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左右为难
不可否认，因为季子默的话，顾母有些的动容，心在这寒冷冬日被温暖到了，暖哄哄的，像是被注了一心窝的温水。
于是那里还会有什么拒绝，就让季子默陪着一道的走一走，毕竟一个人也确实是清冷，孤单了一些。
“默默，初在这儿住，可还习惯？”
就这么干走着也不好，顾母寻思着得找一个话题来与这媳妇说说，培养培养或者说是改善改善他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不让儿子为难，也为自己心情愉快，一家人好，
于是便有了上面的一句问话出来。
“习惯，习惯的。”其实，这会儿，季子默也是想和顾母说话的，从他那儿打听顾母的喜好，习惯，大清早的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来陪着散步，是想讨得她的喜欢，与她亲近些。
想想之前，她没有得到顾母的接纳的时候，她就是想要她的接纳，觉得只要被接纳了就好就满足了，而现在她被接纳了，就想要喜欢了，想与着亲近了。
不过，无可厚非，人，都是这样的，无论是什么，人还是物，只要自己没有，在自己没有的时候吧，就特别的想要拥有，觉得拥有了就好了，可一旦想得到的那“人、物”有了，得到了，就又是想要得到更多的了。
人心永不满足。
尤其，季子默从小还缺乏过亲情，她对这一方面更加的渴望。
只是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该聊一些什么才会让顾母开心，才能让气氛活一点。
没想，最后居然听到了她的声音，她竟然是主动的与她搭话。
季子默有些的受宠若惊。
反应过来，赶紧的开口回答。
“这边的空气很清新，住的特别的舒服，特别的习惯，我都不怎么想回到大城市里去的感觉，就想在这儿待着。”
回答完了，又觉得有点儿不太完美，有点敷衍的味，且可能会让接不下去，她又补了一句，可不能让顾母主动的与她说的一句话断在她的回答里。
“觉得舒服，习惯就好。”顾母扬起笑对着季子默道：“觉得舒服，习惯就多住一阵子，你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顾母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把她和顾疏白分开，说得是“你们也很久没有回来了”且非常自然而然的，让季子默觉得她真是打心里的接纳她了，十分的欢喜。
“嗯。”
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很快的季子默想起自己父母那边，想起答应那边的，过完年就回去，顿时她的脸色变得不好了。
有点想说，又不怎么敢。
这才答应下来就要反悔不怎么好吧！尤其是为了自己父母那一边，说出来会不会让觉得她对自己父母那边要好？这才和婆婆的关系好了一点呢！
可不说，家里那边又怎么办？之前与家人关系不好，倒是随便了，现在不一样了，和爸妈还有妹妹的关系都好了，且妈妈还在生病。
季子默想的有点头痛，在心底暗暗的骂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蠢死！“默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季子默皱着眉头的样子落入了顾母的眼中，她开口问一声，毕竟这可是儿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不能与她出来散个步就出点什么事情，且现在的也是她的好媳妇儿，怎么都得好好的护着，关心着。
“没，妈妈，我没事。”听到顾母的声音，季子默赶紧的摇头。
“嗯，没事就好。”见她神情放松下来，人也没有勉强，生病的样子，顾母不那么的着急。
不过老是皱着那两管眉是怎么的？顾母见季子默皱着眉，朝着她伸出去手，想帮着她抚平那两管皱着的眉。
顾母忽然对着自己伸出手，季子默吓了一跳，但没有往后躲，有本能的，最初的时候身子颤颤了，本能的往后躲，只是稍微一动之后，思绪回神，强制性的让她定住了身子，往后躲了，恐惹母亲不快，不能躲。嗯，总归的还是有些的惧怕，就哪怕是现在被接纳了，与着亲近了一些，心底还是会有一些的疏离感，惧怕感。
当然，比之昨日可得是少了许多了。
“妈，你这？”
没躲，顾母的手便是落在了她的额间，来回的抚着她的眉，抚着她额间的褶皱。
季子默顺着她的动作，不由的松了紧皱的眉头，额间没了褶皱，这是不自知的动作，于是季子默不知顾母这动作是何意，她张张嘴，疑惑的开口。
“女孩子家家的老是皱着眉头做什么？”
还没说完，顾母出了声，这声给季子默解了心间的迷惑……也让她动容了。
“妈……”
一声妈喊出来，声音是软的，比之刚刚喊的那一声儿，少了疏离感。“嗯？”
顾母回应她。
虽然两人此刻的对话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就是一个喊了妈，一个回应了一声。
两人之间的感觉就是全部的都变了。
那种阻隔在他们间的疏离感，无声无息的就好像是没有了。
“没什么，就是谢谢妈，想说一声谢谢妈。”季子默这便是放松了很多，像是和自己的母亲在相处的时候那般说话，甚至，感觉还要放松一些。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顾母笑道，顿了顿，又说：“孩子，以前是妈的错，还望你不要记恨妈。”
顾母这一句话说得有点艰难，毕竟一直都是身处在高位上的人，这样放低身段的对着晚辈说话，没有过，说着有点别扭，不过这话始终是要说的，说出来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才能进一步的消失，也是她欠着她的。
“妈，不会，我从来没有记恨过你。”对顾母，季子默有的只是惧怕，惧怕她不喜欢自己，其余像记恨这样的心情，没有过：“您当年的心情，如果是我，作为一个母亲，我也可能会像您那样做。所以妈，你不用对我这样说的。”且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的想一下，她也是能够明白顾母当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