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的艾草香味,格外的清香,有些糯糯的口感,却并不粘牙。
再吃一口,突然感觉到牙齿咬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宁疏桐赶紧拿起来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东西,仔细擦拭之后,竟然是一个碧绿通透的小令牌,若是串上就可以做个压襟,平日里戴在身上也丝毫不起眼。
那小令牌上什么都没有,宁疏桐照着光线瞧了瞧,竟然也没什么变化。
倒是很像是一个无事牌,平日里人们就喜欢带着的。
“咚咚咚,”小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官,可是喜欢我们的招牌菜?这两个是荷花酥和雨前龙井,官可要再带一份回去?”
“好,”宁疏桐心情还是很好的,虽然满脑子的疑团。
没一会儿,小二就包好了点心,走到门口,又瞧了瞧门,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边,“这里是荷花酥和雨前龙井,搭配着吃,是最好的!相信官也一定会用的顺心顺手的!”
说完,就笑着走了出去。
听着他一遍遍的这么说,宁疏桐猛地回过神来,他这个意思分明是他已经认出来了自己,这两样糕点也就是自己身边可以用的人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想起来,正好宫里有个宫女叫荷香,难道就是她?
想到这里,宁疏桐笑着说道,“这个荷花酥倒是很有荷香,不知道雨前龙井怎样?”
“这雨前龙井最好用无根之水冲泡,才最为香甜。官气度不凡,不知道可否为小店题词一二?”小二轻声地询问着,“小人会将贵的题字瓜子啊最醒目的地方!”
“多谢,”宁疏桐写了个“十里飘香入夹城”,递给了小二。
小二一看,忍不住夸赞着,“官这字非常的漂亮,明明是个女子的字,却带着无可比拟的气势!”
宁疏桐微微一笑,被人如此夸赞,还真的是挺别致的。
“娘娘定然能得偿所愿!”小二突然压低了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就又恢复了本来高亢的声音,“多谢官!官慢用!”
宁疏桐愣了下,便了然地笑了笑
果然这里就是徐长山给自己推荐的,非常隐蔽却又牢靠的地方,
想来刚刚他们也是在试探着自己的身份吧!
那么等她回去了宫里,再问问荷香,也许就会比较清楚了。
她小心地将那个无事牌放在口袋里,惬意地吃了一会儿糕点,这才又买了两份回去了聂府。
聂绰迎已经改名成了聂如月,就等着皇上的旨意下来,就会入住永和宫,成为娴妃。
宁疏桐将其中的一份糕点留在了聂府,又嘱咐了聂绰迎两句,这才坐着马车,连夜赶回了宫里。
如意已经焦急地等着了,见着她回来,这才松了口气,“娘娘,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毕竟娴妃明儿个要入宫,要交代的事儿有点多呢!”宁疏桐极为自然地说道,又将手里的一份糕点塞在了她的手里,“这个是本宫从外面带回来的,你尝尝。”
如意脸色有些担忧,但是见着宁疏桐兴致不错的样子,就接了过来,笑着说道,“谢娘娘赏赐。”
“对了,这里还有一份,你帮本宫送到皇上那边去吧。折腾了这么一天,本宫也有些乏了,就让荷香伺候着吧!”宁疏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那让荷香去送吧!”如意就要将差事让出去,宁疏桐赶紧按住了她的手,“这件事儿,别人不能去。你去问问常总管,李晟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皇上又亲政之后,朝堂上如何?”
如意立刻会意,“好,奴婢亲自去问。”
等着如意走了,宁疏桐才唤了荷香进来,等着她伺候的时候,就故意拿出了那块无事牌,“听闻你的手很巧,不如帮本宫把这个坠子再好好的编个荷花结可好?”
荷香见着那个无事牌,不禁愣了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双手捧着,郑重地跪下说道,“奴婢一定好好的编个荷花结。”
顿了顿,又说道,“娘娘,奴婢刚刚见着您好像买了荷花酥,那个陪着雨前龙井最好。”
宁疏桐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果然就是徐长山的人,只是没想到,徐将军的人都隐藏的这么好,轻易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来你还对于吃挺有研究的啊,”宁疏桐单手支着下巴,来了兴趣似得,“这样吧,你明儿个烧点菜出来,若是本宫吃的对口,你就以后负责小厨房。若是不对口,你该回去伺候你的花草去吧!”
“谢娘娘!”荷香装作欣喜若狂似得,揣好无事牌之后,就伺候着宁疏桐梳洗。
刚要上了床,就见着如意走了进来,她立刻识趣的退了出去。
宁疏桐拉着她到了床边,这才低声地问着,“情况怎样?”
“听闻太医院整个都换了,还有不少的官都被明升暗降,或者削了实权,虽然大多数都是当时太子一派的,但是也有是宁太傅那边的人,皇上这一手可是敲山震虎,现在朝堂上倒是都很安生的了。”如意之所以去了那么久,自然是要与常总管细细地问了下。
她们身为后宫的女子,很多朝堂上的事儿都得通过这样的方法才能知道、
尤其是常总管,他成天跟着皇上,自然知道的最为详细。
宁疏桐轻叹了口气,“还都以为皇上年岁大了,沉溺于后宫的事儿,就真的不行了呢!呵呵。”
“太子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现在却没有人敢真的肯定。”如意沉默了会儿,“但是奴婢瞧着,他可不像是假的。今儿个听说他又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说是要练习什么铁头功,撞死所有的人!”
停顿了下,才又说道,“而且,太子还对您念念不忘呢!”
宁疏桐满脸的嫌恶,她本来就对李晟恨之入骨的,这么长时间,也不过就是为了哄着他,把他从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罢了。
“唉,皇子也是个可怜的,有雄心壮志,脑子却够不上,你记得拿些银子,让禁军的多关照他一下。”宁疏桐面上唉声叹气的,心里却又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