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人散了。
临行之前。
祁折花再三犹豫,却终究也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青年身旁问。
“美人啊,能把洪局都炸出来,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制止抢劫犯的?”
站在慕光旁边的吴骥被这话问得手足无措,可慕光却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有些东西能不能说。
他看了祁折花一眼,眼尾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么想知道?”
祁折花道。
“不方便说吗?”
吴骥心道不方便那可太不方便了,但隔壁的慕光却已经开了口。
青年的声音漫不经心。
“我戳瞎了他的眼睛,折断了他的四肢,好像还在他肺管子上开了个孔。”
祁折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瞪大了。
“什么?!”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蛇蝎美人。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制止一个犯人,有必要下这么死的手吗?”
青年仿佛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仿佛枝生了毒刺的花,谈吐间带着冰冷的狠意。
“可是他手里有枪啊。”
慕光弯起眼睛,笑的和善,配上那张漂亮的脸,不明真相的人来看,或许会觉得他人畜无害。
可惜眼前的人本性与善良二字根本不挂钩。
那幅优雅清冷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副扭曲的蛇蝎心肠。
慕光轻笑道。
“毕竟我也不是经常接触警用手枪,谁知道他手里是不是真枪呢?”
青年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每句话都严谨的挑不出一丁点毛病。
祁折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比起祁折花,吴骥就显得容易接受很多。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吴骥确实也惊了一惊,但是相较于持枪威胁普通人的通缉抢劫犯,他还是更愿意“昧着良心”站在队友这一边。
慕光态度相当无所谓,他道。
“面对持枪拒捕的通缉抢劫犯,为了保护普通市民的安全,我们做警察的当然要把制止犯罪的行为贯彻到底了。”
比起自己是不是行为过激这个问题。
青年显然更加好奇这样一个本该躺在病房里的家伙,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能再一次逃出病房,出现在江北。
雨夜。
庞冥戴着湿透的兜帽,顺着错综复杂的小巷东拐西拐,停在一户人家门前。
“是我,开门。”
空气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顺着皮肤一路滑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里。
“嘶。”
庞冥没忍住倒抽了口凉气。
他捂住自己隐隐发痛的胸腔,曾经被人用一次性木质筷子活生生穿了个孔的肺部,正传来丝丝疼痛感。
“赶紧开门,是我!庞冥!”
静夜中传来庞冥压低了的怒吼。
房门吱呀一声动了。
人皮匠从里面探出头来,皱着眉头,语气不满。
“喊什么喊?!我女儿好不容易才哄睡着。”
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庞冥根本不想理他。
他强压着脾气没冲这春竹发火,侧开是蛮横的挤进门去。
庞冥抖了抖衣服上的雨水,瞬间把地板浸的一塌糊涂。
“你干什么你,我同意你进来了吗?你这属于私闯民宅,知不知道?”
人皮匠更加不耐烦了,用劲把他往外推,嘴里嘟嘟囔囔。
“我现在没工夫搞你的事情,我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赶紧爱到哪儿到哪去!”
主家下了逐令,但是庞冥却一点不慌,他眼角透露出丝嘲讽。
“私闯民宅,你跟我搁这扯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