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有工作人员引导,从候补委员席位换到正式委员的席位。
候补委员有参加会议的权利,在会上有发言权,没有选举权、被选举权和表决权。
而且,候补委员本身没有行政级别。
担任候补委员的人,主要来自其所担任的实际党政职务。
在实际操作中,多为正厅级别以上,且大多是各部委机关或各省区的副职,以及重要地级城市的主要领导。
蓝桥市在整个北江省排名靠后,也不是副省级城市。
厉元朗作为市委书记,当选候补委员只能说明一点,他升任副省级板上钉钉,无从更改。
选举出的最新一届委员会,很快选举了新一届领导集体。
不出所料,于劲峰以全票再次当选。
杜宣泽接替闫惠光,尚天河接替王铭宏,上届排名最后的林维宽则上升到了第四位。
王铭宏离职,王占宏如愿以偿入局。
部队方面,况中农卸甲归田。
况中农已经任期一届,今年六十六岁,在领导干部中属于正值当年。
他的去职,厉元朗意识到了内中原因。
或许,这就是一个信号。
会议结束后,在与聂双汉聊天中,聂双汉笑眯眯握着厉元朗的手,拍着他的手背意味深长的说:“元朗同志,我祝贺你成为候补委员。你来蓝桥市一年多,我们有过良好合作,建立起不错联系。希望你在新的工作岗位上,奋发图强,再创佳绩。”
厉元朗谦虚的回应,“感谢省委和聂书记对我工作的坚定支持,也希望聂书记继续支持蓝桥,并祝贺您蝉联正式委员。”
想来这次对话,可能是他们作为上下级的最后一次了,氛围很好。
可是厉元朗也知道,自己离开北江、离开蓝桥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在蓝桥的这一年里,厉元朗经历很多,但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痛失方炎。
时至今日,他仍旧想念,仍旧惋惜。
如果方炎不牺牲,厉元朗离开蓝桥时,一定会给他做出合适安排,或许带到若州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白晴得知厉元朗担任候补委员,即便早就有准备,可依然兴奋够呛。
见了面,忍不住冲上去扑进厉元朗怀里。
陆临松倒是很平静,他勉励了厉元朗几句,当着夫妻二人的面,提出一个严肃问题。
“元朗,你去泯中省的若州不会更改了。劲峰同志把廉明宇派过去,足以看出,他的力度有多大,决心有多强,这是非要狠狠整治一下泯中省不可了。”
厉元朗点头,他没有被晋升冲昏头脑。
这些日子,想的竟是若州,特别是资料里的内容。
“你去若州后,要保持和廉明宇的联系,这很关键。若州情况复杂,你又是担任省委常委的市委书记,我看不要像以前那样,你只身一个人前往了。”
“这样吧,让小晴陪你去若州。我这边有专人照顾,是时候让你们夫妻团聚,省得两地分居。”
“小晴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这对你的工作大有帮助。”
一听这话,白晴没说什么,厉元朗禁不住担忧起来。
“爸爸,我去若州,肯定会与地方势力产生矛盾和冲突。我担心到时候,他们将矛头转移到我的家人身上。这样一来,白晴有可能面临各种风险。”
“何况清清和厉玄年龄尚小,需要妈妈陪伴。最主要的是,我们更加放心不下您。”
“无论我遇到何种艰难险阻,只要有您坐镇,我心里就有底,就不怕。”
白晴心情复杂,一方面,她非常愿意陪伴在丈夫身边。
结婚几年,夫妻两地分居实在太过痛苦。
有多少个不眠之夜,她希望得到丈夫慰藉,至少有个说话的人。
另一方面,她要是前往,儿女肯定不能同去。
主要是为了安全着想,正如厉元朗说的那样,郑立在德平市的遭遇历历在目,何况比德平更加疯狂的若州呢?
此时的她,陷入深深的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