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大众脸,没什么记忆点,属于看谁谁都像丢人堆里找不见的那种。

    大众脸挠了挠自己后脑立的发硬的寸发。

    “你搁这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问你一个搞刑侦的怎么跟爱曼纽扯上关系。”

    慕光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次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察都要签保密协议,机场分局的几个旧打印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都快印出火花忙不过来了。

    谭设君还不知道洛英英已经装成保镖从爱曼纽那听了个透。

    他重新点了根烟,移开目光闷声道。

    “爱曼纽绑过来的那个白头发小孩,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保护对象,谁他玛能想到去给一个小屁孩寄威胁信的人是这样的通缉犯。”

    洛英英却听得更糊涂了,他皱着眉头不解的说。

    “什么威胁信?”

    谭设君同样拧紧眉转过眼看他。

    “你不知道?”

    洛英英盯着他道。

    “自从爱曼纽来到中国来,我就没见他寄出过一封信。”

    谭设君被这句话说懵了,连烟灰都顾不上弹,连忙追问道。

    “你确定?那威胁信是谁寄的?”

    洛英英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我怎么知道?我连你说的那威胁信是什么都不清楚。”

    洛英英活动了活动被长时间捆绑而麻木的手腕,关节发出咯吱声。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补充道。

    “爱曼纽根本就没什么写信的习惯,那种嚣张的外国人根本就不搞先礼后兵威胁警告这一套。”

    洛英英挠了挠脸。

    那个外国混蛋卸除人皮面具的方法压根不正确,残胶留在脸上,痒的他要死还被捆着挠不了。

    “我从卧底到现在就见过他对一个人舍不得下死手,至于其他人,你知道是怎么样的吗?”

    谭设君跟着他的话走。

    “怎么样?”

    洛英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先挖眼睛再抹脖子。”

    洛英英摊了摊手。

    “无一例外。”

    谭设君黑漆漆的瞳孔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抬手就想拨手机。

    却被另一通电话捷足先登。

    谭设君看着上面“(可以不接)”小括号备注,耐着脾气按下接通键。

    “喂?”

    刕炎冷冰冰的声音跟冰碴子一样一咕噜滚过来。

    “林青山要去见慕光,他旁边还有个难缠的经纪人,我拦不住他俩,现在马上就到机场医院门口了。”

    ”我靠你丫说什么?!”

    谭设君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他再也忍耐不住脾气,破口大骂道。

    “你打算用脑子养鱼吗?!现在是什么时候?林青山什么身份?慕光什么身份?!他俩现在能见面吗?!”

    刕炎心情显然也不太好,他自知没理从嘴里硬憋出一句。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拿手铐把刚做完心脏搭桥的病人拷起来?”

    刕炎冷漠的瞥了一眼跟他同乘电梯的经纪人先生,毫不避讳,当面说人坏话。

    他看到那张陪着笑,却坚决不退让的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刕炎不愿再听那边谭设君不堪入耳的怒吼,抛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最好赶紧过来。”,就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低下头看向轮椅上的白发少年。

    跟啰里八嗦的谭妈妈不同,刕队是个相当利索寡言的人,像个脾气不好还会移动的大冰箱。

    常年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一不二,要不是有纪律管着,连命令都不愿意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