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罕见,陆少竟然会对一个女生卖乖讨巧。”厉承从容的话打破了二人之间本就微妙的平衡。
陆司澈声线冰凉,“关你屁事。”
厉承的面色看不出什么波动,好像并没有被掀起什么情绪。
他抬手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架,“说话嘴巴还是放干净点好。”
陆司澈懒懒掀眸:“如果你离她远点,我倒是能满足你的愿望。”
显然,厉承对陆司澈这样疯子一样的行为,并不想理会。
陆司澈这个人,从来就是这样。
离经叛道。
只要是他要的东西,就像狼盯上了肉一样。
别人多看一眼,都会被他咬一口。
所以有时候他觉得陆司澈就是疯狗。
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条疯狗,能让那么多人对他唯命是从。
厉承和陆司澈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从来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陆司澈忽然接了个电话。
接完这个电话后,他远远的看了夏幽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开了。
但走的时候,陆司澈拿着手机好像在打什么字。
夏幽正在给林思意选礼物,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陆司澈:突然有点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看了消息后,夏幽才看了一眼刚刚陆司澈离开的方向,正好看到他的背影。
这家伙……
还挺有礼貌。
夏幽转身继续挑选了起来。
她看中了一条手链,气质很衬干妈
“姐姐,这条手链好看。”林涵也忍不住说道:“好贵气,我刚刚好想看到哪个明星戴了,好多人都在拍这条手链。”
林重作为一个直男,不是很能欣赏。
所以就跟着自己的妹妹说,“嗯,好看。”
反正她俩看上的他也只能说好看。
不然岂不是扫兴。
厉承远远看着夏幽挑选珠宝,然后命人招来一个主办方的人。
“厉总,有什么事您说。”
厉承看着夏幽的方向,“林幽小姐看上的珠宝,都记我账上。”他停了一下,“如果有男士的珠宝,就记在陆司澈的账上。”
主办方的人愣了一下,“啊?记您账上没问题,但是……陆少……”
厉承嘴角浅浅弯了弯,“你放心,你去找他要钱,他会给的。”
主办方还以为是他们商量好的,所以也不疑有他。
点了点头,“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
厉承淡淡“嗯”了一声,“还有,暂时先不要让她知道。”
“明白了。”工作人员这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厉总肯定是想偷偷为林幽小姐买单啊!
办了这么多届晚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剧情啊啊啊……
真是令人激动。
厉承微笑,目光再次落回了夏幽的身上。
眼里也涌动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夏幽知道有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在自己身上。
那道视线虽然温和,但却有着一种浓浓的,让人难以察觉的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就好像,被覆了一层迷雾。
让人根本看不清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只是不带恶意的眼神,她向来不会怎么在意。
而她跟厉承这个人,也算不上太熟悉,交集也不多。
所以她也不明白。
厉承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厉承哥……”
厉承皱了下眉,回过头就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的夏星。
夏星一脸羞怯的模样,甜甜的笑,“厉承哥我能个你的联系方式么?我……好久之前就想要了,不过都不好意思。”
夏星的这个笑容在家里练习过好多遍。
就是为了下次遇到厉承的时候用的。
在秦锐退婚之前她就已经决定要把厉承搞到手了。
但没想到那个废物竟然先退婚了,还背刺了她。
不管厉承知不知道这件事,她都要把厉成搞到手。
只要她能和厉承在一起。
她就不用怕夏家了。
也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夏家赶出去了。
厉承眼底泛起一丝冷意,“收起你的表演,我不喜欢。”
没什么起伏的话却莫名让夏星浑身都爬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
“我……”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话都哆嗦。
“我没有,我只是想……”
厉承根本没有继续听她说话,迈着步子往前直接离开了。
夏星还想往前,却被人拦下。
正是厉承随身携带的助手兼秘书。
“不好意思。”他公事公办的说。
夏星委屈的咬着下唇,眼睛泛红死死的盯着厉承的背影。
谢琳嘲讽的声音响起,“你以为厉承能看的上你?别做梦了。厉承这样的人……”她挑了下眉,“怕是谁都看不上呢。”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夏幽那边,一股愤怒又爬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能让澈哥哥和厉承都对她另眼相待。
被嘲讽了的夏星,一张脸被气的更红了。
她紧紧咬牙,在谢琳没注意的时候恨恨的瞪了谢琳一眼。
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就是出身好点吗?
竟然这么对她说话?还嘲讽她?
于是夏星故意说:“我四个哥哥要是知道才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你四个哥哥?”谢琳来了点兴趣。
夏星眼里藏不住的炫耀,“是啊,我四个哥哥……大哥夏景州,是我们尚和集团的总裁……二哥夏之文……”
谢琳一脸不屑:“切,尚和集团啊……那你们家财产可真不够分的。”
夏星傻住了,面色也越来也难看。
她……
一直引以为傲拿来当资本的四个哥哥,她怎么能不放在眼里?
“哦,对了,你还是假千金是吧,是个养女。那他们四个真倒霉啊。”谢琳晦气的看了一眼夏星,然后才转身走了。
像她这种身份的小姐,当然不会跟夏星这样的人为伍。
毕竟跟什么玩决定了自己的身份。
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LOW。
夏星敢怒不敢言,只是紧紧捏紧了自己的手,做好的美甲都几乎嵌进了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