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也没能走脱?”丁宠瞪着眼,毫不气地骂道,“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学不会那房中术了?”
梅蔫蓉是王上的义女,今夜正巧进宫拜见王后,却被王上拉着一起陪丁宠。原本,她对宫廷有贼的事并不在意,但看到丁宠那样的表情,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屋顶。
屋顶上确实站着一个人,梅蔫蓉觉得那人的体型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国师大人,还请二位出手擒拿这名贼女!”伊祁国的君王目睹侍卫们纷纷被这女子轻易击倒,不禁向身边的两位国师发出指令。这两位国师皆是先天境界的高手,眼见女子以一己之力击败众多侍卫,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猛地朝女子攻去。
先天境界的高手,举手投足间便能搅动周围的灵气。随着他们这一掌拍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顿时弥漫开来,使得一旁的侍卫都感到呼吸困难。丁宠见两位国师出手,心中不禁暗暗焦急。他深知先天境界强者的恐怖,圣女殿下便是此等境界,对他而言如同神祇,想打就打,想踹就踹。而今,这两位同样强悍的国师同时对女子出手,丁宠以为女子必定难逃此劫。
“唉,如此绝美的女子,却要香消玉殒,真是可惜啊。”丁宠忍不住发出感叹,目光紧紧盯着那即将落在女子身上的霸道一掌。
“滚开!”面对两位国师的攻击,女子面色不变,绝美的脸庞上反而透出一股清冷。她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向前一推,只听“咔嚓”一声,两位国师的手臂便断裂开来,他们的身影随之倒飞而出,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国师的惨叫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万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要知道,这两位可是伊祁国最强的修行者,先天境界的存在,在他们心中如同不败的神祇。然而,就是这样两位被他们视为信仰的国师,却被女子轻描淡写地一掌打成重伤。
“这女人究竟有多强?”丁宠咽了咽口水,口干舌燥,心中那些邪念早已烟消云散。他意识到,这样一个彪悍的女人,自己根本惹不起。
姬祁原本已经准备迎战,却没想到女子竟如此恐怖。然而,当看到女子迈步向外走去时,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准备与她一同离开。
女子的实力太过震撼,几乎没人敢阻拦她的去路。但当侍卫们看到姬祁时,却纷纷向他发起了攻击。面对强大的对手,侍卫或许只能转而选择较弱的一个来应对。这是出于无奈的策略,避重就轻,选择相对容易对付的目标。
“莫非我便是任你等随意欺凌之辈?”姬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头颅轻摇,黑袍之下的面容隐于暗处,语调里透出一抹淡淡的戏谑,“若真如此想,那可真是选错了对手。”
他的步伐轻盈而变幻莫测,恍若夜色中的幽灵。面对那些蜂拥而至的侍卫,姬祁并未抽剑出鞘,反倒选择了以血肉之躯相迎。
一名侍卫高举长刀,势若猛虎下山,向着姬祁劈头盖脸地砍去。姬祁仅以身形微侧,便如同鱼儿滑过水面般轻易避开了这一迅猛一击。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瞬间探出,如同猎豹捕猎般攥住了侍卫持刀的手腕,只需轻轻一扭,“咔嚓”一声脆响,侍卫的手腕便已断折,长刀脱手掉落。
另一侍卫见状,连忙从侧面挥矛而来,矛尖闪烁着寒光,直取姬祁的肋下。姬祁冷哼一声,右手掌心翻转,化为一道锋利的刀刃,猛地击在了长矛之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长矛当即断折,矛尖无力地跌落尘埃。紧接着,姬祁顺势抬起腿来,一脚狠狠踹在了侍卫的胸口,将其踢飞出数米之远。
这时,又有两名侍卫同时朝着姬祁袭来,一刀一剑,寒气逼人。姬祁身形微晃,宛如幻影般从原地消失。待到下一刻,他已现身两名侍卫身后,双掌同时击出,重重拍在了两人的后背之上。两名侍卫闷哼一声,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转眼间,已有五名侍卫倒在了姬祁的脚下。其余的侍卫目睹此景,不禁心生怯意,攻势也随之变得迟疑起来。
“休走!”一声怒吼响起,宫廷侍卫长挺身而出,拦在了姬祁面前。他心中暗道:那两个贼人至少得抓住一个。眼下那女子已然无法追捕,唯有先将这个黑袍人拿下。侍卫长手持一柄精钢长刀,恶狠狠地向着姬祁劈砍而去。刀锋凌厉,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姬祁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躲开了这一击。他随手拾起地上一把掉落的侍卫长刀,迎了上去。
“铛——”
一声巨响回荡在空中,那是金属激烈碰撞所发出的声音。侍卫长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虎口剧痛,手中的长刀竟也脱手而出。而虎口之处更是鲜血淋漓。
“又是一名高手!”侍卫们面面相觑,惊恐万分。要知道,他们的侍卫长可已是化意境六重的强者。
然而此刻,竟也被那黑袍人一击震伤。对手的实力同样不容轻视,尽管可能稍逊于那位女性,却也强大得令人咋舌。
“见鬼,伊祁城何时涌现出这么多高手。”侍卫心中暗自咒骂,惊恐地凝视着姬祁。
姬祁将侍卫长逼退,并未纠缠,他身形一晃,便朝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疾追而去。有了如此强横之人在前面为他扫清障碍,他自然无所畏惧。
“追!立刻给我追!他们绝不能逃脱。”侍卫长紧咬牙关,疼痛使得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几乎无法站稳,却依然强撑着身体,对周围的侍卫声嘶力竭地吼道。他右手紧紧捂住鲜血淋漓的虎口,左手颤抖地指向姬祁消失的方向。
“不必追了。”伊祁国王上沉声说道,他的脸色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目光中闪烁着怒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长停下,“先把国师抬下去疗伤。”
侍卫长闻言一愣,有些不甘心地说道:“陛下,那两人……”
“不必多言,朕心中有数。”伊祁国王上打断了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两个如此强悍的对手,就算追上去也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激怒他们,给伊祁国带来更大的灾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危机。
