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破棍子

    知道了灵仙炉的消息,此次启程去天烬国,水洛蓝的心中,带着满满的希冀。

    出发去天烬国一事,水洛蓝只派人去护国公府知会了邱氏一声,连水成明都没通知。

    翌日一早,去天烬国的车队,便停在了玄王府的门口。

    水洛蓝原以为只有冷钰一人代表南夏朝前去,没想到随行之人,还有丞相盛清辉。

    盛清辉此时正一袭蓝色官袍,站在马车外面,等候着冷钰出门。

    不一会儿,冷钰与水洛蓝一同出了玄王府的门。

    两人今日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同样身着紫色的衣衫出门,冷钰一袭深色紫衣,风华潋滟,水洛蓝淡紫锦裙,清新恬淡,走在一起,竟是十分惹眼般配。

    盛清辉见到两人,迎了上去,恭敬的弯了弯腰,“微臣拜见玄王殿下。”

    顿了顿,盛清辉又轻轻的对水洛蓝俯了俯身,“见过长陵郡主。”

    “见过丞相大人。”水洛蓝微微俯身。

    “殿下,时辰到了,咱们是否现在启程?”此次带队前往天烬国的护卫首领尉迟皓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冷钰。

    冷钰微微点头。

    尔后看了眼尉迟皓,“长陵郡主与本王一辆马车。”

    “是,殿下。”尉迟皓点头。

    出发时辰已到,冷钰扶着水洛蓝先上马车,水洛蓝踏上马车,正准备进车厢时,余光瞥到盛相的马车旁边,站着一名小丫鬟。

    单看这个小丫鬟的背影,水洛蓝总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了?”冷钰问。

    水洛蓝摇头,进了马车车厢。

    车队很快启程。

    出了皇城之后,马车开始奔跑起来,加快了形行程。

    “去天烬国,大约需要多少时间?”水洛蓝曾经看过地图,天烬国离这南夏朝皇城,还是有一定的路程的。

    “按照这个速度,也要三天。”冷钰回答水洛蓝的话。

    水洛蓝微微点头,撇了撇嘴,要在马车上面坐三天,好累。

    不过幸好冷钰的马车又大又宽敞,整个人平躺下来,也没有关系。

    水洛蓝想着,将马车的窗帘打开,手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

    看着风景,水洛蓝几次都想开口问冷钰,有没有听说过灵仙炉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冷钰一定会觉得这种传说是种无稽之谈,想想还是没有开口问。

    看了一会儿风景,水洛蓝注意到身后跟随的几辆马车边上,都跟着几名宫女以及丫鬟,但刚才她瞥到盛相府的那个丫鬟,这会儿却不见人影。

    这……

    莫非坐在盛相马车里?

    水洛蓝想想,也有可能。

    毕竟是自己府中的丫鬟,盛相若是不在乎,自然也可以坐进马车内。

    只不过,她是真心觉得那个丫鬟的背影,很是熟悉啊。

    “暖暖,你在看什么?”

    见水洛蓝从出了皇城,就一直趴在窗边看风景,把他晾在一边,冷钰有些不淡定了。

    水洛蓝闻言,勾了勾唇角,“如今正值夏季,这里却不是很炎热,外面景色宜人,空气也清新。”

    “这里?”冷钰捕捉到了这个词。

    水洛蓝一怔,扯出一抹笑,讪讪道,“我是指这个空旷的郊外,挺凉快的。”

    “嗯。”冷钰微微点头。

    “对了,你上次说,云韶他们,平时都在天烬国内?”水洛蓝不再看风景,回身开始与冷钰聊起了天。

    冷钰嗯了一声,“他是隐夜阁阁主。”

    隐夜阁,水洛蓝上次也听说了,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组织的基地,只不过这隐夜阁十分神秘,听说鲜少有人知道具体的地点。

    “想不到云韶年纪轻轻,竟这般有本事,能创出一个江湖最大的情报组织。”水洛蓝想着,云韶看起来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竟在江湖上,如此有威名。

    见水洛蓝忽然夸赞云韶,冷钰微微瞥了眼水洛蓝,见她眼中是真的流露出了几分崇拜后,蹙了蹙眉。

    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云韶是本王的部下。”

    言下之意,这个隐夜阁,他才是创始人。

    水洛蓝消化了一下冷钰的话,再看冷钰一本正经的脸色,忽的就忍不住笑了。

    “你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这么点功,还要和云韶抢啊?”水洛蓝挑眉。

    马车外,正在驾车的凌汐默默的叹了口气。王妃啊王妃,殿下哪里是和云公子抢功,殿下分明是听你夸赞云公子,吃醋了啊。

    真不知道,这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开窍,知道王爷对她的心思呢?

    车队行驶了一上午,午时路过了西蓝城,便在西蓝城落脚休息。

    下了马车,水洛蓝刚准备与冷钰一起进安排好的酒楼时,余光忽的被大街上的一个小男孩吸引住。

    水洛蓝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冷钰见她离开,拧了拧眉,跟在了水洛蓝的身旁。

    水洛蓝走近那个小男孩,只见他衣衫破烂,这会儿正蹲在地上,小男孩的面前,摆了几根破破烂烂的短棍,如她的手臂般长短。

    “姐姐,要不要买兵器?”小男孩仰头,笑着看向水洛蓝。兵器?

    水洛蓝蹲下了身,随手拿起一根短棍,心中想道,这些不过都是普通的短棍而已,怎么能称之为兵器呢。

    “姐姐,这几根短棍,是我从地里挖出来的,我的祖父说,只要我摆在集市卖,一定会卖出一个好价钱,他就能有钱买药看病了。”小男孩道。

    水洛蓝听闻这些话,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面有股无形的意念,在指引着她。

    看这小男孩这么小年纪,就在摆摊,水洛蓝心中不忍,于是随手挑起一根短棍,“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水洛蓝说罢,掂量了一下手里这根短棍,发现这根短棍竟轻的如泡沫做的一般,毫无任何分量。

    这该不会是纸板做的吧?水洛蓝有些怀疑。

    “姐姐给多少,我就收多少。”小男孩看着水洛蓝道。

    水洛蓝忍不住轻笑,从衣袖内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双手接过银票,站起身来,朝水洛蓝鞠了一躬,然后抱着余下的铁棍,心满意足的跑开。

    水洛蓝拿着花一百两买来的短棍,对着冷钰晃了晃,“这破棍子好轻,一点重量都没有。”

    冷钰微微勾唇,见她大发善心,此刻也不打击她,“走吧,先去用膳。”

    水洛蓝点头。

    走了两步,冷钰忽的有种怪异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多看了水洛蓝手中的短棍两眼。

    进了酒楼包间,只剩水洛蓝与冷钰。水洛蓝嫌短棍拿着碍事,随手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扔,短棍刚接触到椅子,忽的包间内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整张椅子,此时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