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陈轩正要和大家一起继续工作,正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
不是普通顾,而是之前从宝芝堂跳槽到对面奥斯勒西药行的柳医生。
范笠见柳医生过来,当即上去问道:“你来我们宝芝堂有什么事吗?”
“范大夫,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来跟陈先生说一句话。”柳医生见范笠对他毫不气,知道这个老中医还在为他跳槽的事情生气。
陈轩走过来,言语冷淡的道:“什么事情,说吧。”
“是这样的,明天早上九点钟,云东省医药商会在宏图大酒店召开大会,纪会长通知我们两家药店,都要过去参加,我来告诉陈先生一声。”柳医生迅速说道。
“知道了。”陈轩摆摆手,直接送。
柳医生暗哼一声,走出宝芝堂,心想着看你明天还怎么得意。
陈轩倒是没想到谭维礼刚打完电话,开会的通知就过来了。
他已经问了范笠,宝芝堂确实要受云东省医药商会的管辖,而且还要从药店利润里抽取一部分作为会费。
但云东省医药商会并不是官方机构,而是商业组织的性质,陈轩不知道医药商会哪里来这么大的权力。
他决定明天去参会的时候,当场退出云东省医药商会。
否则以纪会长和宏远集团的关系,他的回春丹补品必定会被商会打压。
第二天早上,陈轩打个电话给谭维礼,等谭维礼赶过来宝芝堂之后,陈轩便坐着他的车前往宏图大酒店。
据谭维礼所说,宏图大酒店是五星级别的,在省会大酒店里排名前三,这种级别的酒店,自然是他谭家的资产。
开车来到宏图大酒店门口,陈轩下车一看,这座五星级酒店果然建造得豪华气派,而且还是欧式风格,十分的高雅洋气。
门口的保安认识谭维礼,当他停好车和陈轩走进去的时候,保安们纷纷对谭维礼问候。
虽然谭维礼在谭家只是旁系子弟,但毕竟也是谭家少爷,保安们不敢怠慢。
进入一楼大厅,陈轩一眼就看到一堆回春丹补品,摆放在显眼的位置,而且有很多酒店顾上前购买。
“陈先生,宏图大酒店的回春丹销售情况非常好,而且顾们都觉得卖得太便宜了,您要不要考虑提高价格?”谭维礼小心翼翼的问道。
能来五星级大酒店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五百块的回春丹补品对他们来说,确实太便宜了。
陈轩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当初给回春丹定价,就是希望普通老百姓也能买得起。”
“陈先生您的境界真是太高了!”谭维礼奉承了一句,内心未免有点遗憾。
他自己试过回春丹的功效,觉得如此神效的补品,一颗卖五万元都不为过。
不过陈轩坚持五百元的定价,他也只能在代理商的基础上加个一两百块。
两人搭乘电梯,来到酒店十五楼的大会场。
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早上九点钟,省会的药商们全部来齐了,按照药店的规模大小,分级别从前排到后排座位坐下。
会场接待员问了陈轩的药店名称之后,安排陈轩和谭维礼坐在最后排的座位。
虽然近一周内回春丹大卖,但宝芝堂在医药商会花名册上,还是排名垫底的药店,因此接待员根本不重视陈轩这种小药店的人。
等所有人都入座之后,会场前方的平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的老者上台了,他就是陈轩之前见过的纪会长。
只见纪会长扫视全场一圈之后,对着麦克风说道:“今天请大家来参加药商大会,首先我要公布一个消息,那就是我们的会费从明年开始,将会提高五个百分点。”
“什么?”
纪会长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之前这些药商们经营药店,就要从利润中抽取五个点作为会费,现在又加上五个点,医药商会根本不是在收会费,而是在吸血了!
听到许多不满的议论声,纪会长皱起眉头,沉声问道:“怎么,你们有意见吗?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霎那间,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这些药商哪里敢有意见?
如果敢提出来的话,绝对会被踢出医药商会,到时候不但没有商会的庇护,还会被商会排挤,根本无法在省会生存下去,很快就会倒闭。
众药商的反应,让纪会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从明年开始,也就是下个月一号开始,实施新的交费规定。接下来,有请宏远集团冯董事长上台讲话!”
“冯董事长来了?”
众药商一时之间,又议论纷纷起来。
他们这些开药店的,和宏远集团息息相关。
因为宏远集团垄断了整个省会的补品市场,他们的药店也只能出售宏远集团研发的补品。
这几天听说一款新补品回春丹在省会走红,既有大明星风玥倾情代言,又有昨天一日之间名声大噪的白水足球队极力推荐,药商们都想做回春丹的代理。
然而他们只敢想一想,而不敢真正行动,否则绝对会遭到宏远集团的严厉惩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回春丹在小药店热卖。
众人议论之间,一个穿着西装、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走上台,架势极大,带着一股傲然之色开口道:“今天我来参加药商大会,主要是因为一个人。”
“想必各位已经听说过,一款叫做回春丹的新补品,在省会突然爆卖,强势进军省会补品市场,连我们宏远集团都不得不重视这种现象。”
“而研发回春丹之人,今天被我和纪会长特邀,前来参加我们药商大会。”
众人听到冯东山这句话,尽皆一脸好奇。
回春丹的研发者今天也来了?
他在哪里?
药商们纷纷四处张望。
“陈先生,请上台讲话!”冯东山凌厉的目光,直直往最后排的座位射去。
所有人随之往后看去,只见一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缓缓站起身来,面色从容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