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初来乍到的罗思怡哪敢睡啊,她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就怕哪个无耻之徒会偷偷的溜进来,但是等了许久,她脑海里所有能想到的和可能会发生的恶劣行为一件都没发生。
等着、等着,可能是晚上茶水喝多了,罗思怡有点快憋不住了,只能蹑手蹑脚的悄悄打开卧室的门,立马就看到厅里,郝建正和曾玄道边喝着啤酒边玩着扑克牌。
等罗思怡从厕所出来以后,惊奇地发现郝建的脸上都贴满了白色字条,明明刚刚自己去上厕所的时候,这小子也才被贴了一半,这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贴满了。
“曾兄弟,真是邪了门了,每次跟你和陈不欺玩牌都是我输,你们的牌技真的有这么好?”
“呵呵….”
曾玄道笑而不语,心想这不是傻缺嘛!到现在还不知道还自己为什么会输,你这两个年跟着陈不欺混,你都不知道陈不欺是干嘛的?
“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这把无论输赢,我都认了!”
“算啦,改天吧!你就是再来十把也是这个结局。”
“你们玩什么呢?”
这时候罗思怡假装不经意的走上前,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便过来看看。
“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赶紧睡觉去!”
曾玄道翻着白眼指责起来,这女人太不像话了,大晚上的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出来瞎晃荡什么啊!
虽然这腿很长很白、胸部也很饱满,但我曾玄道是这种贪图美色的人嘛!
郝建则是一直忙着低头分析自己为什么老输,完全没注意来人。
“你管我,我就奇怪了,你老是针对我干嘛!”
“我有吗?”
“你没有嘛!今晚吃饭的时候,也是你打断我说话!”
“那是你….”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屋里还有三个老人家呢,小声点,我们在玩抽乌龟呢!”
郝建见状连忙打断这两个针锋相对的男女。
“抽乌龟有什么好玩的,会不会斗地主?”
大学第二专业为心理学的罗思怡,此时轻蔑的看向曾玄道,喜欢玩牌是吧,看老娘今晚怎么教你们做个人。
“睡觉,睡觉!”
曾玄道才懒得搭理,直接站起准备收拾、收拾睡觉去。
“怕了?”
“罗思怡是吧,看在楚涵的份上,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去睡觉,别自讨苦吃!”
“呵呵…唉….男人啊,果真全身上下就是嘴最硬!罢了、罢了、本小姐睡觉去了。”
“你等等…”
“怎么了?不服气啊!”
“怎么玩?”
“本小姐给你们一起发财的机会,一把牌500块,炸弹和春天翻倍。”
“一千一把吧!好算账!”
“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们兄弟二人要是输了,明早我们在农大裸奔!”
“好!一言为定!”
罗思怡等的就是这句话,果真这个曾玄道按着自己的话术掉了进来,看老娘今晚怎么好好收拾你。
郝建无所谓,曾玄道的牌技他是知道的,自己都干不过他,这女人更不是对手了,再说了,大不了裸奔就是,反正自己皮厚。
“一个三!”
罗思怡起手就4个2炸弹在手,接着7、8、9、10、J、Q一条龙,三个4带一对五、单牌一个3一个9,补的三张牌两个8一个A。
“炸,4个6!”
叼着烟的曾玄道“啪”的摔下四个6炸弹,把罗思怡都给炸懵逼了,我一个3,你就丢炸弹!
“要不要?”
“让你一手,你要不要?”
罗思怡没好气的看了看郝建。
“我要个屁啊!他和我对家啊!我管他干嘛,过!”
郝建说着,便一把合起了手里的牌。
“三Q三K带两对,要不要!”
此时郝建手里就剩下三张牌了,罗思怡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三张是单牌还是一对加一个单、这王炸在不在曾玄道手里,算了,再忍一手。
“要不要?坐月子呢你!”
曾玄道再次催促起来,不停的扰乱罗思怡的思路。
“再让你一手,你要不要!”
罗思怡不甘的再次看向郝建。
“我要你个腿啊,过!”
郝建是彻底服了,就这水平还敢和我们打牌,我还以为这女人有多牛逼呢!
“一个A!我看你四个2拆不拆!”
曾玄道笑呵呵的抬头吐了一口烟圈,手里的两张牌直接盖在桌面上。
妈的!要不是就是王炸,想骗我4个2下来,要不是就是两张单牌,反正不可能是对子!按这种打法,这个曾玄道下张牌应该大不到哪里去,顺势再接回来收官,这样就麻烦了!
但是他要是敢下大牌,那估计想逼着自己拆2炸,最后一张牌肯定不会大到哪里去,他要是出大小王其中一张的话,那就再好不过,按着目前的牌面,他手里最后的一张牌很有可能是一张3!
想到这里,罗思怡决定赌一把,看看这两人打牌的套路先,大不了就是输一把,不怕!
“我再让你一手!过!”
“过!”
“对三!”
卧槽!罗思怡猛的的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桌面上的那对三。
“你一对三憋到最后!”
“你管我,我乐意!一幅炸弹加春天,翻两倍,给我们一人四千!”
“郝建,你对家就两张牌了,你王炸留着过年啊!”
气愤不已罗思怡直接一把夺过郝建手里的牌看了起来。
“呵呵,我乐意!”
“你们有种!接着来!”
接下来的牌局差点把罗思怡给打崩溃了,曾玄道和郝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时而偷鸡、时而扮猪吃老虎,真真实实、虚虚假假,哪怕罗思怡一手好牌都被这两个混蛋逼的得拆炸弹,最后以赢一人一千块一局收场。
但是等曾玄道和郝建当地主,次次都是最少一幅炸弹收场,无论和谁配合,自己都完全翻不了农民的身,只有掏钱的份,一直打到凌晨两点左右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的罗思怡已经输了十几万了。
“你们两个打情张的吧!”
“你这话说的,从头到尾你哪只眼睛看我们合伙了,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睡觉去!”
罗思怡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此,每把牌打完,她都要检查一下牌局,尤其是郝建和曾玄道做地主的时候,他就怕对方故意放水不配合自己,但是牌翻开一看,对方打得没毛病啊!
“小样,和我们玩牌,账都记着呢!明天取钱去!”
“放心,我不差你们这点钱,再来!”
“还来?算了吧!今晚就到这了!”
曾玄道完全不给罗思怡翻本的机会,直接站起自顾自的往卫生间走去。
“罗同学,谢谢你的慷慨赞助!”
郝建笑哈哈的站起,随意的拍了拍手里的欠条。
“你们….”
“别生气,别说你了,我打牌都打不过他!”
郝建是干嘛的?以前是开黑车的啊!早期刚到杭城讨生活的时候,郝建就混迹在火车站专门靠和黄牛打牌赢生活费的,牌技那不是一般的牛。
就这样的人,在面对陈不欺和曾玄道的时候,那都是十打九输,他不是不知道陈不欺和曾玄道会看相,他是太相信人定胜天这句话了,他就不信自己精湛的牌技干不过两个算命的!
这一晚罗思怡失眠了,不是因为输了十几万,而是她不服气!一想到今晚被这两个混球一把把的偷机就异常的火大,思来想去后,罗思怡又跑出了房间,把厅里两个睡的迷迷糊糊的男人给摇醒,接着来!
一直到天亮,心有不甘罗思怡,最终欠下郝建和曾玄道两人一起五十万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