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呢......”
面对螳螂太子宇文盛的质问。
张显灵依旧不动声色,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冷冷道:“前辈多多见谅,我这人节省惯了,看到好东西忍不住就想留下,臭毛病怕是改不了咯。”
闻言。
宇文盛一时无语,偏偏又拿张显灵没有办法。
虽然从表面上看,镇妖窟的封印已经解除,他也从四库书楼中被释放了出来。
可那枚紫色的符箓却依旧健在。
那玩意儿,才是当年君子堂祖师爷留下的真正瑰宝。
只要符箓不灭。
宇文盛的实力就会一直被压制,即便从宝塔中走出,也无法离开这片早已化作成焦土的山门。
而这。
也正是司徒忠还能发动小型阵法,将欧阳云当场炼化成续命丹药的原因之一。
“你小子,真该死......”
撇了撇嘴。
压根没理睬高空中虎视眈眈的司徒忠。
螳螂太子沉吟了片刻,回首讪笑道:“要不咱们再商量一下,你把那符箓交给我,你我之间就算两清了。”
冷冷一笑。
张显灵慢慢抬手一扬,脚下的遁光拖起两人,立马向后退去。
“前辈,生意可不是这样做的......”
故意拉开了一大段距离,为宇文盛和司徒忠留下了足够的斗法空间。
张显灵咧嘴一笑,立马露出一副奸商的嘴脸。
“想当初,我只答应帮前辈解除封印,如今事儿我也办到了,有没有好处咱们另说,前辈既然想要加码,那合作的条件自然是要重新拟定。”
一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宇文盛彻底傻眼,感觉想要占张显灵的便宜比登天还要难。
若是平日里的话,他早就懒得废话,一巴掌拍过去即可。
可张显灵手中持有的符箓极其厉害,专门克制他这等的大妖。
宇文盛根本不敢用强,只好忍着脾气继续交涉下去。
“直说吧,你想怎样?!”
“我想活着......”
抬头看向空中的司徒忠。
张显灵眯起双眼,理所当然道:“司徒老贼想要我的命,那我能答应嘛,还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待到事成之后,晚辈自然会将符箓双手奉上。”
此话一出。
宇文盛微微一怔,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司徒忠的身上。
“当然了,我也不勉强您......”
见对方似乎还在犹豫。
张显灵摊开双手,故意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若是到最后没了胜算,大不了我将那符箓献给这老贼也行,说不定,他会因此放晚辈一马,毕竟是君子堂祖师爷当年留下的宝贝,一切都好商量嘛!”
闻言。
宇文盛的瞳孔骤然紧缩,一抹幽绿色的异芒从中划过。
可想而知。
若是那符箓落到了司徒忠手里,昔日的镇妖窟封印搞不好就会被修复重建。
宇文盛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立马又会被打回解放前......
“明白了!”
浑身上下散发出浅绿色的幽芒。
宇文盛目露凶光,狠狠地瞪向了高空中的司徒忠,沉吟道:“总而言之,干掉这个假仁假义的老东西就成了呗!”
恐怖的杀机,瞬间在两者之间蔓延开来。
张显灵笑而不语。
带着懵逼的申屠羽默默退到了一旁,摆明了就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螳螂太子......”
眯起双眼。
司徒忠居高临下,凝视着不远处挡在自己身前的邋遢老人。
“老夫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
“哈哈哈哈,司徒小儿!”
仰头开怀大笑不止。
宇文盛抠着鼻孔,嚣张跋扈道:“若是按辈分算的话,你他娘的应该尊称我一声叔父才对,当年我与你师尊斗法时,你小子还没入门呢!”
摇了摇头。
宇文盛挤眉弄眼,嗤之以鼻道:“亏得尔等君子堂向来以仁义礼教自居,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自己修为不济死到临头,非要拉好几辈的门人弟子下水,这等无耻行径,还算什么玄门正宗?”
“住口!”
眉宇间的怒意更盛。
司徒忠暗自咬牙,怒斥道:“区区一介北荒的蛮族妖孽,也配在老夫面前谈什么仁义礼教?!”
攥紧双拳,强劲的真元力流转不停。
司徒忠沉吟道:“如今老夫已然是金丹境的修为,寿元可达千载不止,再也不用苟延残喘下去,只要将尔等尽数剿灭,重建宗门不过是举手之劳,往日的一切种种便不会有人知晓。”
顿了顿。
司徒忠歇斯底里道:“当年,祖师爷和师尊能将你这孽畜一再镇压,今日,老夫也同样可以做到!”
轰——
话音刚落。
司徒忠却是先发制人,甩手便是一记泼墨剑雨,如同撒豆成兵般,一举朝着宇文盛笼罩而去。
“来得好!”
怪叫一声。
宇文盛的身形猛的暴涨,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墨绿螳螂。
却是没半点儿犹豫,当场便现出了自己的真身。
“铁臂千刃,疾空风斩——!”
噌~~~
纵身飞跃而起。
螳螂太子逆流而上,硕大如同铡刀的两只前肢不停挥舞,掀起的狂风乱流摧枯拉朽,竟将奔袭而来的剑雨尽数格挡开来。
一时间,两人混战在一起。
刀剑斩击碰撞出的异响,可谓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错嘛......”
不远处的角落里。
张显灵托起下巴,默默点头道:“倒是没看出来,司徒忠这老家伙竟然和肥螳螂斗了个旗鼓相当,却是小看他了。”
相比较而言。
一旁的申屠羽却是胆战心惊,眼见两大高手在虚空中闪现不止,哪怕是激荡起的余波落向地面,都会引起一阵天崩地裂。
这场面,他在梦里都不敢去想......
“师兄,别看了!”
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申屠羽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干脆,趁他们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咱们赶紧撤吧,这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再待下去的话,怕是性命难保!”
“别害怕,伤不着咱们......”
反手拍了拍这货的肩膀。
张显灵目光如炬,胸有成竹道:“他们打得越凶,待会儿咱们的好处就越多,现在走的话,实在是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