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放低姿态的教授
下午严云浓安顿好酒店,再次回到顾疏白公寓,开始为季子默治疗。
是,季子默是醒过来了,不过是因为她对外界所有情况,从人到事物都有着抵制,她才一直闭着眼睛,借以封闭自己感官系统,针对这情况,严云浓采取催眠的方式,让她短暂的昏睡,再清醒。
倒是有效果,晚上,天刚刚黑下来,她就醒了过来,那时候,顾疏白正用棉签给她嘴巴上沾着水,她忽然一下睁开了眼睛。
顾疏白没来得及躲开就对上,她长的其实真的是没有什么特别漂亮的,尤其是在这个走在大街上十个有八九个都是美女的时代,可那些女人多美,都不是她,他只有看着她才有心动的感觉,不可否认,最让他心动的是她的一弯眉眼,在顾疏白见过的那么多的形形色色的女孩中,没有谁的眉眼比她的更加好看,特别是在她笑的时候,眉目弯成月牙,其间荡漾着的风情与灵气足以令人为之倾倒。
不过此刻,她的眼睛里再没那种清澈通透的灵气与光芒,有的只是灰暗,空洞,像是一潭死水,
心跟细细的针往上扎似的带起一阵尖锐的痛感,很想遮住她的眼,手抬不起来,最后竟是自己狼狈的转过脸去,不看她的眼睛。
“你。”
她忽然出声,他心头重重一跳,是惊喜,毕竟患了自闭症的人是不会轻易与人交流的,而她此刻开口说话,是情况比严云浓预料中还要好?
顾疏白转过头去看季子默,张嘴要说话,还没出口,耳中继续钻入她的声音“滚。”她躺了连同今天是三天,三天来没有睁开过眼睛,没说过一句话,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是很沙哑的,但是她说的这两个字很清楚。
至少落在顾疏白耳里是,拿着棉签的手僵了僵,薄唇也蠕动了一下,只是最终没有说什么话,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和棉签,然后站了起来,转身朝外面走,步子迈的很快,像是极力在克制一些什么。
季子默盯住顾疏白的背影,瞧着他淡出自己的视线后,才收回来,看向窗外,唇不由的轻轻勾起来,一笑的弧度,只是那一双眼里却落下了晶莹的泪珠,而后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发颤,手紧紧的揪紧被子,是一种极端恐惧抗拒的姿态。
顾疏白并没有离开多久,很快的就有脚步声响起来。
季子默动作缓慢的将头埋入被子,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
顾疏白走了进来,空气里一下就蔓延了香味,不是他身上的那种冷冽的清香,而是什么吃的东西的香味,格外的诱人,对几日没有吃东西的季子默来说更是,但她没有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她依旧缩在被子里面。
“起来,喝点汤好不好?”顾疏白坐到床边,将手中的乌鸡汤放在一边的桌上,见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他才开口说了自季子默醒过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季子默没有应声。
顾疏白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不属于他的那种无助的表情,他不知道要怎么哄床上的人,沉默了半响,只能放轻声音继续说“乖,起来喝点汤好不好?我做的是你最喜欢喝的乌鸡汤。”
“滚。”
她忽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动作很大,力道也不轻,被子打到他手中端着的瓷碗上,直接把碗打落,汤全洒了出来。
洒在他的手上和被子上,那汤是刚刚从锅里端出来的,极烫,一落在顾疏白的手背上,就是一片红肿,他却恍若是没有感觉。反而在汤洒出来的那一瞬间,将季子默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把掀掉,手在身上胡乱的擦了擦就去捧季子默的脸“默默,你有没有烫到,有没有烫到?”他边问着,眼睛边在季子默的脸上身上巡视着。
“……”这样子的顾疏白是季子默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虽然他一直以来好似对她挺好,他脸上的表情,以及所有他现在对着她做的动作,太温柔,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让她觉得感动或是怎么样,反而是越发的恐惧。
“你别碰我,滚!滚!滚!”她尖叫,不住的挣扎,脸色苍白,双眼通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差。
严云浓原本是守在这边,等季子默醒,想看她醒过来后的表现,好更好的为她制定治疗方案,可临时有点事情,不得不离开,而他走的时候有说过:让他,如果她醒过来,不要太过于刺激她,有什么都要顺着她。
是以,这会,顾疏白什么话都没有敢多说,也没有敢伸手过去抱她,只能顺着她的话“好,我滚我就滚,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好不好?”顾疏白抱了一床新被子过来,放在床上,又没忍住的,叮嘱她两声,才转身下楼。
季子默没回答他,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顾疏白沉默的下楼,高大的身子走路时微微的有些的不稳当。
……
“恩……恩,轻……”豪华别墅,二楼主卧,黑色的大床上,女孩与男人相交缠成一团,从床的摇晃程度以及那女孩的喘息尖叫,可见男人的动作有多激烈。
“快了吗?”
“恩。”男人低低喘息,额头鬓角有汗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女孩儿媚眼如丝,双颊通红,明显的是两个很快要步入高謿的人。
“准备好……”
“恩。”男人吩咐,女孩儿低低乖乖的应下话。
鱼水之欢,可谓是红尘男女之间最追求又最为极致的欢愉,此刻,当这男人与女孩要共攀顶峰云端的时候,却徒生了变故。
“叮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自不远处传来。
“啊!”
“别怕,是电话,不用管它。”那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显然是有影响到人的,女孩一声尖叫,脸上谷欠望消退不少,而男人的定力是强些,身子稍微顿了顿,又继续了来。
“恩。”身上的人本是深爱之人,她等这一天也是等了许久,电话声响,那刹那谷欠望消退,当有了他的安抚,空虚的感觉很快的卷土重来,她轻轻哼着,再与他陷入那极致的欢愉里。
却那打电话的人没有个什么分寸,打了一遍没有人接听,又打了第二遍过来,第二遍没接,还有第三遍,第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