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几十年的交情，可比这几十万册小说值钱的多。
你谢茂学初版就敢印一百万，还随时准备加印，我为什么不敢拿七十万？
赌对这一次，底下那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人也应该洗洗睡了。
杨雨从总编办公室出来脑子还是懵懵的，嘴里念叨着加印三十万。
她仿佛已经预见了纪荣被这几十万册射雕埋葬，阅空被大众书坊直接拉黑的恐怖场景了。
......
二月底，当足足七十万册《射雕英雄传》陆续搬进大众书坊分布全国的仓库和书店的货架上时，公司直接炸开了锅。
“纪荣你是不是疯了？”
“七十万册，你怎么敢的呀？”
“其他同行最多没超过十万，你倒是魄力十足！”
“知道你和谢茂学是老朋友，也没必要这样搞吧，你拿差价了？”
公司高层在会议上拍着桌子怒吼，责骂质疑担忧均有，而纪荣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就连他的秘书都满脸担忧，觉得自己老板是被谢茂学给坑了。
对方发现情况不对，把黑锅丢给了纪荣。
友情？
在职场上最不值钱的东西罢了。
要说后不后悔，纪荣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后悔是没用的，那就彻底疯狂！
接连几道命令从总经理办公室发出：
明天开始公司官网的首页换成《射雕英雄传》。
凡是到货的线下门店，宣传横幅全部换成《射雕英雄传》。
大众书坊所有门店的前排书架，只能摆《射雕英雄传》，把其他书都往后挪。
务必要让每一个踏进书店人第一眼就看到这本书！
下面的人只能硬着头皮照做。
总经理疯了，必须要把每一道命令都执行到位，要是没听话，万一销量达不到预期自己就得背黑锅。
一点错误也不能犯，精准执行每一道命令。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瞒不过本就消息极为灵通的业内，大家一致觉得：
纪荣疯了，被谢茂学给坑惨了，大众书坊要出事儿。
“刚上位总经理就来这么一出？纪荣不会是阅空书库派去的吧！”
“彻底疯狂，等着看乐子咯。”
“还有一个解释，纪荣是东晏的狂热脑残粉。”
“闹麻了，再狂热的粉丝也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玩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本射雕它真的会火？”
“你这么说的话，我宁愿相信纪荣是东晏的脑残粉。”
“......”
每个行业之间都存在竞争，龙国的各大书商也不例外，看着大众书坊整这么一出，很多人都笑开了花。
七十万册书就算一本卖不出去，大众书坊也扛得住。
业内前三的龙头，这点钱亏得起。
亏得起但不代表想亏，而且如果这么大阵仗主推一本书，最后射雕扑街了，大众书坊的招牌都会受到打击。
此消彼长，这才是大家想看到的局面。
明天就见分晓了。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都十分的漫长。
比如纪荣和谢茂学是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不着，比如其他书商的高层是兴奋得睡不着。
熬着熬着天都亮了，纪荣去洗了把脸，喝了杯水，决定去书店看看，不然心里总是不踏实。
大众书坊在京城的分店很多，他去了距离公司最近的一个店。
现在才早上七点半，但这家店已经开门了，工作人员上蹿下跳的忙活着。
纪荣走到店门口的时候，横幅刚刚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