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青留在拜州,以便随时取得联系。
这一路上,白晴与小青几乎每隔十来分钟就通一次电话,可全都是没有消息。
白晴非常失望,眼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心头沉重,总在脑海里闪出现厉元朗伤重不治的画面。
该死,怎么会这样想。
她晃了晃头,迅速驱散奇怪想法。
越这样做,越总冒出来,把白晴折腾的浑身疲倦,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她是被飞机落地时的巨大声响和振动吵醒的。
询问身旁的小兰,“几点了?”
凌晨四点十五分。”小兰看着手表回答道。
“有小青的电话吗?”
小兰摇了摇头。
九月中旬的京城,这时候天还黑着,四周却是一片锃明瓦亮。
白晴坐进红旗车里,拿出手机直接联系小青。
“还没有……”
白晴长叹着,缓缓闭上双眼。
回到家,白晴泡了个热水澡,以缓解疲劳。
她回想着几天来的在拜州所经历的一切,尤其爸爸提到有人告了她的黑状,令她不得已提前返回家中,心里怨气难平。
只不过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厉元朗的安危才是她最牵肠挂肚的。
洗完澡,躺在宽大松软的床上,白晴再次联系小青。
“元朗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小姐,一有消息我随时告诉您。”
“辛苦了,我真是着急。”
“我理解。”
挂断手机,白晴知道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电话了。
索性头一歪,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还做梦了。
梦见参加厉元朗的婚礼,舞台正中央,除了一脸兴奋的厉元朗之外,身边的新娘穿着白色婚纱,面纱遮盖住她的脸,看清不模样。
当婚礼主持人宣布由新郎掀开新娘面纱的时候,厉元朗洋溢着幸福笑容,微微屈膝,双手捏住面纱边缘。
正要揭开的一刹那,忽然有个不大的小男孩跑上舞台,一把拽住厉元朗的裤腿,连声叫着:“爸爸,让我来,让我来……”
很是奇怪,小男孩拽厉元朗,白晴却感到浑身在动。
不禁睁眼一看,原来是小兰在摇动她的胳膊。
白晴一愣,马上惊问:“元朗醒过来了?”
“不是。”小兰歉意的摇头,“首长叫您陪他吃午饭。”
已经中午了!
好嘛,睡了六七个钟头。
梳洗完毕,换上衣服,直奔楼下餐厅。
老爸后找的老伴姓秦,白晴从不管她叫秦姨,即使陆临松多次要求,她依然我行我素。
等白晴走进餐厅,秦姨刚好撂下碗筷,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冲着白晴微微一点头,起身离席。
白晴看都没看她一眼,坐在自己位子上,静等服务人员给她盛了一碗饭摆在面前。
陆临松对服务员说道:“这里由我们自己来,你们去忙吧。”
打发走服务人员,饭厅就剩下他们父女二人。
陆临松脸色微变,生气道:“你就不能尊重我,尊重你秦阿姨,最起码的礼貌应该有吧,叫她一声真有这么难?”
“爸,我心情不好,你要是叫我来就说这些,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白晴固执的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坐下,听我把话说完。”陆临松往下摆着手,白晴赌气重新坐下,却也没动筷子。
“唉!”陆临松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问道:“厉元朗怎么样了?”
“我刚刚问过,还在昏迷。”白晴幽怨说着,情绪十分低落。
“我知道,叫你回来,让你没在拜州陪着厉元朗,你对我有意见。”陆临松说道。
“是。”白晴断然回答,依旧一副不爽的模样。
“小晴,这只是其一,还有个事情,才是我让你回来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