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控城区供水系统的地下水渠管道,将海水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这里,然后再通过那一条纵横交错的细小流水渠道,把那些初步过滤干净的清澈海水,输送到广场的各个操作台水池里。
而每个操作台前都一名工作人员,手持菜刀,将水池里面的各种鱼获海鲜拿出来宰杀。
随后将不需要的鱼获海鲜内脏,放在操作台另一侧的一个水池中。
而将宰杀干净的鱼获海鲜,放到从操作台水之前的流水渠中,通过流动的水线去除附着在鱼获海鲜表面的血污、粘液以及腹腔中糜肉。
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随着流动的水渠,通过广场前方的地下水道,进入地下排水系统,最终流入大海。
至于那些冲洗干净已经宰杀的鱼获海鲜,则放到操作台另一侧的足架上,不时会有其他工种的工作人员推着手推车,收走晾在竹架上宰杀干净的鱼获海鲜,或者将已经放满鱼获海鲜内脏的水池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运转流畅。
这一幕,看的朱标等一众皇子无不连连点头。
虽然他们不明白这地下的排水系统是依据什么原理修建而成的,但能够如此运转流畅,想必花了不少心思。
而制定这套排水系统的人,恐怕除了秦宇,再无第二个人了!
一时间,朱标等皇子对秦宇的钦佩之情愈发浓厚。
就在这时,秦宇停下了讲解。
一旁的周王朱橚立马送上热茶,“先生请喝茶。”
秦宇很随意的接过朱橚地来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又随意的将茶杯递给朱橚。
朱橚连忙双手接过。
整个过程,两人的神情是那样的自然,就好似秦宇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而周王朱橚则是服务皇子殿下的仆从。
对此,朱标等其他皇子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因为在他们心中,像秦宇这样的人理应如此对待。
可这一幕却看傻了一旁的德州城知州。
虽然知州早就听说秦宇对周王朱橚、信国公汤和等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一点都没有将这两位举足轻重的皇室宗亲放在眼里。
可如今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备受震撼,不明觉厉!
秦宇这时再次开口,“你们跟我来,我边走边给你们介绍。”
“这个区域的工人主要负责海鱼海鲜的宰杀,其中宰杀好的鱼获海鲜会放到一旁的竹架上面,你们刚才也看到了……”
“之后会有其他工种的工作人员,将宰杀干净的鱼获海鲜运送到腌制区域进行腌制,而宰杀出来的鱼获海鲜内脏同样也不会浪费。”
“毕竟任何的鱼获海鲜内脏中都含有多种的肥料植物以及微量元素,能够很好地补充土壤的肥沃,以及将养分转化为植物根系所吸收的肥料。”
“通俗一点来讲,那就是可以将这些鱼获海鲜的内脏当做土地肥料使用,从而使得土地变得肥沃,农作物生长得更好更快,大大促进粮食增产……”
秦宇这话一出,朱标等一众皇子顿时瞪大了双眼。
因为秦宇最后那一句‘大大促进粮食增产’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
毕竟作为炎黄子孙,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对粮食增产的方法无动于衷的。
尤其是在这个民以食为天的时代,粮食问题始终是所有人都绕不过去的一个现实问题,哪怕像朱标这些高高在上的太子、皇子们也不例外。
因此,反应过来后的朱标,第一个询问。
“敢问先生,怎样使用那些鱼获海鲜的内脏,才能够使得土地变得肥沃,促进农作物生长得更快更好,从而促进粮食增产?!”
这话一出,朱棣等其他皇子皆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宇,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秦宇也没有隐瞒,淡淡解释,“将鱼获海鲜内脏作为肥料,对土地进行施肥的方法有三种。”
“一种是直接填埋到土地里,我将其称之为直接填埋法,不过这种方法要根据种植环境还有种植农作物的品种来决定,一般情况下,需要在地里栽种的这种庄稼,在有深厚土壤的前提下,是可以用直接填埋法。”
“但如果是盆栽类的植物或者其他弱根系的植物,就不能用这种方法了。”
秦宇说完,话锋一转,“而对于一些陆地种植且根系比较发达、长势较旺的庄稼植物,可以在远离根部的位置采取深挖方式,将鱼获海鲜的内脏直接填埋上面,覆盖厚厚的土壤,避免蝇虫接触。”
“而后让鱼获海鲜的内脏在自然环境下发酵腐熟,最后慢慢被庄稼植物的根系所吸收,这种方式异味不会太大,作为土地肥料的效果也不错。”
“而第三种方法则是堆肥法,也是目前这个咸鱼腌肉厂使用最多的方法,也是最实用的一种方法。”
“具体是采用堆叠的方式,一层土壤,一层有机物,像鱼获海鲜的内脏果皮、蛋壳、骨头等一些厨余垃圾堆积在温暖的地方,平时用我们使用的淘米水进行灌溉,同时最上面的一层土壤要保持清洁,避免蝇蛆繁殖。”
“而隔离的内部,产生高温进行腐蚀,在夏季气温较高的情况下,一到两个月就能够沤肥成熟,然后翻开最上面的土壤,如果没有明显臭味,就能够作为土地肥料直接使用。”
“这种方法,同样也不会有太大的异味,且肥料效果很不错。”
“至于第三种方法则是水泡法,也就是将鱼获海鲜的内脏和一些其他物品,放置于容器之内,加上水之后盖上盖子。”
“当然,盖子要留有出气孔,避免发酵时产生大量的气体,从而造成溢出的现象,随后放置于温暖的地方,发酵大概三十天左右就能够作为液体肥料使用。”
“而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液体肥料效果最好,营养最丰富,但异味极其浓烈。”
“如果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制作这种肥料,味道怎么说呢……”
“嗯……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将脑袋塞进好几年都没有掏过的粪坑中。”
这话听的众人脸皮子皆是微微抽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