衣柜里有件男士睡袍有点像酒店里的那种,熨烫的平平整整的在衣柜里挂着。舒蕾拿出来晃了几下,“哎?还真有件男士睡袍洗干净的,给你先凑活穿着吧!”
陈子铭那货眉毛挑了挑,过去拉着睡袍,“是吗?是宁萍的吗?”
舒蕾瞪了眼阴阳怪气的陈子铭,“那还是你的了,蛇精病,趄!”
陈子铭弯了弯要低头看着舒蕾的眼睛,“是你蓄谋已久吧?”
舒蕾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一把夺过睡袍,“瞎说什么了你?滚了,给你吃药喝汤精神好点了就血口喷人,我跟谁蓄谋已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