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门口等着曾梨。
数据已经核查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待在里面没事干，想出来透透气。
温清鸣看了看手表：“等早了，这会刚下飞机。”
老王表示不满：“这么个人才，专机接送都没有吗？”
“有的时候不珍惜，等出事了后悔莫及我跟你讲，华夏五百年不见得出一个这样的。”
温清鸣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一会上报提一提，看看上面怎么说，确实浪费人才的时间还不安全。”
老王凑近温清鸣：“听说这个项目成了，曾梨以后就是华夏最年轻的将军了，但是上面松口这么容易，好像是因为曾梨要转政，我听我家老爷子说的，消息应该靠谱，就是这个决定不靠谱。”
“多好的科研人才？破案人才？怎么就从政去了呢？最讨厌那些当官的打官腔，怎么把人得罪的都不知道。”
温清鸣瞥了一眼老王。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去整顿你说的这股风气？”
曾梨到的时候老王已经不在门口。
在休息室。
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忙，过度集中注意力，一完成，那个兴奋劲过了得休息很久才能缓过来。
但是值得，几乎每个人都有受益，进步很大。
实验室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几乎都去休息了。
曾梨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
“江开，你留在这，把人清空一下，守着。”
江开开始清理人。
高中锋跟在身边一道去寻老王。
曾梨到休息室，眯倒了一片。
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属老王的最大。
“领导…要…”
曾梨举手打断高中锋说话。
“走吧。”
现在是最疲惫的时候，等他们睡醒脑子又会开始亢奋，一直维持到发射结束的几天后才会慢慢缓过来。
这个过程曾梨可太熟悉了。
“去找温主任。”
温清鸣像是知道曾梨会来，泡好茶等着她。
看了眼高中锋，又看向曾梨。
曾梨开口：“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温主任说。”
高中锋退后，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
“看他这样，瞧着不像派来监视你的啊？”
曾梨喝了口茶：“监视我的那个留在实验室。”
温清鸣给曾梨倒茶：“本事当真了得啊，我还听闻了你在公安大学的事。”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以后想干什么？”
曾梨的视线没有看向温清鸣，但温清鸣的视线一直在曾梨身上。
“想改变很多东西。”
没等温清鸣问，曾梨接着道：“比如…华夏不再是看男女区分人，而是看能力，能者居之，同样的机会，女性也能有参与进来的权力，不要走H国的后路。”
“就这么简单？”
曾梨笑了，这个笑容温清鸣没法形容，但是看得出来自己说错话了。
“温主任可能不知道，一个家庭里，有两种人不会觉得父母偏心。”
“父母本身偏向他的，愚蠢的。”
“一般都是老二夹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但往往更加孝顺。”
“这种人有三个结局，要么一辈子愚孝，一辈子都在奢望父母的爱，没办法与自己和解，要么觉醒，离开这种家庭。”
还有一种曾梨没说。
温清鸣不认同。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不疼的，只不过手心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