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还是不小的。
但就是这样的雪天之中,南方传来了消息。
“报!南方发现燕方镇西将军府军队,总计两千五百人。”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在骑马、狩猎、联谊的媿姓九侯们,一个两个都露出了惊恐神情。
“你说什么!燕方出了多少人?!!”
以及下边附带的一句话:“此界燕疆,越境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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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动作不大,因为九部是分散出去的,如今一片雪白,柔玄镇只有一座大湖泊,所以大家都聚集在这附近安营扎寨。
如果是跟燕方一样,将缰绳套在马嘴、然后延伸出去的话,很容易拉着拉着,缰绳就崩断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媿姓九侯都聚拢在了九侯的老大,少昊侯媿蒸的大帐内。
有人回答,接着露出一抹坏笑。
“镇这个单位我知道,是各县直辖的疆界,看来柔玄镇已经成了大同县的直辖地界了。”厍力侯媿杉冷哼着,“倒是贪婪,一句话,把这么好的土地,给占领了。”
众人兴奋的起身,很快九部各出百余人,总计千余人离开了。
“有可能哈,战车的话,一旦行动,轰隆隆的,隔着几里,都能被听到。”
“天越来越冷了。”媿蒸的眼底闪过一抹冷色,“他们该让出温暖的土地。”
“明年,我还打算来这里放牧呢!”太嗥侯媿封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就是现在草原最原始的骑兵。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虽然面对战车还是不够看,虽然行动的时候,很容易摔下马,但弱者是没有资格在天空下生存的。
“这么多人,他们不怕后勤不济吗?”
他只是淡淡收回眼神,然后说:“我们只是来劫掠,既然他们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分散出去。我们驯化了马匹,如今冰雪这么厚,我们还可以用雪橇,他们的速度肯定没有我们快。”
如果马匹发凶,那就使劲拉缰绳,只要呼吸不上来,战马就会逐渐停下来。
纷纷离开。
而媿姓之所以能打赢威姓,就是因为他们发明了这套缰绳技法,成功将战马变成了可以快速运兵行动的补充。
有这句保证,这就成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柔玄镇”三个字。
所以,鬼方他们在多年的游牧之中,掌握了套马脖子的缰绳技法。
按照之前的他们几个兄弟的约定,眼前的他们所占领的土地,和南边的柔玄镇、东面的上谷,都是他未来的地盘。
媿姓诸部们整备完了兵马,听到了南边传来的消息,都来找媿蒸。
同时,一座木牌被树立了起来。
两千五百人,这可是两千五百人!
“被小瞧了。”冰甲扯了扯唇角,“不过,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有骑兵。”
是的,就是马匹的脖子拴着缰绳。
这种做法,能让鬼方快速获得一群畜力,但消耗度也就上来了。
而现在这里聚拢的人,已经超过了这个数量。
但刑天氏跟镇西将军府,只有简单的商贸关系,并不是联盟。
但眼底都是深深恐惧。
“是!”
一听媿蒸这话,太嗥侯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们往东来,会不会是错误的决定。
冰甲搓了搓手,听着下边斥候传来的报导,人先是一怔,接着古怪狐疑:“他们不带走全部人?居然敢把后勤基地和地盘,全部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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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原本有一座部落,有一百多人。
这群人牙都快咬碎了。
由于他们对于缰绳的制作技术,并没有彻底掌握下来,所以鬼方的缰绳很脆。
“安排几个人带我的书信南下,让柔玄镇的牙门偏将柳桐领一个营过来,先把敌人的虚实吓出来。然后我这边看完了,再做之后的打算。”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燕方的整体实力,那就太可怕了。
底气也深厚了。
九侯们一听,顿时欢喜起来。
少昊侯媿蒸看着眼前的战马,终于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如果真的让柔玄镇处在这里成功,那脚下这片土地,就真的需要直面燕方的进攻了。
鬼方这边的驯化相当粗暴。
这就是草原的残酷规则。
骑上马,带上战士,快速突进到最近的集市,然后下马就开始劫掠,抢完之后麻袋一装,一左一右挂在战马的两翼,就能带着骑兵逃离。
翻译将这句话说完,现场九侯们一个两个脸色都很难看。
他们就试探性的在燕方边缘地带试探一下,想要看看燕方会拉出多少人来,没想到对方直接将镇西将军府搬空了。
这里头,很多马匹,马匹的脖子都拴着缰绳。
整个镇西将军府统辖的地盘,也就只有大同县、宣化县这两个县,剩下的全是娀姓诸部和刑天氏的地盘。
“两千五百人,怎么也得有超过两万人的后勤补充吧?”
结果,你跟我说,镇西将军府拉出了两千五百人,这只怕是从东面的延庆,甚至是燕方传说的都城——昌平调来了人手吧。
所以,娀姓诸部总人口也就在两万人上下。
众人纷纷起身开始忙碌。
媿姓九侯的地界东北方向,一处河湾。
成熟的战士,在多年的征战之中,总会拉死几匹战马,从而逐渐掌握跟马匹的驯化、亲和程度。
伴随着燕方的军队,正式在后世察哈尔右翼前旗的湖泊驻扎营寨的消息传来,天空飘落了很多雪。
想到这里,鬼方九侯的目光,都看向了少昊侯媿蒸的身上。
也正是这个原因,附近的林子被砍伐了一大片,媿蒸他们的骑兵,只要不从这里走,就基本不会被发现……吗?
九侯们讨论了起来。
“我们应该怎么做?”
“或许,在他们认为,我们只会用战车。”
“南下!”媿蒸起身,“其他人做好防御,不要让南边的打来,我们绕到他们背后,去偷袭大同。”
“好,我们这就去准备!”
虽然他们还没将书信送过去,但他的人已经开始趁着现在风雪不大,逐渐朝着东面走了。
媿蒸座下一个大汉,听到这个消息都惊呆了。
少昊侯更是起身,来到了自己的厩场。
连夜有人记录下来这座木牌的名字,然后传达回来。
冰甲搓了搓手,指节的冻疮,还是很痒的。
不过,战争要开始了,而且如果顺遂,很快就会结束。
光是步兵,就能让这群家伙知道,什么叫做代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