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审判者对我来说没什么价值,但是你不一样。”

    塔罗大阿尔卡纳露出一个疯狂又沉醉的表情。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在把你弄死的时候,我究竟能获得多刺激的快感。”

    “组长!有人在这里!我们找到慕光了!”

    “慕哥、慕哥!”

    警察的声音闯进耳来。

    被烟熏到睁不开的视线中,道德审判者模糊的辨认出慕光那张冷酷的脸。

    那个残忍又优雅的掠食者,轻轻俯下腰身。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或许真的该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轰隆——”

    脊背下一块碎石骤然崩塌,无数纷杂的小石子或者泥土和污秽纷纷滚入火海。

    炙热的温度中,审判者却倒吸了口凉气,他不可思议的瞳孔缓缓转动。

    最终定格在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上。

    “逃吧,愚者。”

    咫尺之间的恶魔冲他露出微笑,那声音轻柔又舒缓,像是一曲入葬的安魂歌。

    本就土质疏松的山体终于承受不住烈火的炙烤,随着扑通一声撞入而来的异响。

    道德审判的只觉背后一空,整个人便如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山腰上坠落。

    曾由他亲手点燃的火焰火辣辣包裹住四肢百骸,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作家终于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宛如岩浆般滚烫的烈火中,透过那微微开启的唇瓣,作家读懂主角最后的低语。

    “逃吧,希望——你永远不要被我抓到。”

    …………………

    火警声几乎响彻了整片江北。

    祁折花只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他担任江北专案组组长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碰见逮个嫌疑人逮到差点把国家5a级景区覆之一炬。

    原本凉下来的夜晚重新被这把烈火烤的炙热,但在这个红色的黑夜中,今晚有人比他更着急。

    “草了,你跑到山上干什么?为什么不提前给市局报备?是打算在上面玩自由滑翔还是雄鹰展翅?”

    不知道是被火光照的,还是怎么回事,谭设君半张脸看起来都红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到底是准备干什么?想造反就直说。”

    谭设君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半山腰,在众多安静如鸡,眼神诡异的刑警中,冲着火光中的东西大喊大叫。

    火光中的东西理都没理他,径直略过,然后将一个硬邦邦的长方形物体直接拍到了他怀里。

    谭设君:“?”

    慕光道,“事情很复杂,我没工夫跟你解释这么多。”

    谭设君看了看慕光一巴掌拍在怀里的手机,压根不给别人留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问道:“那我的解释呢?”

    谭设君在某些时候真的烦的让人想撞墙。

    青年依旧懒得回答他这些无聊的问题,避而不谈道。

    “审判者绑架了不少道德败坏的受害者,但是从他想要构造完美大结局的思路来推测,他一定会在同一时间内一起处理这些人,以此创造更大的社会影响力。”

    这个沉浸于自己世界不可自拔的极端理想主义者,背后毕竟还有一个脑子和身体一样残疾的愚者在添油加醋。

    以那家伙的尿性来看,不可能闲的像审判者一样,一个一个去精心设计犯罪现场。

    慕光对谭设君的质问充耳不闻,自顾自说。

    “换句话讲,抛去所有意外因素,那些人应该还没有死,如果你们想救他们的话,现在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