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的秦宇,在农作物的种植理论方面,已经差不多可以和那些种植了一辈子的老农户相提并论了。
当然,仅限于理论。
但有着这些理论打底,至少不用担心日后他顶着农家圣人的名头出现的时候,会被其他人以一些农作物的常识种植问题给难倒,从而拆穿他的农家圣人身份了。
这时,朱标手捧《农科院高等本科一期上册》,忍不住大笑起来,“太好了,这本书简直农家之根基,国家农业之根基!”
“有此书在,诸子百家之农家,当兴盛矣!”
“日后天下读书人之中,当有农家读书人之一份子!”
话落,朱标放下手中的《农科院高等本科一期上册》,迫不及待的看向秦宇,“感温先生,其他法家、医家、墨家、名家、纵横家等学派的书籍呢?”
秦宇没好气瞪了朱标一眼,“这半年时间,我能够编撰总结出来这么一本《农科院高等本科一期上册》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且就算这样,农家的相关种植书籍现在也不过刚才定下一个框架和大纲,哪里有时间去总结、编写其他法家、医家、墨家、名家、纵横家等学派的书籍!”
听到这话,朱标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色,但转瞬即逝。
毕竟仅仅只是半年时间,秦宇便能够定下承载农家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书籍的一个大的框架,以及编撰出一个在他看来这么出色的开篇。
这要是再给秦宇两、三年的时间,那么秦宇岂不是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将农家知识体系给补充、开拓完善?
三年便能够补全一个诸子百家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的话,那么剩下的法家、医家、墨家、名家、纵横家等等学派,
似乎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便能够全部补充完整。
说不定他朱标在继承帝位之前,还能够看到看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争鸣的浩瀚大气!
秦宇仿佛看穿了朱标心中所想,直接泼起了冷水,“我不是农家真正的圣人,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真正补全农家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
“最多也就是为其定下一个大的框架,以及为其勉强搭建好一个能够用以传承下去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而已。”
“而且即便仅是如此,想要真正勉强搭建好一个能够用以传承下去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没有个五年之功也无法真正完成。”
“后续农家学派若想要真正长久传承下去,需要的是更多的农家学子来不断为其推陈出新,添砖加瓦!”
“让农科院能够如同儒家的四书五经那般,也同样拥有更多类似《农科院高等本科一期上册》这种独属于农家的‘四书五经’!”
“届时,农家才会再次如同春秋战国那般,重新复兴、发展起来!”
听到秦宇这话,朱标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之色。
一旁的朱棣见状,轻笑一声,“大哥不必如此,农家教育事关学子之一生,也事关国家之未来,五年时间咱还嫌它太短了呢!”
话落,朱棣冲秦宇拱手一拜,“秦先生也莫急,精雕细琢,慢慢编撰才是最重要的!”
秦宇淡淡一笑,“燕王殿下所说很有道理,虽说未来的五年,我大部分的精力都会放在编撰、补全、搭建农家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
“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就没有余力去主持编撰、补全、搭建其他诸子百家学派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
“事实上,农家之所以需要我花这么多的时间精力,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当今天下擅长农事之人都是不怎么识字的老农户,需要我安排人去一字不漏地将他们过去数十年的种植耕种经验、心得,抄写下来,然后再进行汇总、审核、验证以及编撰。”
“但是如果是其他的诸子百家学派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的编撰、补全、搭建,那么相对来说就容易多了。”
“至少其他传承了诸子百家技艺之人,或多或少都是识字的,并且他们也懂得如何将自己的经验、心得编撰整理成册。”
“我只要负责制定大体上的框架,以及总体上的章程,细节方面交由他们自身去完成,最后我再审核一遍便足以。”
“所以日后补全其他诸子百家学派的思想、道理、知识文化传承体系,相对来说速度会快上许多。”
“所以诸位还是有望在有生之年,看到大明诸子百家争鸣之盛景的那一幕的。”
秦宇说完,话锋一转,“除了刚才说过的舆论话语权之外,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权力,是天子没有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吗?”
听到秦宇的提问,太子朱标、朱棣等一众皇子,皆是皱起了眉头。
难道除了刚才说过的舆论话语权,难道还有其他遗漏的权力没有被天子所掌握?
但无论他们怎么想,却都始终没有想到除了如今的天子之权,以及刚才说过的舆论话语权之外,还有什么权力是没有被天子掌握的。
秦宇看着苦思冥想,仍然找不到头绪的太子朱标、朱棣等一众皇子,淡淡一笑。
“之前陛下彻底废除了丞相制度,那么丞相之权,又真的被陛下收回来,并且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了吗?”
听到秦宇这话,朱标忍不住开口,“胡惟庸被抄家灭族,丞相制度制度也被咱彻底废除,此后朝廷六部直接向天子汇报,对天子负责!”
“如此难道还不算是收回丞相之权,并且将之深深地掌握在天子手里吗?”
朱标一脸不解,前丞相被抄家灭族了,丞相制度也被废除了,朝堂上与丞相有关的都被罢免裁撤了。
按理来说,丞相之权应该已经全部被朱元璋收了回来才对。
怎么听秦宇话语的意思,丞相之权好像依旧没有被朱元璋收回来?
面对朱标的疑惑,秦宇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如今朝政、国事奏疏,大体上是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