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剑拔弩张，就在此刻，话题的主角白堕先出了声。
“警察同志，我们老板他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表情有些为难，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发出叮叮当当一阵响。
“但是我看监控录像上这名受害人我根本不认识啊，警察就算抓人也要讲证据吧？”
白衣男人一条一条给他们列举。
“杀人凶器找着了吗？作案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季霄盯着他说不出话。
这些问题警方都给不出答案。
不夜天那场偷袭中没有伤者死者，省虎也根本不在场。
或许凶手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因此也没有和按照警方原先预料的计划一样，在地铁站刀具批发市场内处理凶器。
至于作案动机更是枉谈。
见此反应，白堕了然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我恕难从命不能跟你们走这一趟了。”
他理了理袖口，从容不迫。
“毕竟我大小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如果闹了乌龙，就算你们警方事后道歉，也不能挽回我在公众形象上的损失……”
双方僵持不下。
就在此刻，刚刚那个和季霄抢骨头的刑警忽然接到了什么消息，他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随后贴在青年耳旁悄悄道。
“慕警官，市公安局接到了一封给刑侦大队的来信，谭队要求咱们现在立刻归队。”
慕光微微一顿，转眸看向他。
“信？”
这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一旁的季霄听到。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旋即震惊的抬起眼看向青年。
慕光漆黑的瞳孔不动，他沉默片刻，转身道。
“收队。”
…………
警车一路疾驰不息，季霄觉得自己从来没把车开得这么快过，轮胎都快在路上呲出了火花。
“前辈，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给刑侦大队写信？就算是举报信也不该引起谭队这么大的重视度啊……”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转头急切的问。
“你说那封信会不会是……”
慕光道。
“季霄，专心开车，看路。”
一句话解决了一只嚎叫不停的小狼崽。
慕光静静将头转向窗外。
车窗外飞速掠过的一颗颗树木像是一个个字符，连成了一篇浅显易懂却又格外晦涩的文字。
季霄不祥的推测成了真。
刑侦大队办公厅中一片寂静。
慕光从谭设君手中接过那封信。
将树木连成的文章读了出来。
“
至市公安局刑侦大队警方：
我是省虎。
对不起。
哈哈，开头上来就道歉确实显得好像有点没诚意，请你们见谅。
毕竟我是个从山村里长大的孩子，没什么文化，这也是第一次写信，也真没想到我一个在灰色市场倒卖玉石的商人的头一封信竟然是写给警察的。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这段日子我干了不少蠢事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实在很抱歉。
在和慕警官谈话之后的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
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我娘是拐卖到桂花村里的，生了我就跳楼死了。
那个村子里没人教过我是非好歹，我还是个混小子的时候做了很多错事。
那存在很多落后封建的制度，包括一妻多夫制和一夫多妻制。
我，以及其他几个案子的受害者，黄骙，卫显允，袁霄汉喜欢上了一个女孩，想让她做我们的共妻。
所以有一回我们偷喝了村里的酒，酒精上头轮奸了她。
我清楚我当时没喝那么醉，只是借着酒的借口，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就能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