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嘴上说着案件的内容,手上在另外一个板块写下有效信息。

    “有没有人,有什么想法,大胆发言。”

    一个模样周正的男生先举手。

    “讨厌女性,专门挑女性下手,但是没有性侵,他不行,或者他需要通过虐待别人才能排出精液。”

    曾梨看了他一眼:“叫什么名字?”

    “回老师,我叫成云清。”

    曾梨示意对方坐下。

    “还有其他人吗?”

    “大胆发言,不要怕说错,要有自己的想法,破案的过程就是不断剔除错误选项,最后得到正确答案。”

    没人说话。

    曾梨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日历。

    “按理案卷是不能离开局里的,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能在我手里吗?”

    “我忘了跟你们说,我自己也还在上学,纯粹是抽时间来给你们上课。”

    “国家缺人才,缺各方面的人才。”

    “我站在这里,就是尽可能的给国家培养人才,一个两个都没有自己的想法,鹌鹑一样不出声,怕犯错,怕说错,国家的未来靠谁?靠你们真的能行吗?”

    曾梨没有发脾气,轻飘飘的说出这些话,眼神蔑视的看着台下的学生,这表情加上最后一句话,很快有上头的陆陆续续发言。

    曾梨不说对,不说不对,让大家主动去思考。

    把更多案件信息写在黑板上。

    气氛很快起来了,不管对不对,只要有人说了自己觉得不对的,就能反驳。

    慢慢的开始吵起来,到底是年轻气盛的小孩子。

    曾梨拍了拍桌子。

    “下面听我说。”

    “抛尸时间来看,大概率对方有稳定的工作,假设是这样,那么这些死者,是什么情况下跟凶手接触的呢?因为工作吗?还是其他?”

    “什么工作可以接触这么多年轻女性?”

    “为什么要折磨她们?有仇还是像成云清说的,为了获得快感。”

    “屁眼为什么这么干净?你们没有人提出意见,干这行脸皮这么薄可不行。”

    “什么人会格外在意自己的屁眼干不干净?”

    “这种心理是什么情况下形成的?”

    “长头发跟年轻是不是凶手选择受害人的条件?还是凑巧?”

    “先给自己不断的提出问题,提出假设,顺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逻辑去推理,去试图让案件走向正确的方向。”

    台下个个专心听讲。

    奚率礼起身询问:“可以听听老师的观点吗?”

    曾梨让他坐下。

    “直接从最特别的地方开始,屁眼。”

    “常见的可能,凶手的性取向原本是正常的,被人性侵过,而且是长期的,因此逐渐丧失了正常的勃起功能。”

    “对性,有一种恐惧,所以受害人没有性侵痕迹。”

    “他都能杀人了,有什么情况是被动的呢?”

    “还有,在意屁眼干不干净,这个行为是不是说明他的屁眼没办法长期保持干净?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他没有自由或者没有条件?”

    “我倾向的结论,坐过牢,被同性长时间性侵,刚出来没多久,接触受害者的途径,嫖娼,受害者身上除了指甲被拔,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迷药成分,说明自愿在一个单独空间里,凶手才有机会控制她们。”

    曾梨指了指自己写在黑板上的重点一点点解释。

    “现在用已知有效信息去推测凶手的情况。”

    “最近三个月左右释放出来的,本地人,心理障碍明显,可能表现在洁癖,干点什么就要去洗手,长期这样手有湿疹,没有另一半,性格懦弱,身材矮小,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