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非礼我,我挣扎过,没有用,情急之下拿起旁边的刀捅了进去。”

    “我太害怕,又加深了刀伤。”

    “等他死透了,我也吓得晕过去。”

    “醒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太害怕,就只能先报警。”

    曾梨没有再问,用力揪了一下易仙的耳朵。

    易仙惊醒。

    “曾老师,我怎么了?”

    曾梨拍了拍易仙的后背:“没事,交给我,你先去休息。”

    招财给曾梨开门。

    出了审讯室,张政跟池席律在拐角处等着。

    “麻烦您走这一趟,谢谢您。”

    “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曾梨询问:“易钱呢?”

    “家属在局里闹,没让他来,派人看着他。”

    “方便通话吗?”

    张政看向池席律。

    池席律掏出手机。

    拨通对方的电话后才把手机递给曾梨。

    “你好,易教授,我是曾梨,问你几个问题。”

    易钱以为是池席律,听到曾梨的声音忙起身:“曾中校,您好,好久不见,您问。”

    “易仙是不是在做心理辅导?”

    “是的是的,听了您上课,她主动要的老师,特意选了一个女老师,只是治疗效果不是特别好。”

    “叫什么名字?”

    易钱听出点意思:“付欢欣,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曾梨没有回答,把手机还给池席律。

    张政感觉又看到了希望:“曾少将,怎么回事?易仙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池席律也看向曾梨。

    “二次伤害还是一刀同个位置,多少是带点私人恩怨的,报复的可能性最大。”

    曾梨说着手握着刀的姿势捅了张政一下:“捅了一刀,不过瘾,生怕对方死不了,加大力度捅深一点。”

    松开张政:“这样才对,害怕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宁愿抽出来多补几刀都不会在同一个位置加深伤口。”

    “手会受伤,阻力太大。”

    “而人的本能反应,很难骗人,除非精心设计过。”

    张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懂了,又不是很懂:“易仙她都被催眠招供了,说的是实话的话,为什么言行不一?没说实话的话,这些话是怎么跑进她脑子里的?”

    曾梨好人做到底,给他解答。

    “你没发现吗?她说作案过程,像背书。”

    “实际上催眠更像帮她回忆,回忆当时的情况,她可能会第三视觉看到当时的情况。”

    “然而并没有。”

    “说明她甚至没有参与这个过程。”

    “但是她清醒的时候有自己的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杀人,又说不清怎么回答,加上被吓过,自然就更加解释不清了。”

    “如果我没来,你们持续关着她,心理崩溃后,催眠的这些话,就是她接下来自认为的事实。”

    “直到她自己也分不清真假。”

    池席律抓住重点了。

    “学催眠的这个人,功夫不到家?”

    曾梨点头。

    这个反转让张政高兴得合不拢嘴:“我现在就让人去查。”

    池席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国外回来的,没学好这催眠,没出过国的曾梨却把催眠学得这么好,没有任何合理的地方。

    但是曾梨身上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

    细究深究都没有结果。

    抬头的时候已经整理好情绪:“我送你回去。”

    曾梨当没看见他方才的表情,随便你查,反正你什么也查不到。

    “这个案子有结果后,可以带易仙来找我,我可以给她做心理辅导。”

    池席律刚走两步,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曾梨。

    “曾梨,你能不能去培养人才,别老跟国家抢人才?在警局挖人,在国防科大挖人,在卫星制造厂挖人,现在又想挖这个研究导弹的,你要弄导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