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冷哼了一声,沉着脸,一甩袖子,“好啊!既然你们也如此说,那么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等着北狄的大军压境吧!”
说完,转身就走。
摄政王没想到,他脾气竟然这么暴躁,忍不住看了看陈伯霆,“他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陈伯霆也愣了一下,无奈地说道,“我记得她不这样啊,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来,应该是在北狄,知道北狄的实力,这才有了底气吧!”
“北狄?”摄政王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高杰的背影,“他北狄有多少实力,我们柔然还不知道吗?既然他们这么想要试试,那就试试,看最后谁被灭了!”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儿,就这么毫不掩饰了吗?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并对方,是打算扩大版图,与本朝一较高下吧?”陈伯霆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摄政王,“你们两个,商量好的?”
“怎么可能,”摄政王赶紧递给了他一张地契,还是京城朱雀大街上的一间宅邸,那个位置依山傍水的,闹中取静,相当好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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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陈伯霆乜了他一眼,手上却飞快地将东西收进了囊中。
摄政王微微一笑,“一点小意思。那圣旨,陈大人也瞧见了,上面根本就没有玉玺的印记,那就算是我们柔然真的要拿回自己的城池,想来也没有什么错吧?”
陈伯霆点点头,认真地说道,“这么一听,你说的还真的是极为有理的。这样好了,等皇上微服私访回来之后,我再向皇上禀告、请示,但是,想来那个时候,你们柔然王已经处理好了!”
“这个自然,不会让皇上太过操心的!”摄政王了然地笑了笑,转身告辞离开了。
而陈伯霆看着他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转身拿着那个地契,就直奔着未央宫而来。
宁疏桐正哄着墨墨识字呢,就听着翠竹说陈伯霆来了。她的眉心不禁一动,他自从任职了吏部的官职之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了。
毕竟,她是后宫的皇后,而他是前朝的官员,私下见面,会被人认为是后宫干政,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让他进来吧!”宁疏桐犹豫了一下,还是让翠竹带着他进来了。
陈伯霆一见她,就笑嘻嘻地请安,“皇后娘娘,有些时日不见,却是越发的国泰民安了。”
这一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宁疏桐无奈地笑了笑,摆摆手,“坐吧!看来这真的是国泰民安了,虽然说你是吏部的,但是还能如此的清闲,真不容易啊!”
“唉,拖娘娘的洪福齐天啊,”陈伯霆说着话,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宁疏桐瞧着他那副模样,就知道他要说些话,就给如意使了个眼色。
如意立刻寻了个借口,让其他的人出去了之后,陈伯霆才低声地问着,“娘娘,您把皇上藏哪里去了?”
“皇上,本宫藏起来了?”宁疏桐不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皇上竟然不在皇宫里,那还能去什么地方!
不对,现在明明是万邦朝贺的时候,皇上又怎么会随随便便的就离开了皇宫?
“怎么回事?”宁疏桐深吸了一口气,“皇上去哪里了?陈大人可否知晓?”
陈伯霆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今天若不是柔然和北狄两国的使臣吵到我面前来,下官还真的不知道,皇上都没在皇宫里!本以为娘娘知道,所以特意过来问问。”
宁疏桐沉默了一会儿,叫来了如意,“你去钟粹宫那边打听一下,若是小安子不在,在问问常总管,多少要探听点消息出来!”
如意点点头,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出去了。
这个宫里毕竟,她在的时候不短了,还这些时日靠着宁疏桐给的钱财和自己的手段,真的养了不少的眼线出来。
虽然皇上出行的消息也许真的很隐秘,但是,她应该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陈大人,尝尝荷香的手艺,她做的桂花茶,很好。”宁疏桐淡淡地说道,一副坦然的模样,让陈伯霆也不禁心安了不少。
陈伯霆瞧着她竟然如此的冷静,一时间也不禁跟着平静了下来、
虽然不过是一段时日不见,但是面前的宁疏桐,就是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很熟悉,但是又很陌生。
“陈大人应该也见过高大人了吧?”宁疏桐微微一笑,看着陈伯霆有些惊讶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差不多,“看来你们也应该想好了对策了。本宫也真的是心安了呢!”
说着话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这几日她越发的困倦了,简直可以从早上迷糊到晚上,脑子里晕晕沉沉的。
“臣是见过高大人了,”陈伯霆倒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将自己和高杰所安排的事儿,都脱口说了出来,“只是高大人一向沉稳,这次却与柔然的摄政王起了冲突,以臣愚见,怕是高大人故意为之。”
宁疏桐想了想,也同意了他的话,“只怕高大人也是为了本朝,为了本宫,鞠躬尽瘁啊!说起来,陈大人可否修书给边关的徐将军,让他对高大人多为接应。本宫,不想他出什么意外。”
陈伯霆听着她的话,竟然隐隐心里有些不舒服似得,“娘娘,他虽然看上去迂腐了一些,但是,这次之后,臣倒是觉得,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宁疏桐挑了挑眉毛,看着他故意露出来的地契,“你也与之前不同了啊,虽然你一直都很圆滑,但是现在,也学会忽悠人了啊!让本宫瞧瞧,柔然的摄政王给了你多少的好处啊1”
陈伯霆跟献宝似得,将地契拿了出来,递给了她,“娘娘,这地方不错。您留着出宫的时候,到那个地方去溜达溜达吧!”
宁疏桐看着那地契,笑着赶紧还给了他,“这样的厚礼,本宫可不敢随便要啊!”
“娘娘,臣只是觉得,那个摄政王不知道为何,有点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