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主观性的问题哪来的标准答案?!!
贺规毁睁圆了眼,简直快要炸了,他七窍生烟道。
“这他蚂我怎么知道?!”
季霄同样想不出来答案,他纠结的皱了皱眉,扭过头去向仿佛无所不知无可匹敌的青年求助。
“……前辈!”
不远处,罩着防毒面具的人顿了顿,开口。
“恶魔。”
“轰嗡!”
乾天亦神色一紧。
连慕光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戴着防毒面具的青年沉默了一瞬。
隐匿在口袋中的那三张塔罗牌碎片,在此刻仿佛有了呼吸和温度。
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烧穿了薄薄一层布料,连带着触及下面的肉体,将他的皮肤灼伤殆尽。
慕光在防毒面具下闭了闭眼。
他再次开口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隐士。”
“叮咚!”
“请听第三题……”
乾天亦被这毫无逻辑的事态发展情况搅的一头雾水。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荒谬到了极点,乾天亦潜意识的向自己解释,这是因为慕光以前来过密室,知道这些机关的答案。
但这一次,望着那个门下状态明显不对劲的身影,他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冰冷的电子女声还继续,第三个问题和前两个几乎毫无关系。
“命运似车轮滚下坡,请告诉我它的始作俑者。”
如同诗句一般的问题通过没有人情味儿的电子音播出,在这一刻显得讽刺又荒唐。
乾天亦愕然失色,在这个问题播放的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
没人能回答出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暗绿色的毒气在空间中蔓延。
乾天亦已经感受到了化学物质对神经端刺激所导致的思维迟钝。
他脚下轻浮,像是踩进了软绵绵的沼泽,足下的平衡和重心岌岌可危。
可脑袋却像是被人掀开灌了铅,每一次呼吸都牵连着加重昏沉,而他此时能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死死攥紧掌下的扶手。
——但连这一点他都做不到。
随着答题计时声,轨道仍在滑动,密室的出口变得越来越狭窄,从缝隙中透出来的阳光越来越微薄。
乾天亦勉强操纵着模糊的意识,转头去寻季霄。
看到对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反应,乾天亦心头猛然一沉。
刚才还疯狂在胸膛中撞击的心脏此时此刻又近乎停跳。
像是注定要降临的灾殃和末日,这一切都无可避免的滑向毁灭。
突然。
一道如清泉般幽灵冷静的声音途经耳畔。
“人类。”
伴随着叮咚一声脆响,电子女声播报恭喜通关的喝彩传来。
但在残疾人的脸色却比刚刚更糟糕。
“为什么……”
季霄无法接受的僵直了视线,他怫然道。
“为什么出口关闭的趋势还没有停?!”
命运似车轮滚下坡
人类才是始作俑者
他们把车造,又把车推落
当命运开始转动,人类又无可奈何。
古老诗篇中的寓言在此刻变为了现实,他们除了死死抓住那走势无可避免上滑的扶手以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空气中不知名化学成分的浓度逐渐超过人体承受的指标。
出口开启的那点幅度已经不能让这密度极高的气体换散。
领教过一轮毒气的贺规毁似乎有了点抗药性,他是在场除慕光以外神志最清醒的一个。
贺规毁手臂绷得死紧,他转头赫然而怒。
“我操你还站在那干什么!看不见机关出毛病了吗?!有良心就赶紧过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