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脸上一片空白,他摸着自己至今仍隐隐发痛的脑袋。
“不,不可能……一个精神病,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蒋国宇觉得无语,摆了摆手。
“我看你脑子是真被打坏了,心理不好又不是身体不好。”
他充满同情意味的瞅了一眼变态一边高高肿起,左右不对称的脑袋。
“不瞒你讲,我们是武学世家,祖祖辈辈都是从小习武的,我和我弟弟十五岁就是跆拳道黑带了。”
变态愣怔的注视着一旁已经不知何时红了脸,垂着头目光躲闪着满脸羞涩的蒋英宇。
像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能叠这么多层buff。
郇诚也忍俊不禁,他屈起指结敲了敲桌子,点名且咏志。
“看看你的诉讼是没希望了,这位小同学还和市局警方是旧相识,帮了我们不少忙。”
季霄幸灾乐祸,挑了挑眉毛,无情补刀。
“这小兄弟略懂法律,如果法律讲不通他还略通拳脚,如果你想让他对你的伤负责,他不仅未成年,而且精神还有问题。”
变态呆若木鸡,脸上一片苍茫划过。
懂法加跆拳道黑带加未成年加抑郁症加和警察认识。
这是什么六边形战士?
痛。
太痛了。
变态只觉得脑袋上的肿包越来越痛,他怔怔望天,和六边形战士对视。
六边形战士似乎还被越说越不好意思,迎上他的视线,红着耳朵朝他腼腆一笑。
变态:“………”
夏岱渊:“………”
夏岱渊:“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明知道自己有胃病,还是喝了高度酒?”
坐在诊室里的青年心虚的移开目光。
夏岱渊深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隐隐暴起。
他转过头兴师问罪。
“你们是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还敢让他喝酒?”
谭设君是真没料到这么一出。
“不应该啊,我们在任务开始之前就和摇酒师已经打好了招呼,上的全是气泡水。”
夏岱渊冷着脸,和谭设君对视几秒,随后两个人就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转头看向慕光。
慕光的神色依旧冷淡平静,但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只是偏过头淡淡道。
“演戏就要演全套,哪有用气泡水代替酒的。”
他犹豫半天,给自己找了个似乎听起来相当可信的理由,语气勉强带上了点自信。
“再说凶手那么敏锐,万一察觉到了问题,那我们这么多天的布局,岂不是白费功夫?”
谭设君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俯身问。
“你三天两头不整点幺蛾子就浑身不舒服是吧?这么喜欢酒,还上赶着喝?”
慕光神色坦然。
“当然不,我讨厌酒精。”
谭设君从来没见过他喝醉过。
慕光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
谭设君也不清楚原因。
或许是身处的环境实在太过危险,必须要时刻神经紧绷,维持清醒。
又或许是因为其实已经暗自尝试过很多次。
以至于让他发现那点程度的酒,不至于让与生俱来酒量好的自己醉倒。
因此没办法通过酒精来麻痹神经,短暂的脱离现实,以在苦痛的生活中求得暂时的解脱。
所以在发现这个方法不顶用的时候,他就早早选择了放弃。
所以慕光对酒精没兴趣。
况且哪怕是在极其必要的场合上,只要他不愿意,也没人胆敢让慕警官或者慕总管去陪酒。
但不喝,不代表不能喝。
和那与生俱来过人的冷静和理性一样,慕光是天生千杯不倒的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