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你就直说吧，你小子又看上我家的啥宝贝了。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麻烦，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解毒的事情，就都包在我身上了。”
见程处亮答应的如此爽快，李承乾也是一拍手掌，便要起身去给那些百姓解毒。
不过在解毒之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承乾还是先到店铺外面转了一圈。
再次仔细观察后，确定这些人就是重金属中毒，他这才告知程处亮，去准备解毒所需的相应物品。
“牛奶和羊奶……高明，你确定那些东西能解毒？”
重金属中毒，只要还没有危及到生命，奶制品和葡萄，绝对是为其解毒的最佳选择。
只是……
在大唐冬季里，压根就别想找到葡萄的半点影子。
若是可以双管齐下的话，治疗效果肯定是更加明显。
当然，别说葡萄了，就是牛奶和羊奶，看在程处亮眼中，这似乎都跟解毒扯不上半点关系。
“照我说的去准备，喝出事了，都算我的！”
李承乾倒也是很想跟程处亮解释一番，什么叫蛋白质凝结，什么叫重金属离子沉淀。
可说这些有用吗？程处亮能听得懂吗？
所以，此时最好的解释方法便是——吼！
一声大吼，胜过解释千遍。
而事实也是如此，在李承乾那句——喝出事了，都算我的过后。
那程处亮完全就是二话不说，转头就去准备牛奶。
时间不长，足足一大车的牛奶和羊奶，已经出现在恒荣商号的大门前。
“高明，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灌！给他们每人至少灌下三斤以上的牛奶。”
听到程处亮的询问后，李承乾的表情瞬间带上了一丝狠厉。
“灌奶！你疯了吧！”
还没等程处亮开口，一旁的崔东已经是在用看傻叉的眼神，去看待李承乾了。
在崔东想来，李承乾愿意怎么胡闹，那都是他的事。反正他不是说了吗，喝出事来都算他的。
可是说道要给这些人去灌奶，这他可就不能干了。
灌奶——谁去啊？
那不还得是他的手下去吗？
自己好不容易就要与这件事情撇清关系了，若是再因为灌奶灌出点什么事来…
呵呵……他又不是傻子！这种近乎白痴的举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带干的。
“老家伙，小爷已经忍你好久了。若是你再敢叽叽歪歪，小爷今天第一个就灌你！”
就算李承乾如今是泥菩萨过江——
但老话不是说的好吗？泥人还有三分火性！
这老家伙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被程处亮牵连的份上。李承乾还真有心，让这货第一个尝尝牛奶洗胃的滋味！
“处亮，熊大，随便先找一个年轻点的，给他灌下去！”
“这……不好吧？”
熊大到是没说什么，抄起水瓢就准备动手。
但程处亮却是退后了半步，生怕这一举动会将事态再次闹大。
“怂货！”
啐骂了一声后，李承乾将头七十五度角仰起。
目光略带着些怒意的说道：“处亮，你不想动手也无所谓。”
“这样的，这件事就都由熊大代劳。”
“不过……回头每治疗好一人，你必须再给我多加一百贯的医疗费。”
“怎么样？”
“一百贯……高明……你这是不是要的太狠了！”
“嫌狠啊！嫌狠你也动手帮忙啊！”
看着程处亮那副怂货的表情，李承乾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当然，这事却也不能完全都怪人家程处亮。
毕竟那些百姓在此之前，就是每人要程处亮一百贯钱的赔偿。
两者衡量一下，如果程处亮不是怕这事没完没了！那还真不如直接拿钱了事！
“处亮，如果他真能医治好这些百姓！这个钱……我来出！”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崔东再次开口。
当然，这回的他似乎并不是找事，而是要替程处亮，担下李承乾口中的那一百贯医疗费。
“不过……”
说道不过，崔东看向李承乾的眼神，已经是阴厉的可以了。
只见他指了一圈那些中毒的百姓后，双眼微微眯起。
“小子，你不是想要钱吗？好，这笔钱我出了！不过你必须承诺，在你给这些百姓开始灌奶的那一刻起，这些百姓中毒的事情，都要有你来一力承担。”
“从此之后，这中毒事件，更是与我恒荣商号和程家，再无半点关系！”
崔东的算盘打得确实不错。
在他想来，眼前这个小屁孩不是要给那些中毒者灌奶吗？
好啊，那就让他去灌。
先不说他会不会真的医治好那些百姓，单说这灌奶的过程，恐怕就能把那些百姓给灌个半死。
而只要有了一个先例，接下的来的百姓还会再让李承乾医治吗？
开玩笑，那可是灌奶啊！
又有几个不怕死的，敢在有了先例之下，还去尝试。
只要没有第二个人敢去尝试，那他这医疗费自然只需支付一个。
用一百贯来换取一个祸水东易的机会……他这算盘打得，也真是没谁了。
“崔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事本就与高明无关，你怎么可以……”
崔东的一番言语，算是彻底的激怒了程处亮。
先不说李承乾那太子的身份。
就是说他与李承乾的关系，这番伤人的话，也是万万说不得的。
“处亮，这件事就按他说的做，我李高明——应下了！”
“高明……”
“放心吧，有人白给小爷送钱，小爷又岂有不接着的道理。”
其实李承乾起初也就是想跟程处亮开个玩笑。
却不想这崔东好死不死的跳出来送钱。
而且那崔东话里打着什么主意，李承乾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与此事撇清关系。
当然，崔东的想法固然是龌龊了点。
但李承乾这边，却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再加上这里可是有着十五个人等待医治。
那可是十五个人啊！每人一百贯的话，那就是一千五百贯！
放着一千五百贯的开元通宝不去赚，傻子吗？！
“熊大，动手！”
事已至此，李承乾还真怕那崔东反悔。
索性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再不动手，还要等待何时？
“别！别过来！你…你们要…要干什么？”
十五名中毒者中，一名身材稍微魁梧一些的青年人，幸运的被李承乾选中为第一只“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