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泉,是我,我是厉元朗。”
说话间,厉元朗徐徐转过身来,看到那名男子一个愣神,不相信似的问:“你真的是元朗?”
“猴子,我不是你厉大爷还能是谁。”说出此言,厉元朗已经带出来调侃意味。
“我天,果然是你!”男子喜出望外,一把摘掉口罩,大步上前紧紧抓住厉元朗的胳膊,从上到下仔细端详起来。
没错,就是他!
能够叫他‘猴子’外号的只有厉元朗,他的大学同学,同寝室友。
这人名叫詹海泉,是厉元朗的大学同学。因为人长得又瘦又小,所以厉元朗才给他起了个‘猴子’的外号。
不过,也只有厉元朗这么叫他,这个外号并没有传扬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詹海泉兴奋问道。
厉元朗不紧不慢的回道:“这话该是我问你,猴子,你不是在允阳么,跑到云水来干嘛?”
“唉!”詹海泉叹了一口气,“一言难尽。”
“走吧,咱哥俩找个地方细聊。”厉元朗拍了拍詹海泉的肩头,二人走出胡胡同,詹海泉却没有选择在这里就餐,而是提供一个地方,说那里安静,没人打搅。
打车竟然到了市郊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在旅店旁边就有一家小饭店,环境条件非常一般,甚至还很简陋。
詹海泉和小饭店的老板熟悉,直接要了一个雅间,菜谱都不看,让老板看着上。
坐定后,厉元朗分发给詹海泉一支烟,他却摆手道:“戒了,气管不好,一狠心就把烟给戒掉了。”
厉元朗半开玩笑道:“听人说能把烟戒掉的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猴子,谈谈你自己,这么多年都在忙什么。我记得周宇跟我讲过,你好像迷恋上看风水了?”
“唉!别提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詹海泉直晃脑袋,一脸无奈相。
这会儿,饭店老板相继端上来四样炒菜,还有一个羊下水汤。
酒是云水大曲,不过是最普通型,度数自然也低。
詹海泉给厉元朗和自己分别倒上一小杯,哥俩自从大学毕业,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这杯酒算是感情酒,全都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詹海泉擦了擦嘴角,说:“这么多年来,我光顾着给人看风水,和同学们都疏远了,大家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元朗,你在干什么?还在甘平县?”
“我早就离开那里,调到这边来工作。”厉元朗没有报出自己的身份,主要担心詹海泉知道后,产生疏远感,有些心里话不说了,那样就没意思了。
不等詹海泉继续问下去,厉元朗抢过话题,询问詹海泉,看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准是遇到难事了。
“不瞒你说,这些年我看风水看得不错,在业界算是小有名气,当然了钱也没少挣。”
詹海泉抿了一口酒,继续说:“前不久,我到戴鼎县给一个老板看事,那老板很有钱,财大气粗,出手非常大方。他只写了三个字,让我给他批运气。”
厉元朗插嘴问:“你不光是看风水,还能给人批八字?”
“元朗你有所不知,风水不是封建迷信,他是有一定道理的。”
詹海泉详细解释道:“风是元气和场能,水是流动和变化。它是一种研究环境与宇宙规律的哲学,人既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也是人的一部分,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从而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厉元朗连忙摆了摆手,“猴子,你别说了,你说多了,我在一时兴起哪天跟你学了风水。”
随后很认真的问:“言归正传,你说给戴鼎县看风水的那个老板是谁,我或许知道。”
厉元朗原以为詹海泉会报出来冯满的名字,可他却说到另一个人,厉元朗颇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