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抱着食盒跟在陆海棠身后,食盒里装着的是十锭银子。
白花花的真金白银,整齐的摆放在食盒里,不多不少,整整一百两。
“娘娘,奴才发现娘娘去了边城一遭之后财运都跟着好了呢。”彩月高兴的说。
这才从边城回来多久,皇太后就赏赐了不少的东西。
皇上也是,先是差人送来明月殿不少的燕窝和名贵药材,接着又送来东珠和夜明珠——
若是继续下去明月殿的库房怕是都要放不下了呢。
不行,回去之后得腾出一间厢房做库房。
万一皇上和皇太后再赏赐娘娘呢。
慈宁宫。
等着陆海棠离开之后,苏来全忍不住的提醒:“太后,这才几天的功夫,太后前后就赏了良妃娘娘几次。”
照这样下去,就是有金山银山还不得都赏没了。
皇太后轻撩眼眸瞥了苏来全一眼,神情轻谩:“你懂什么,一点小恩小惠换来对哀家的忠心,怎么说都是哀家赚了。”
“可是太后也不能见天的赏啊。”苏来全道。
皇太后嗤笑:“一百两银子哀家还是拿得起的。”
姑且不说私库里的银子这辈子都花不完,等着她的皇儿淮王坐上了皇位,届时国库都是她们母子的。
皇太后这样说,苏来全也不好再劝说。
谄媚道:“太后说的是,是奴才穷怕了,见着太后见天的赏良妃娘娘,就跟着心疼银子。”
“你这狗奴才,变着法的跟着哀家讨赏。”皇太后笑骂。
苏来全:“太后误会了,奴才哪里敢跟太后讨赏,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行了,别跟着哀家哭穷了,跟在哀家身边,也不知道要那么多的银子何用。把哀家服侍舒坦了,还会亏了你这狗奴才不成。。”
“太后说的是。”
苏来全陪着笑,屏退了殿里的婢女。
“你这狗奴才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在皇太后笑骂声中,苏来全狗狗搜搜的从腰间取出一件玉器。
“太后,这是奴才专程找人打的物件,太后看看可是喜欢?”苏来全凑在皇太后面前,将那玉器套在中指上。
上好的羊脂玉,打造成一个圆筒,套在中指上,比中指还要长出许多。
前头光滑圆润,直径更是可观。
看到苏来全套在中指上的玉器,皇太后眼睛都亮了。
苏来全就知道皇太后会喜欢。
“太后方才不是说乏了,就让奴才服侍太后回寝殿歇着吧。”
“你这狗奴才,当真是会讨哀家欢心。”
皇太后笑骂,对着苏来全伸出了手。
苏来全连忙的搭手,服侍皇太后向着后面的寝殿走去。
——
陆海棠和彩月主仆两个高高兴兴的回到明月殿。
还没走近,就看见小良子在明月殿大门里面探头探脑的。
彩月忍不住道:“娘娘,那不是小良子吗?探头探脑的是想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陆海棠也看到了。
还没等说什么,小良子就跑了过来。
“奴才见过娘娘。”
“娘娘,方才贵妃娘娘过来了,正坐在明月殿里等着娘娘呢。”
“齐贵妃来明月殿干什么?”陆海棠本能的问。
小良子:“谁知道呢,娘娘去了慈宁宫,贵妃娘娘过来,咱们做奴才的也不敢拦着。”
陆海棠:“走吧,本宫去会会齐贵妃。”看看齐知画又想搞什么事情。
无缘无故的来明月殿总不会是来巴结自己的吧。
自己昨天在御膳房陪着小皇上一整夜,小顺子应该已经给齐知画报信了。
原主和齐知画不合,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陆海棠连虚伪的过场都省了。
一进入外殿就阴阳怪气:“哟,今个吹得是什么风,贵妃娘娘怎么也屈尊降贵的来了本宫的明月殿!”
齐知画本就嫉妒的不行,昨个留皇上在栖凤殿就寝,皇上说要批阅奏折,结果却召良妃这贱人去御书房相陪。
当真是气死人了!
现在看良妃这贱人,脸色红润,喜上眉梢,想必是在皇上那里得了好处。
“良妃说的这是哪里话,本宫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便过来明月殿坐坐。”
齐知画极力克制着心中的嫉妒,端着贵妃娘娘的派头。
陆海棠:“这么说贵妃娘娘是想给明月殿添置物件?不用麻烦了,直接给银子就行了。”
齐知画: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良妃这贱人这么不要脸、
居然开口向她要银子。
慢条斯理道:“良妃误会了,良妃若是想添什么物件应当跟着皇上讨要,本宫只是过来坐坐。”
陆海棠白了齐知画一眼,在正位的凤椅上坐了下来。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嫌弃的眼神表明在说:不是来送东西的,来明月殿干什么。
齐知画贵为贵妃娘娘,即便是陆海棠这个主子不在,殿里的奴才也是要上一盏热茶的。
齐知画原本没有动那一盏茶,也是因为陆海棠这个主子不在。
所以即便是在明月殿里喝了一盏茶之后‘身子不适’,也是怪不到陆海棠的头上。
现在见到陆海棠回来,慢条斯理的端起面前的那一盏茶。
刚要送到唇前,就听陆海棠说:“来人,茶都已经放冷了,还不撤下去重新上一盏热茶!”
陆海棠这样一说,齐知画就慢条斯理的把即将喝进嘴里的茶又放了回来。
良妃这贱人亲口吩咐的,届时闹到皇上面前才更有说服力。
婢女上前将齐知画面前的茶撤了下去。
陆海棠翘着二郎腿靠在凤椅里,也不说话,就这么支着额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齐知画。
小样,十有八九是想跟她玩‘下毒’的小把戏,偏偏就让你连根毛都碰不到,看你还怎么玩!
后宫里的女人还不就是这些个小手段,下毒,诬陷,栽赃陷害。
陆海棠不说话,齐知画也不想主动挑起话题。
来明月殿就是来‘碰瓷’的。
昨个是良妃这贱人运气好,出宫了回了将军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宫,所以她才没有等着。
至于今个,良妃这贱人就别想撇清关系了。
很快婢女就呈了两盏热茶进来。
陆海棠:“两盏茶都放在本宫这里。”
陆海棠一手支着额角,一手轻轻点了点旁边都 小桌子。
齐知画:真是老天都在帮她,这盏茶过了良妃这贱人的手,良妃这贱人就更是脱不开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