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崔万山给老狗上完烫伤药以后，程二虎在后面悄悄拉了拉刘启超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出去一趟。
程二虎这个人的脾气比崔万山还更暴躁。
他一般有什么话都是当面就说了，现今天这般悄悄摸摸的还是头一回。
刘启超很好奇程二虎要跟自己说什么，于是就跟着他退出了人群。
程二虎带着刘启超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来。
“程师兄，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见程二虎停下来，刘启超侧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
“吩咐谈不上，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程二虎掏出一根烟来给自己点上，抽一口又吐出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
商量个事？
听到程二虎的话，刘启超不由得就是一愣。
短暂的愣神过后，刘启超才反应过来。
在过去刘启超跟程二虎执行任务的生涯中，程二虎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领队。
程二虎从来不会跟队员们商量什么事。
即便是遇到了麻烦，程二虎顶多只会向叶小达请教、求助。
程二虎今天罕见的对刘启超说出了商量两个字，这令刘启超如何能感到不惊诧？
惊诧了一会后，刘启超接着问道：“师兄想商量什么事呢？”
听到刘启超的询问，程二虎斟酌着说道：“你刚才不是说不要把真相告诉崔万山吗，我同意了，以后咱们共同守住这个秘密。”
“还有，你要跟老八那些大嘴巴师弟下封口令，让他们不要乱说。”
程二虎越说，刘启超就越觉得惊讶。
如果刘启超没有记错的话，刚因为老狗的事情，程二虎还差点跟自己吵起来了。
怎么这么会功夫就变了卦呢？
“师兄，你不是主张要惩罚老狗的吗？”
虽然这件事已经朝着自己预期的发展了，但刘启超还是想弄清楚程二虎的内心想法。
否则的话，刘启超晚上肯定是要失眠的。
“不错，我刚才确实想惩罚老狗，但我刚才用神识查看了一下老狗身体，我发现他体内的神识已经凝固。”
程二虎一边抽烟，一边对刘启超解释道。
“修炼者的神识凝固就相当于普通人的脑神经坏死，老狗以后怕是要变成植物人了，不对，他现在已经就是了……”
“老狗变成植物人了？！”
程二虎这句话一直在刘启超脑子里萦绕，挥散不去。
刘启超现在终于知道程二虎为什么选择不惩罚老狗了。
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一个人脑神经死亡了的话，那基本上就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以及情绪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惩罚他也是白搭。
“怎么会这样？老狗怎么会变成植物人的！”
刘启超感觉自己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明明昨天老狗还好好的呢，今天就变成植物人啦？
“我哪知道为什么。”程二虎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一无所知。
顿了顿，程二虎随口又道：“我猜不是变异恶龙干的，就是钱斌一伙干的。”
不得不说。
程二虎虽然平常表现的憨头憨脑、毫无思想，但这事还真就让他说对了！
毕竟在虔州，老狗这一伙人就只有这两个敌人。
当然，刘启超觉得程二虎如果再把金阿果这伙人马考虑进去，那就更完美了。
“师兄，我觉得你还是有点武断，还是回去再仔细检查一下吧。”
刘启超很快就把关注点从迫害老狗的可疑人员，转移到老狗本身上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