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当今流量最高的舞台剧演员,艺名——白堕。”

    ………

    烈日高悬。

    警车停在了顺安市话剧院门口。

    “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白老师现在档期真的很满,实在没有时间跟您见面。”

    话剧院老板的眼珠转了转。

    “再说了,这又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怎么能随随便便怀疑到我们艺人头上呢?这对艺人的名声是多大的损失啊?!万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谁负责?”

    季霄根本不吃这一套,抬手将搜查令啪的一声拍在了面前的会议桌上。

    “我们还真的就有证据了。”

    季霄一双幽绿的眼睛像久居森林的野生动物,看起来格外不好惹。

    “警方所调取的监控录像中拍到了疑似白堕的脸,经过比对其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五十。”

    他冷冷道。

    “休息间休息间不能进,见人见人人见不着,你们话剧院是打算连伙包庇凶手吗?”

    话剧院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勉强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挤出个笑,手足无策颤颤巍巍的说。

    “哎呀,警察同志,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包庇凶手啊说的怪吓人的哈哈。”

    话剧院老板试探着季霄的底线和神色。

    “我们又没有不配合调查,不过就是个小案子,别这么紧张……”

    季霄看了他足足半分钟,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他今天可真是小刀划屁股——开了眼了,碰上一个这样传说中的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

    “朋友。”

    季霄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宽阔结实的身体投下一大片阴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他垂眸盯着话剧院老板,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

    “麻烦你搞清楚一点,这是连环杀人案,现在已经有四个人惨遭毒手,程度有多恶劣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季霄眼中流露出毫不毕露的锋芒和嘲讽,他咧开嘴角露出点分白的犬齿,森然一笑。

    “如果凶手下一个目标杀到了你头上,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名声危害吗?”

    话剧院老板僵硬的仰望着他。

    季霄终于没有耐心再跟他扯皮了,抬手时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警服外套,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今天这个休息间我必须要进,如果导致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受损,因此耽误了案件进展……”

    季霄慢悠悠拉成了尾调。

    “那你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话剧院老板先是愣了几秒,随后视线缓缓移动和秘书对视一眼。

    “他往哪儿去了?”

    话剧院老板肿泡眼都瞪大了。

    秘书眼睛瞪得比他还大,呆呆的说。

    “……好像就是白老师的休息室方向?”

    话剧院老板:……?

    他怎么知道白老师的休息室在哪个方向?

    话剧院老板有点懵逼,但现在已经没有留给他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了。

    季霄稳健且带着分量的脚步声哒哒在走廊中响起。

    话剧院老板浑身猛的一抖,骤然反应过来,抬脚就追了出去。

    “等等!警官!等……!”

    啪叽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一起。

    话剧院老板捂着自己发疼的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他抬起头,撞上了一双平静又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是……”

    话剧院老板愣愣问出口。

    眼前一身黑衣的青年淡漠的看着他,眼中连平日里人和人互相交往的假笑都没有,无悲无喜。

    “刚刚持搜查令那个警察呢?”

    青年开了口。

    他音色清亮好听,但尾音却仿佛是受过伤又仿佛是氧气不够,带着一点不明显的变色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