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谋算她了。

    ……

    不止谋算,还有骂。

    “姑娘,那云氏不过是一个没脸没皮的乡村野妇,你完全用不着跟她置气。”玲珑劝慰道。

    “可是,就她这样粗鄙又粗俗的乡村野妇,却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小公爷生儿育女。”

    也因此,让柳湘更加不甘心。

    她明明处处都比云倾强,可就因为一段有名无实的姻缘,就错失了做秦脩正妻的机会。

    不然,如何轮到她云倾。

    玲珑听了,心里叹息,今日本想去给云倾添堵的,结果,把自己堵的不行。

    人家没去揪什么老相识,只关心小公爷身体好不好,还有日后多生娃的事儿。

    可真是一心当贤妻,完全不闻其他事儿呀。

    糟心的。

    “姑娘,来日方长,莫急。”

    除了这个,玲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啥了。

    柳湘没说话,不知道在想啥。

    国公府

    晚,秦老夫人斜靠在软塌上,随意转着手里的佛珠,对着桂嬷嬷道,“后天就是吕氏的生辰了,明日你去问问,她今年想怎么过?”

    桂嬷嬷轻轻给老夫人捶着肩,轻声道,“应该是跟往年一样吧。”

    还是大操大办。

    吕氏是个好面儿,又喜听人恭维的人。所以,每次生辰都是大操大办的,请来许多人,听人家奉承恭维。

    秦老夫人:“秦脩定亲了,她今年怕是没大办的心情了。”

    闻言,桂嬷嬷神色微动,“老奴倒是把这个给忘记了。”

    若是办宴会的话,云家作为国公府亲家,必然是要请的。

    请了云家和云倾来。那,大奶奶哪里还乐的起来,不哭出来不错了。

    大操大办让自己丢脸,这事儿大奶奶也不会做。

    秦老夫人:“不过,明日待她来请安,该问还是要问问。”

    作为婆母,理当关心儿媳。

    翌日

    当吕氏过来请安,秦老夫人就问了一句。

    果然……

    “回母亲,儿媳今年就不办了,我最近身体不适,实在是没那个心劲儿。”

    秦老夫人:“身体不适吗?可我瞧着你气色挺好。”

    吕氏:……气色挺好?她照镜子瞧着自己脸都灰白的,哪里就挺好了?

    吕氏怀疑秦老夫人是老眼昏花。

    秦老夫人:“宴会既不办了,那么就好好准备一下聘礼的事儿吧!再有几日就该去云家下聘了,这可是大事儿,千万不能出岔子了。”

    吕氏听了,脸色眼可见的愈发的不好了。

    这门亲事儿本身就是最大的岔子,还能出什么岔子?

    想到云倾,吕氏忽然感觉自己又开始心慌气短了。

    云家

    云娇从庵堂回到家里,私下问了小厮,结果小厮发毒誓说人肯定是去了,他眼看着人进去的。

    “然后呢?”

    小厮:“然后小的就回来了,我怕闹起来后被人发现,引人揣测就没敢多待。”

    因为他是云娇院中的小厮,没理由半夜在庵堂,所以就赶紧溜了。

    那么,自然那人在进的云倾的屋子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人有没有出来,他自然也是不知道了。

    “小姐你放心,他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凭空消失的,小的这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问个究竟。”

    云娇点头,“记得小心行事。”

    “小的明白。”

    小厮离开,云娇心情不佳,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事儿。结果,现在搞的不明不白,稀里糊涂。

    云倾毫发无伤,她一脑门的浆糊。

    “二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听言,云娇收敛心神,整理一下仪容去了正院。

    “母亲。”

    看到云娇,顾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对着她道,“下聘的日子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