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桐冲着她微微一笑,“本宫当然是去找皇上啊!皇上可是救了命的大恩人,你们啊,明儿个也要记得过来谢恩懂不懂?”
她说的轻松,可那肿起来的手背,还有胳膊上已经浸透了衣服的血痕,都让如意担忧不已,“娘娘,我们先回宫处理下伤口……”
“如意,你还不了解皇上的癖好吗?”宁疏桐释然一笑,却看得如意更是心疼了。
可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疏桐直奔着皇上的寝宫走去。
徐长安不解地看向如意,他虽然不懂,但是,也懵懂的知道,似乎宁疏桐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徐长风看了看哥哥,看了看如意,突然撒腿就朝着宁疏桐追了过去。
“长风,回来!”如意眼疾手快的,立刻抓住了他,“别过去添乱。”
“她救了我们,我也要去救她!”徐长风虽然年纪小,眼神却异常坚定。
徐长安沉默了下,猛地拎着他的衣领,“走!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不要去添乱!去练功!”
他的话,让如意都禁不住心疼这两个孩子了,明明自己的娘亲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却还能如此的克制,以后,一定会成大器的
可转念一想,又遍体生寒,这样的孩子长大了,若是忠心君主,那周围的小国岂不是又要瑟瑟发抖了?
“你们先歇歇吧!”如意轻声地说着,让小厨房准备好饭菜。
徐长安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推着弟弟到了院子里,一脚踢在了他的腿弯处,“扎马步!”
徐长风立刻听话地扎起了马步,那样子有板有眼的。
“记住,咱俩这条命是娘拼出来的,也是贵妃娘娘救得!咱们仇得报,恩也得还!”徐长安也在他的身边扎起了马步,一脸的肃穆,就算是如意在旁边,多余的话也说不出口。
偏偏旁边的徐长风也跟着稚声稚气地喊着,“仇的报,恩也还!”
整个储秀宫的都不禁看着两个孩子,除了心疼,又多了些敬佩。
两人就这么扎着马步,几次徐长风都已经有些身形晃了晃,却又咬着牙忍住了。
两个孩子都能如此,他们的爹又怎么会贪生怕死呢?
一直到了夜晚,凉风习习的,徐长安这才抓着弟弟起来,“走吧!该去读书了!”
说着,又对着如意恭敬地行礼,“有劳如意姑姑,储秀宫里可有些兵法的书给我们看?”
如意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确实有。等会儿你们先用膳之后,总的要让身体强健,才能更好的实现你们想做的事儿吧!”
徐长安按着弟弟的头,给她行了礼,才又请求道,“我弟弟年幼,但是我已经不小了,还请姑姑吩咐,让我跟着一起守护储秀宫吧!”
“你的意思是并不想成为禁军,只是想单纯地守护着储秀宫是不?”如意轻声地问着,就见着徐长安点点头,“是!”
如意忍不住欣慰地叹了口气,“你和你弟弟先安顿下来,具体以后要怎么办,都得等娘娘回来之后才能定夺。”
徐长安懂事地答应了一声,跟着小宫女去小厨房用膳。
知道他们可能没什么胃口,却还是做了不少滋补的。
徐长风看着那些吃食,还没等吃一口,就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爹说过,身为男儿,流血不流泪!”徐长安明明自己都眼圈红红的,可就是强忍着,跟弟弟大口大口地吃完了饭,就乖乖地去了院子里的清净处的一个房子里,秉烛夜看。
而此时的宁疏桐跪在皇上的面前,见着他脸色铁青的,手里拿着那根倒刺的皮鞭,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宁疏桐,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算计到朕的头上来!若不是朕下旨救你,你早就被禁军杀了1”
宁疏桐娇笑着抬眼看着他,手顺着摸上了鞭子,哪怕上面的倒刺勾着她的手指都划破了,鲜血顺着鞭子流了下去,“臣妾胆子当然大,那是因为有皇上在臣妾的背后,给臣妾撑腰啊!若是因为别的事儿,臣妾才不会贸然出宫的,可徐将军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
说道这里,她瞧着皇上也不像是真的生气了,干脆就顺着鞭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太子偏听偏信的,竟然就要杀了徐将军满门,那岂不是要徐将军真的与本朝割席断交,这血海深仇,真的打回来,太子能去得了前方征战吗?”
皇上俯视着她,一手捏着她的脸颊,“爱妃有如此眼光,朕以前竟然没看透!”
“皇上,想不想看得臣妾更透彻一些啊?”宁疏桐肩膀上的衣衫滑落,露出了立马大片的肌肤,顿时让皇上忍不住喉头动了动。
“爱妃,”皇上猛地推开她,走到了桌子前,打开一个小瓷瓶,全部吞了下去。
宁疏桐趁机将郁久抜提送给她的香水,偷偷地倒出来擦了擦,接着就将鞭子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等着皇上过来。
皇上服了药之后,果然士气高涨,奔着宁疏桐过来,伸手一扯鞭子,那倒刺勾进了后背的皮肤里,带出大片的血肉。
宁疏桐痛的差点就晕了过去,可她死死地咬牙停住了,还装作享受似得,抬眼娇笑着,“胤临,继续啊!”
这一声,顿时让皇上方寸大乱,整个人的眼神都有些迷蒙了,抱着宁疏桐,激动的又亲又啃,弄得宁疏桐简直心里都要烦死了。
可香水的效力还没发作,她也只能跟他兜着圈子虚与委蛇,要不是她早早的就知道这香水的威力,只怕现在是她自己想着了道了。
眼见着皇上的眼神越发的迷蒙,宁疏桐一个转身躲开了他的怀抱,而皇上正好抱着被子,一脸深情地吻着,还激动地上下抚摸着,“娇蕊,你终于是朕的了!”
宁疏桐看着他那副癫狂的模样,咬着舌头,勉强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这个娇蕊究竟是谁呢?
竟然能让皇上念念不忘,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