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以为兄妹两个商议长子的终身大事,高兴的在陆安邦的院子外走来走去。
等着好消息。
见到陆海棠和彩月从院子里出来,急忙的问道:“棠儿,商议的如何了?可是要娘今个就托人帮着请个媒人?”
陆海棠:“大哥和那个女子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
陆夫人糊涂了。
跟着陆海棠一同向着前面的花厅走去。
“是因为那姑娘家的门第配不上我们将军府?”
“娘和你父亲没那么多的门第观念,只要你大哥喜欢,咱们也不怕外人说三道四。”
陆海棠停了下来:“娘口中的那个姑娘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是青楼女子、娘也不介意吗?”
陆海棠语气不怎么好。
被陆安邦给气的。
而且能跟着齐玉书大白天的滚床单,也不是什么善类。
所以说和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青楼女子,有的青楼女子还只是卖艺不卖身呢。
“你说什么?”
陆夫人傻眼了。
自己儿子怎么会中意一个青楼女子?
“娘不用担心,我已经说教过大哥了,要是大哥还对那个女子不死心,娘就让父亲打断他的腿!”
“这怎么成。”陆夫人下意识的说。
陆海棠:“今天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回宫了,明个我再回府,到时候和父亲商量一下,如果大哥愿意,就托媒人帮着相看一门亲事,如果大哥不愿意,就把大哥送回军营。”
上阵杀敌以身殉国也好过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想要了。
陆海棠说完,就x向着大门走去。
留下陆夫人一个人对着她的背影,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御书房。
晋王将手上的茶盏放下。
“收回陆铮手上兵权的事,皇上打算如何同良妃说?”
“朕还没有想好。”徽宗帝头疼的就是这个。
如果没有边城在一起并肩作战,根本就不会考虑那女人的感受。
正因为一同在边城,发现了那女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凡是才会顾及那女人的感受。
“不过朕想着,良妃会理解朕的。”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就只能牺牲陆铮了。
呵!
晋王笑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昨个良妃还在问,微臣那个过命交朋友隐疾的事。”
“皇叔怎么说的?”
徽宗帝急忙的问道。
见到徽宗帝这么紧张,晋王就更加确定了,患隐疾的是徽宗帝无疑了。
笑着道:“倒是不知道,良妃竟然还有那样的本事。”
“朕的爱妃本事可是大着呢!”提起陆海棠,徽宗帝就神情得意,
不止有着一手高超医术,带兵打仗也是一样无人能及。
“微臣知道良妃本事大,皇上用不上跟微臣炫耀。”晋王失笑。
徽宗帝突然看向李德福:“良妃上午出了宫,到现在还没回宫?”
李德福:“皇上,老奴这就差人去明月殿问问。”
李德福正要去吩咐外面的小太监去明月殿,正巧小太监进来了。
轻声对李德福道:“德公公,贵妃娘娘来了御书房,欲要见皇上。”
李德福;“皇上,贵妃娘娘来了御书房。”
晋王再次拿起茶盏啜了一口茶。
听到‘贵妃娘娘’这四个字多少有些不自在的,毕竟自己扮做皇上帮着治理朝务,也是有过几次接触的。
徽宗帝:“宣贵妃进来吧。”
“是。”李德福躬身一礼,出了御书房。
不多时,齐知画就笑盈盈的进了御书房。
施施然一礼:“臣妾见过皇上,十六皇叔。”
听着这一声‘十六皇叔’,晋王从内到外的感觉不适。
对着齐知画微微颔首,放下茶盏起身,“皇上,微臣先告退。”
“嗯,去吧。”
徽宗帝也是知道晋王见到齐知画会感觉不自在。
“爱妃可是有什么事?”
晋王出了御书房之后,徽宗帝问道。
“皇上~”齐知画神情嗔怪。
“难道臣妾无事就不能过来看看皇上吗?”
“爱妃说的哪里话。”徽宗帝伸手,“自然是能的。”
齐知画把手递给徽宗帝,绕过龙案本打算坐进徽宗帝的腿上。
然而徽宗帝却是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齐知画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在徽宗帝身旁坐下之后,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便依偎在徽宗帝的肩上。
徽宗帝发现,许是因为在边城呆的时间久了,身边都是钢铁将士,所以这一声骨酥肉麻的‘皇上’,听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颇为不习惯。
不过徽宗帝还是‘嗯’了一声作为回应,轻轻的抚着齐知画的秀发。
齐知画眼波流转,撒娇道:“皇上可是有些日子没在臣妾的栖凤殿就寝了。”
昨天说什么头疾的毛病犯了,结果去了明月殿就寝。
想想齐知画心中就恨!
“皇上~”
“臣妾方才吩咐奴婢去御书房做上一些皇上喜欢的口味,不如今个晚上臣妾陪皇上小酌一杯——”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小太监进来对着李德福说了什么,李德福躬身传话。
徽宗帝:“这个时候丞相求见朕是有何事?”
齐知画也想不出来,自己父亲这个时间入宫是有什么事情启奏。
笑着帮着说话:“皇上将臣妾的父亲传进御书房不就知道了。”
徽宗帝颔首:“传丞相大人进来。”
“传丞相大人——”李德福抱着拂尘唱报。
齐丞相一进来就撩起袍角跪了下来。
“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齐丞相脸色不怎么好,好像是被气到了一样。
也没有说‘叩见皇上’之类的话。
“爱卿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徽宗帝虚虚伸出手。
齐丞相一撩袍角站起,拱手对着徽宗帝道:“皇上,微臣的长子玉书同好友去酒楼吃酒,也不知怎的得罪了良妃娘娘,惹得良妃娘娘大动干戈,将臣的长子玉书打的惨不忍睹。”
说到‘惨不忍睹’四个字,齐丞相心疼的都要哭了。
想他书而玉树临风,结果活活被打成了猪头。
要不是回到丞相府,怕是走在大街上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认得。
“哦?还有这等的事?”徽宗帝神情微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爱卿的长子是不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