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后,谢娇月挽着维尔斯的手臂离开酒店。
站在酒店阶梯的尽头,谢娇月主动松开维尔斯的手臂,同他气道别:“维尔斯先生,托您的福,让我今晚见到了这么多厉害的前辈。”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祝你有个好梦,晚安。”
闻言,维尔斯执起谢娇月的手,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尽显绅士的矜贵与优雅。
“晚安,迷人的娇月。”
“晚安。”
谢娇月拢紧披肩,转身刚打算上车,维尔斯突然叫住她:“谢小姐。”
“嗯?”
谢娇月回头望着维尔斯。
“记得代我向你的父亲问声好,再帮我给他捎一句话,就说...”维尔斯英俊深邃的面庞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他说:“三天后,我会来取他为我准备的特产。”
说完,维尔斯便带着他的一群保镖走了。
谢娇月却站在原地,好片刻没有回过神来。
“娇月姐!”助理小桃抱着一件长款皮草外套朝她跑过来。
她抖开外套裹紧谢娇月的娇躯,关心问道:“冷不冷啊?快上车吧,车里开着暖气呢。”
谢娇月随小桃坐上车。
她抱臂坐在宽阔的沙发椅上,闭着眼睛想休息,可维尔斯离别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总是挥之不去。
奇怪。
爸爸跟维尔斯很熟悉吗?
熟悉到,还需要特意为他准备特产的程度?
谢娇月今晚不回谢家,直接回了她的私人公寓。
到家后,她给谢明宗打了个电话。
对方迟迟没接。
谢娇月耐心尽失,准备去洗澡,电话这才被接听了。
“喂,哪位啊?”年轻的娇滴滴的声音,柔情得像是能挤出水来。
这一看就是谢明宗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听到女人那惺惺作态的声音,谢娇月直作呕,“小贱货,把手机给我爸。”
对方被谢娇月这声小贱货噎得没了声。
那小情人没挂断电话,但也没有将手机递给谢明宗。
她不动声色地搁下电话,解开浴袍,露出里面的兔子情趣内衣。
女人扭着蛮腰进了浴室,声音妩媚地喊道:“谢先生,我来给你搓背好不好?”
谢明宗正端着一杯红酒在喝。
闻言他睁开眼睛,看到小情人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连隐私部位都挡不住的兔子装,头上还戴着一对毛茸茸的兔子头套。
他最喜欢看这种年轻的,可爱的小女孩了。
谢明宗不由邪笑一声,一把将小情人拽进浴缸里。
“小东西。”
“我今晚弄哭你。”
接着浴室里就响起水声,跟喘息声,还有小情人卖弄做作的呻吟声。
谢娇月面无表情地听了会儿,就掐断了电话。
她泡完澡,将头发扎起来,全身都涂满美白膏,浑身赤裸地行走在屋子里。
琢磨着谢明宗早该办完事了,这才重新给谢明宗拨了电话过去。
谢明宗这次倒是接了电话,“娇月?”
“事儿办完了?”
谢娇月对着谢明宗一顿冷嘲热讽:“除去前夕跟收尾工作,你这一共也就七八分钟。就这点本事,还出轨包养小情人?”
谢明宗被女儿怼得一张脸铁青。
但他立马便意识到了问题,“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小情人没告诉你,我给你打过电话?她不仅接了,还故意给我听了你俩的亲热戏。”
“我说谢总,你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Low。我妈找的好歹是个有演技有颜值的男人,你找女人的品味可比不上我妈。”
谢明宗:“...”
“别跟我提你妈,至少我没有给你们搞出弟弟妹妹来。”不搞出孩子来,这是谢明宗的底线。
“我搞的,也不是她的干女儿!”
可秦修却是他的干儿子!
闻言谢娇月就觉得好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在厕所偷装监控,想偷拍黎熹的事?”
“你才是那个最卑鄙无耻的人!”
听到这话,谢明宗心里一慌。
“你怎么知道?”
“黎熹告诉你的?”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谢娇月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她说:“我刚好看到你在浴室装监控,全家只有黎熹的卧室没有洗手间,动脚指头也猜得到你在偷拍谁。”
“爸,你真的令我恶心!”
“我恶心?”最大的秘密都被谢娇月给扯开了,谢明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反讽谢娇月:“你睡了你闺蜜的未婚夫,你就干净圣洁了?”
“...”
谢娇月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她深吸口气,压下满腔怒火,告诉谢明宗:“维尔斯让我提醒你,三天后他会来找你拿特产礼物。”
听到这话,谢明宗头皮一阵发麻,“维尔斯真跟你说了这话?”
“嗯。”谢娇月质问谢明宗:“你跟维尔斯关系很熟?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晚,她是奉了谢明宗的命令,才以女伴的身份陪伴维尔斯出席那场酒会。
原本,谢娇月以为谢明宗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跟维尔斯交个朋友。
可离别时维尔斯说的那句话,显然是早就认识谢明宗了。
且关系还不错。
但。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维尔斯身份显赫,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
父亲如果跟这样的大人物结识,早就忍不住对外宣扬了。
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古怪。
谢明宗闷声解释道:“我们曾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有过几面之缘,他帮我解决了一点小麻烦。”
“前几天得知他要来东洲开经济座谈会,我就想准备点咱们这边特有的特产礼物,去感谢他的恩情。”
原来如此。
谢娇月没再追问这事,她叮咛谢明宗:“我妈跟你夫妻一场,你不能真的对她置之不理。”
“别在外面胡闹了,回去陪陪我妈吧。”
“再怎么闹,你们还是夫妻呢,闹得太看我们脸上也没光。”
谢明宗随意应了声会回去,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谢明宗却是愁容满面。
三天之后维尔斯就要来找他索要‘特产’了。
可是那‘特产’早就脱离了他的掌控啊!
“谢总...”
小情人那双纤细柔软的手又环上了谢明宗的肥腰,她说:“那个药好难喝,每次喝了我都要起疹子。”
“我能不能不喝?”
谢明宗顿时清醒,他一把摁住腰间上的手,阴恻恻地说:“要么喝药,要么滚出这套房子。”
“你自己选。”
小情人吓得满面仓皇,她赶紧走下床去,当着谢明宗的面将避孕药乖乖地喝了下去。
谢明宗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