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白姐,不至于小题大做,弄得如临大敌似的。
“那就好。”阿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谷政川依然万分小心,“元朗,见到白晴一定要谨慎小心,不要惹她不痛快。据我所知,白晴性格古怪倔强,就连她父亲都让她三分,千万不可马虎大意。”
水庆章沉稳说道:“大哥,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元朗比你我都了解白晴。老爷子的告别仪式上,那位不说他知道元朗嘛,白晴能够在那位面前提到元朗的名字,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不错。”
一提这事,谷政川寻思一二,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他当时就只说了这句话?”
厉元朗懒得解释,起身道:“没别的事,我去看看婷月和谷雨了。”
“好好。”谷政川连连点头。
厉元朗走出房间门一刹那,身后传来谷政川的再三叮嘱:“有消息了随时告诉我们,好给你备车。”
回都没回他,厉元朗出来站在当院。
仰望夜空繁星,点燃一支烟,借以消散内心的烦闷。
他并没有去看老婆和儿子,不过是借口罢了。
他现在想喝酒,想找人倾诉。
京城之地,合适的人选不多,常鸣算一个,可他就要结婚,准是忙得不可开交,不便打扰他。
王松人不错,由于妹妹的婚礼没被邀请,是厉元朗的一块心病,当然不会找他了。
要是在甘平县就好了,最起码有季天侯可以陪他。
一想起季天侯,厉元朗掏出手机,翻出号码当即打了出去。
对方接电话的速度奇快,显然正在摆弄手机。
“天侯,你回去这么久了,一直没联系你,对不住了。”
季天侯回答说:“咱们之间用不着气,我知道你忙,端了雷震的老窝。唉,真没想到,戴鼎县局势这么复杂,雷震竟然是幕后主使,元朗,你真不容易啊。”
“别提我了,你怎么样?在政研室干的舒不舒心?”
季天侯苦笑一声,“就那样呗,一级主任科员,和我们科长一个级别,可他就能使唤我,谁叫人家是行政正科级,咱只是个小科员呢。”
听得出来,季天侯在单位干的并不愉快。
从实职副处降为一级主任科员,这个落差任谁都难以适应。
厉元朗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只能换个话题,提到自己正在京城,有点事要麻烦白晴。
“天侯,我一直没告诉你白晴的真实身份。”
季天侯却压低了声音,并且听着好像走到一个僻静之处。
“元朗,我知道白晴是谁。”
厉元朗十分好奇,貌似自己没跟他提起,他是从什么途经得知的。
白晴虽然是季天侯最早介绍认识的,季天侯也不清楚她的底细,只是认为白晴能量巨大。
季天侯继续道:“她是天花板前妻的女儿。白晴母亲去世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离家出走,去允阳外婆家里生活,一直到现在。白晴是最近才回到天花板身边的,想来,他们父女应该和好了吧。”
天花板?
听季天侯这么说那位,厉元朗觉得新鲜好玩,却也比喻恰当,贴合实际。
“还是你比我了解白晴,知道的不少,我看你都能当克格勃了。”厉元朗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元朗,不瞒你说,我那个部门,研究政策不咋地,小道消息花边新闻倒是泛滥场所。白晴的事情,就是一位资深老科员告诉我的。”
其实,厉元朗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并不排斥。
想一想就能明白,小道消息肯定是从亲身经历的人那里散布出来的。
换做普通老百姓,就是让他编,也不可能编的那么神奇。
只不过,中间经众多悠悠之口,添油加醋,变得神乎其神、夸大其词而已。
就在二人聊天阶段,厉元朗听到有电话打进来的声音,只好向季天侯抱歉,挂断手机一看,竟是个未知号码的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显示无效。
厉元朗完全可以判定,百分之百是白晴打来的。
错过这个电话,厉元朗心想,白晴肯定还会继续联系自己的。
他不着急,把手机揣进衣兜里,刚一转身,愕然发现有个身影就站在和他相距不到五米远的地方。
而那人却冷冷迸发出来一句话,听上去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