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棠便让两人先拿杀死的战马做练习。
把毛剃干净,割开一条口子,动手练习缝合。
两人整整练习一下午,第二天选了两个愿意做‘小白鼠’的伤兵,实际操作。
陆海棠在现场指导。
两人虽然紧张,倒也顺利完成了手术。
彩月有做女红的基础,缝合的针脚很是整齐。
韩岱差了些,本来练习的时候还很镇定,实际做起手术竟然紧张的手抖,针脚也是长短不一。
简直一言难尽。
“统领,我做的怎么样?”
为伤兵将缝合的伤口包扎好之后,彩月一副求夸的表情。
“表现得不错,是做外科医生的料。”陆海棠满意的夸赞。
“那我儿韩岱呢?”
虽然不知道‘外科医生’是何物,韩岱的父亲韩老军医还是急切的问道。
“好好培养一下也有前途。”
陆海棠看了韩岱一眼,虽然伤口缝合的针脚不怎么样,但是敢动手操作已经算不容易。
毕竟这里是封建保守的古代,不是发达的现代社会。
“岱儿,听到了吗,统领说你有前途!”韩老军医神情激动。
——
半夜,大宣四支精兵按照计划分头行动,偷袭敌军大营。
西凉大军被偷袭过,夜晚加强巡逻,没能偷袭成功。
不过整个大营也是被骚扰的鸡飞狗跳。
大汤将领阿布耶万万没有想到,白天两军刚交战一场,晚上就来偷袭。
没有防备之下,不少兵将被斩杀在睡梦中。
等到发现大宣精兵前来偷袭,陆定国带领精兵及时撤退。
敌军死伤无数,我方精兵折损少数。
士气更加大涨。
将领们纷纷请命,要乘胜作战,率兵攻打敌军大营。
陆海棠却下令,全体大军严阵以待,以防敌军攻城。
西凉和大汤两国大军遭受重创,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作。
有的将领虽不满为何不趁着士气高涨、攻打敌营,但是将命不可违背,只能听命。
陆海棠一边下令大军要严阵以待,一边又令人在城中挖出一条通往城外的暗道。
两人一队,每队挖一个时辰,轮流交替。
“棠儿为何要让将士们挖一条暗道?难道是担心西凉、大汤两国大军将城池攻下,好借着暗道逃命?”
陆铮对挖暗道之事很是不解,便问了出来。
陆海棠没有急着透露自己的计划:“等暗道挖好了,到时候父亲就知道了。”
“你这孩子,连父亲也瞒着。”陆铮也没有继续追问。
不过还是猜想,是留着逃命用的。
虽然连着打了两次胜仗,但都不是与西凉、大汤两国大军正面交锋。
若真是城池被攻下,与敌国正面交锋,六万不到的大军又如何敌得国三十几万大军。
想至此,陆铮哀叹一声:“也好,万一城池被攻破,棠儿便借着暗道逃出城中。”
陆海棠无奈的摇头,倒也没说明挖暗道的用处。
彩月对缝合手术很感兴趣,闲来无事便找一块带皮的马肉练习缝合,一整天下来手法是越发的熟练,基本上可以独立完成缝合手术。
不出陆海棠预料,第三天,西凉和大汤两国大军全体出动,前来攻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向城池押近。
陆海棠再次站在城墙上,亲自指挥。
两天的时间,已经做好了准备。
待敌方大军靠近,陆海棠下令弓箭手齐齐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如雨点一般射向敌军。
然而这一次西凉和大汤两国率兵统领下了死令,临阵脱逃者:斩!
所以两国大军顶着箭雨前进。
前面拿着盾牌抵挡箭支的士兵倒下,后面的捡起盾牌立刻就补上。
敌军行到城墙下,陆海棠下令,投滚石。
西凉、大汤两国三十几万大军倾巢而出,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应付。
敌军借着架在城墙上的梯子快速的爬上城墙,短兵相接,两方都是拿命来拼!
陆海棠也是一样,刚砍死一个爬上来的敌军,另一个又爬了上来。
彩月紧紧跟在陆海棠身边,一边与敌军对抗,一边保护。
“去把火药拿过来!”
陆海棠一边与敌军厮杀,一边高声命令。
所带的炮竹有限,如今两国大军倾巢而出,只能全部拿出应对。
彩月应了一声,抓住机会飞起一脚,将正与之打斗的小兵踹下城墙。
不多时,便将炮仗带了过来。
“统领!火药拿来了!”
战火点燃,硝烟滚滚。
陆海棠一刀结果了敌军的性命,抓起一捆炮仗,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点燃、纵身向城墙下跃去。
“众将听令!”
战马上观战的阿布耶见着陆海棠从城墙上跃下,冷冷的一勾唇角,抬手一指,指向已经落在敌军之中与敌军厮杀的陆海棠。
“给本统帅活捉了大宣的统领!”
因为者一声活捉,限制了围攻陆海棠的将士。
正在与敌军厮杀的陆定国也急忙的过来,替妹妹抵挡。
“快回城!”
陆海棠:“替我挡着,我要去干一件大事!”
陆海棠看着西凉和大汤两国大军统帅并肩在马背上观战,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邪肆。
今个不把你们炸的粉身碎骨,也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妹妹要去作何?别干傻事!”
陆定国一边抵挡敌军,一边开口阻拦。
然而陆海棠已经向着阿布耶和西凉的统帅而去。
手上的火把将成捆的炮仗点燃,要靠近的时候,线捻也已经燃的差不多。
“去死吧!”
古人会功夫,陆海棠才不会傻到高空抛物。
所以身子一矮,打保龄球的姿势把成捆的炮仗丢了出去。
见到不明物向自己滚来,阿布耶和西凉统帅两人都是本能的勒马微微退后。
陆海棠计算的没有一点误差,成捆的炮仗在滚到两人的马蹄下,轰的一声炸开。
爆炸声惊了战马,只见西凉统帅的战马惊的扬起马蹄发出一声嘶鸣,而骑在马背上的统帅也因为这一声响彻天际的爆炸声,一时失神,被战马甩下,跌落在地。
阿布耶就更是狼狈。
战马直接被炸伤。
前蹄一矮,也是从马背上滚落。
不过阿布耶还算遇事冷静,就势一个翻滚,倒也没有伤到。
“找死!”
接连两次被袭击,阿布耶双目刺红。
抽出长长的弯刀,发出一声嘶吼,向陆海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