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一块,小师叔,这突利可汗,不是在开玩笑吧?”
玉一急了。
现如今就是把他们十二剑仙的口袋都翻空了,想来也凑不齐那十两银子。
可那突利倒好,一张口就是一两银子一块。
可以这么说,玉京城是不缺吃也不缺穿。
可唯独这银子……
想想那白狐和雪莲便不难得知,玉京城城主的弟子都是如此了。
就更别提是其他长老的弟子了。
“开玩笑,哼!”
“行了,别想那些有用没用的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跟小爷我启程吧!”
“呃……小师叔……”
“这……这还债到也不是不行……”
“可是,您总得跟我说说,这个债,究竟是怎么个还法吧?”
玉一还是有着几分机灵劲的。
而且通过这些天与李承乾的相处,他更是深知这位太子爷的尿性。
一旦自己这些人都跟他走了,而且再没有个准确期限的话……
一个弄不好,他们十二剑仙还真有可能,从今往后就彻底栽在这小祸害的手里了。
“怎么个还法……自然是把欠债还清为止。”
“不过你们也大可放心,除了月钱不会少给你们半分。在小爷我这里打工,更是有着好吃好喝。”
“切,小爷我还就不信了,好吃好喝养上你们一年。看到时候……谁还舍得说声走字。”
“走吧,还都愣着干啥?”
“在等一会,这太阳就要爬到头顶了。”
“呃……”
漠北的战斗已经打响了三天。
而且别看慕容顺这货怂的可以。但那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安全感不强。
相反,只要这货手里有兵,而且还是那种足以保他安枕无忧的精兵时,这货打起仗来还真就犹如一个疯子。
仅仅两天的时间,五千唐军不仅横推了薛延陀三个中小型部落。
更是在第三天准备撤出薛延陀地界前,炮轰了郁督军山。
郁督军山,真珠夷男现如今的牙账。
而且有一点是他李承乾必须承认的,那就是慕容顺这人,的确守信。
无论是攻打薛延陀的中小部落,还是炮轰那郁督军山,他慕容顺绝对是第一个在敌军面前露面的。
尤其是在炮轰郁督军山之前,慕容顺与那夷男牙账的距离,竟仅有十几仗之远。
“殿下,虽然现在的薛延陀与吐谷浑相互仇视。但……我却总觉得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哪天他们得知了真像,一旦联起手来,那大唐岂不是要腹背受敌?”
装甲房车内,突利坐在太子爷的对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嗯……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怎么,听你这话,莫非是有怎什么好办法解决?”
对于阿史那突利,太子爷是在了解不过了。
别看他现在表现出一幅都是为你担忧的表情。
但实则,这货的肚子里,还不知道再打着什么小九九哪。
“殿下,薛延陀与我突利那是不死不休的死仇。”
“而唐军攻打薛延陀……又是劳师以远。”
“不如……”
“不如什么?”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突利,静等他露出狐狸尾巴。
“不如吧,您再给我多装备一些火器。”
“不用太好,火枪火炮,高爆床弩这些都行。”
“都行……呵呵!都行之后哪?”
太子爷给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呃……”
面对这幅笑容,人家突利倒也是有着几分淡定。
“只要我的军队都能装备上这些火器。不出半年,薛延陀必定划归大唐版图。”
“殿下……您看……怎么样?”
“哼!”
看着突利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承乾是真想上去给他几脚。
是,这突利对他李承乾肯定是绝无二心。
但这货的图谋也绝对不小。
现在小半个突厥汗国,已经都是他突利一个人说的算了。
如果再让他拿下薛延陀,那整个漠北,岂不是就都成了他的天下。
而且……
说句疑心重点的话。
就算他突利无心反唐,可他的儿子哪,他的孙子哪?
要知道,一旦漠北得到统一,其整合后实力,就绝对不会亚于第二个成吉思汗。
为了大唐长久永昌,为了突利不给子孙招灾惹祸。统一漠北的事情……还是留给他太子爷——自己来做吧。
“突利,咱们做个漠北第一富豪不好吗?”
“再说了,你的奸商潜质那也是能让小爷我挑大拇哥的存在。”
“听我一句劝,有着足以自保的实力,又有着富甲天下的身价,这辈子啊,就值了。”
“呃……殿下……殿下所言……突利明白了。”
李承乾已经用大白话给他掰皮说馅了。
而他突利也不是那种榆木脑袋,不知进退。
既然这统一漠北的梦想被人一指头搓破了。
那他还真就不如赶快借坡下驴,从此老老实实做他的封疆大吏。
“殿下……您今年十四了吧?”
突然,突利的一张老脸上再现谄媚之色。
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奶茶的太子爷,此刻也不知道适合联想到了什么,竟然身形猛的后退,单手更是拍向了腰间的GP100。
“突然问小爷我多大了……突利,你什么意思?”
一脸的谄媚,再加上那充满了暧昧的语气。
一时间太子爷没把这突利当做玻璃给踢下车,那已经算是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意了。
“殿下……你这么紧张做甚?”
“我就是想问问你,如今陛下和娘娘哪里,可有何意的太子妃人选。”
“如果没有的话……”
“没有咋地,你还准备送小爷几个草原上的美女不成?”
没让突利把话说完,太子爷就是当即一个反问。
当然,在得知这货没有其他意图的情况下,他李承乾也是瞬间轻松了不少。
“说真的殿下,太子妃的事情,陛下和娘娘跟你提起过吗?”
“这个……还这没。”
虽然突利的话明显十分突兀。
但一提到太子妃这件事,李承乾本人那也是迷糊的一匹。
如果是按元历史轨迹来走,贞观五年十月,李承乾就会行冠礼。
而如今都贞观六年五月了,这冠礼一事,貌似还从未有人跟他提过。
就更别提什么太子选妃的事情了。
而再照着原历史走下去的话,贞观九年正月,便是他与苏亶之女苏婉儿大婚之时。
再看看现在,就连那苏婉儿究竟相貌如何,脾气秉性咋样,他都是丝毫不知。
“难不成是小爷我这几年作的有点狠,这才让老爹老妈,彻底把这些事……都给忘了?”
“殿下,殿下!殿下!”
“啊?啊!你说,小爷我听着哪。”
太子爷是明显走神了。
而一直盯着他表情变化的突利,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
“殿下,你觉得我家云儿如何啊?”
“云儿……哦~你说的是云公主吧?嗯~人很不错,长得也是十分漂亮。”
“就是不知……你突然问小爷这个……突利,你丫是几个意思啊?”
在说前半句的时候,李承乾也只是下意识的回答。
但还没等他这前半句说完,便突然发觉,这话里的味道明显不对。
或者换句话来说就是……
突利,小爷我诚心诚意的拿你当朋友处。
可你丫倒好,算计来算计去,竟然算计着……想给小爷我当老丈人?
其心不良——当远远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