伊祁国王上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御书房,心痛不已。他强忍着怒火,沉声说道:“梅蔫蓉,你陪朕去看看,究竟丢了什么东西。”他的脸色铁青,眉宇间紧锁,显然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梅蔫蓉轻轻点了点头,担忧地看了一眼伊祁国王上,然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丁宠。她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多看了丁宠几眼。那黑袍人的身形与丁宠身边的姬祁有些相似,难道……
被梅蔫蓉的目光注视,丁宠感到一阵不自在,心中忐忑不安。他摸了摸鼻子,强作镇定地笑道:“王上,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他担心梅蔫蓉看出破绽,急于脱身。
“丁公子请便。”伊祁国王上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丢失的宝物,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丁宠。他带着梅蔫蓉快步走进御书房,只见里面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桌椅倾倒,混乱不堪。
梅蔫蓉连忙上前,帮助伊祁国王上整理凌乱的御书房,试图在这混乱中找到一些线索。
她一边整理着物品,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父王,究竟丢失了什么东西呢?”
伊祁国王上脸色阴沉,低沉地回答道:“玉玺和血煞孤本。”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血煞孤本被盗还能理解,可玉玺是王权的象征,究竟是谁会偷它,又有何用意?
“血煞孤本?”梅蔫蓉惊呼道。原本只是心存疑虑,现在听到血煞孤本的名字,她心中的疑虑已变成了七八分的确定。难道真的是他?他怎么敢这么大胆?
听到梅蔫蓉的惊呼,伊祁国王上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梅蔫蓉连忙摇了摇头:“没……没什么。”虽然心中已有了七八分的确定,但她还是不愿相信。
……
“你跟着我干什么呀?”女子察觉姬祁尾随,柳眉紧蹙,厉声质问。
倏地,她停下脚步,姬祁近在咫尺。女子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这香气并非浓烈刺鼻,而是如同山间清泉般清冽,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令人心旷神怡。乌黑的发丝如泼墨般浓密,轻柔地拂过肩头,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温婉而精巧。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仿佛一颗饱满的樱桃,散发出一种香艳诱人的气息。
步出王宫之际,姬祁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悠然自得的笑意,轻声道:“我们同样踏出了这王宫的门槛,这条路径无疑是逃离此地的上佳之选,怎能谓之追随呢?”他的话语稍停,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身旁的女子身上,一抹由衷的赞赏在他眼中闪烁,“话说回来,伊祁城中能够如你这般,兼具非凡身手与出众气质的女子,确实是凤毛麟角。”
他双手抱拳,言辞恳切,“今日我们并肩作战,也算是一段难得的缘分,不知姑娘可否赐告芳名?在下姬祁。”
起初,女子面色清冷,对姬祁的言辞仿佛置若罔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隐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轻蔑。显然,她对姬祁的这番搭话并无兴趣,甚至吝啬于给予他一个眼神。然而,当姬祁自报家门之时,女子的神情却瞬间发生了变化。她原本平静如镜的双眸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道锐利的光芒,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紧紧锁定在姬祁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与审视。
“你,就是姬祁?”女子一字一句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你可是……弥陀山的姬祁?”她的声音虽然柔和,却蕴含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要将姬祁内心深处的秘密彻底揭露出来。
“你究竟如何得知?”姬祁心中猛然一惊,一股寒气自脚底直冲头顶。
关于弥陀山的秘密,就连与他日日相伴的丁宠都一无所知,而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竟然一语中的,这怎能不让他心惊胆战?他拼尽全力保持着冷静,但眼中的震惊与疑惑却难以掩饰。
女子亭亭玉立,身姿曼妙,长裙轻摆,裙摆略带鱼尾之形,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和玲珑的腰胯,站在那里,撩人性感至极。她那双美眸直视姬祁,目光炽热。
被如此注视,姬祁虽被她的美貌所惊艳,却也感到些许不自在。特别是她竟知晓自己来自弥陀山,更是让他心中难以平静。
“你和弥陀山,到底有何关联?”姬祁紧紧盯着女子,语气中透露出急切与疑惑。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初次谋面的女子为何会知晓他与弥陀山的联系。难道,她是弥陀山派来监视他的?又或者,她与弥陀山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的?”女子轻笑一声,语气显得淡然,“至于如何知晓,你无需多问。”她稍作停顿,目光落在姬祁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我只问你,你和弥陀山有何瓜葛?”
“我……”姬祁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与弥陀山的关系错综复杂,难以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
见他不语,女子继续说道:“弥陀山的那个老怪物,那个老疯子,见到我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师叔。”她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姬祁闻言,心中的疑惑更甚。弥陀山的老怪物?老疯子?难道她指的是弥陀山的掌门?那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如果她真是那老怪物的师叔,那她的辈分岂不是高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