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2章一会凶一会温柔
才往前面走了不过几步远,霍辞徒然顿下脚步,宋年跟在他的身后,为此差点撞到他,就差那么一点,但也够心惊的,那一秒之间,宋年感觉自己的心都往上悬了悬。
过了一会儿时间,心跳稍微平稳下来,宋年见霍辞站在那儿是一声不吭,她心间不由生起一些疑惑,问道:“怎么了?”
霍辞还是没做声,但他回过了头,宋年感觉到他的视线自上而下的扫过她全身,这种类似于打量的目光令宋年感觉不舒服,她脸上表情微微收敛起来,下巴高抬,再朝霍辞望过去,这时目光里已多了几分情绪,于是,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就仿若是有火光,噼里啪啦的绽开。
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宋年和霍辞沉默着,空气凝固的像是结了冰。
时间过去不知是有多久,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更长?总之宋年撑不住,她先撑不住,她收回投向霍辞的目光,随即挪开步子,准备离开,是,她问了他是干嘛,他不回答,反而用这样的眼神瞅着她,她不觉得她还有留在这里,陪他进去应酬的必要,这是犯激an,是自虐,所以她走。
只是她才动了身子,走了那么一步远,甚至还没有,她的手就被抓住了,男人熟悉而滚烫的体温灼着她,宋年身子不禁轻轻一颤,待回过神来,她去甩,但甩不开,男人的力道岂是她可以抗衡的?更或者她越是奋力想要甩脱,他就越是抓她抓的紧,像是用了强力502胶水将他的大掌牢牢粘在她手臂上。
宋年彻底火了,扭头怒视霍辞:“霍辞你丫的到底是想要干嘛!有病是不是?诚心找我不痛快是不是?”霍辞听到宋年这话,薄唇微微一抿,还是不作声。
宋年简直讨厌透了男人这样一副样子,她抬起另外一只手,去扳霍辞的手,用了死劲,脸上表情都近乎狰狞,真的就好像是不把他的手从她手臂上拿开就不罢休,宁死不休。
但她这样的抵抗没有坚持太久,因霍辞将她一把给抱了起来。
猛地一下被抱起来,宋年是忘记了之前要做什么的,还被吓得叫出声来,等缓过劲,她抬手捶打霍辞胸膛,真用了力的,宋年自己都感觉到疼痛,她一边打着霍辞,一边怒道:“你放我下来!你一下子发什么神经,那儿坏了,脑子也跟着坏了?”
“你再说一句。”霍辞低垂下头,俯视怀里一脸怒气冲冲的宋年,沉沉道,“不长记性?信不信我就在这里给你办了?”
宋年这会儿真的是怒火中烧,烧的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所以,听到霍辞这话,没有收敛,反而冷笑一声:“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你本来就是那儿坏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实话刺耳难听,但没办法就是这样。”
霍辞抱着宋年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不过还不至于弄疼她的地步,这一点他还是有分寸,可真的又是有分寸的?那么,刚刚在迪文那里,明明知道她怀着孩子,根本不能穿高跟鞋,为什么还逼着她穿高跟鞋?
不过是,不过是看不过眼别的男人对她好,而她还是一脸感动的样子。
当然他这样做,不代表能得到好处,她就不感动,她甚至会更觉得别人好,更看他不爽,因他是在做着相反的事情,霍辞很明白,只是忍不住!向来自制力极强又十分理性的他,遇上和她有关的事情,就完全不行,冲动总是为先。
被霍辞用一种很凶的目光看着,尤其他刚刚还说了那样的话,宋年这时胆子有点儿落下去。霍辞本就是洞察人心的高手,更何况是宋年,对于她,他从来都是会花心思去观察她,了解她,哪怕是再细微的方面,所以这时,有关于她情绪的变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至于他刚刚说的要在这里把她办了的话。
这是怒时所说出来的话,当然做不得数,嗯,他霍辞也有说出不办到的时候。
以及女人这时放弱了的姿态很大程度的取悦了他,所以他表情也不再那样的严肃,霍辞其实真的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那是在别人面前,在宋年这儿,讲真的,只要她稍微对他服一下软,他就好说话的跟个什么似的。
只是宋年倔,两个人没有什么争执的时候倒还好,有了争执的时候,简直是……太少有服软的时候了,而那样导致的结果差不多就是两败俱伤的场景。
现如今是很好的。霍辞抱着沉默下来的宋年往饭店里面走去。
但是并没有直接去约好的地点,而是在饭店的大厅,休息的地方停了下来,霍辞将宋年放在沙发上,自己也是跟着坐下,手霸道的牵住宋年的,这是一种占有欲极强的表现,二来……霍辞也是怕宋年一下又火气上头,给他跑了。
两人坐下之后,霍辞还观察了宋年一会,见她没有异样,才开始做他想做的事情。
他从兜里面拿出来手机,而后拨出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霍辞也没什么啰嗦,那边一接听,他直接就说出自己的目的:“送一双35码平底舒适的女鞋到金顶来。”
他话说完,也不待那边反应,就挂断。
那边沈沉一脸懵逼?送送平底鞋?几,几个意思?他辞哥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懵逼的不仅仅是沈沉还有宋年,她听着霍辞的话,整个呆了下来,待男人挂了电话,乃至是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有反应,但说不呆,还有点,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懵的,她懵懵望着霍辞,一字一顿,缓缓的说:“你,你在干什么?突然买什么鞋?”
女人看自己的时候,霍辞就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什么动静,他在等着她开口,主动的来问,如今她如他的愿开口了,他便是顺着朝她看过去,深邃的瞳专注的盯着她,而这时,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全然不复不久之前那样的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