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安闻言,轻轻点头,眯眼笑道:“不错,现在我已经恢复了五成,助你开辟苦海,自然是小事一桩。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好了,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太久。既然从地球来到了这里,不争上一争,怎么对得起这一辈子!我们现在开始吧!”
听得即将踏上修行之路,叶凡自然是活力四射,当即就跳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好!你盘膝坐下,我们直接开始!”
他也不废话,吩咐叶凡做好之后,便开始为他开辟苦海。
遮天法修的是秘境,肉身有轮海、道宫、四极、化龙、仙台五大秘境。每个秘境都能衍生神纹,只要不停地修行,就能释放出无与伦比地人体潜力。
甚至,若能修到极致,说不定每个秘境都能演化出一个真实的世界。毕竟原著中的天尊,已经将每个秘境,都修成了一片广阔的大陆。
一念至此,他又突然想到:“为何自己,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个人体秘境呢?难道是修行体系的原因?或许……还真有可能!”
“遮天世界也没有灵气这种东西,有的都是弥漫天地间的精气。而精气是一种比灵气更加高级的能量,几乎可以用来补充一切消耗。我现在一身灵力,有一半都转化成了精气,或是能全部转化,或许就能感受到秘境了!”
“算了,以后再想,现在想给他把苦海开辟出来!”
看着正襟盘坐面前的叶凡,他也缓缓凝聚起造化之法,送入其脐下轮海的位置。
圣体难以修行,并不是体质出了问题,而是这方天地的问题。天地间的精气日渐稀薄,而圣体的苦海壁障有太过坚实,涓涓细流的精气,根本撑不起破开壁障的消耗。
所以,圣体的修行才会如此艰难,不是他资质不好,而且潜力太强,消耗太大。
而许世安的造化之法,不仅能用来疗伤,更是有一种同化万物的特性。造化之法形成的领域内,连空间都会被同化,他可以毫无阻碍的在其中穿行。遁速快到一般人的肉眼,都无法捕捉到移动轨迹!
现在也是同样的原理,他需要做的,就是以造化之法同化、破开壁障。让叶凡能感知轮海秘境,开辟苦海。
造化之法混合精气,汇聚在他指尖,形成一柄利剑,慢慢送入叶凡体内的秘境壁障。
一条三寸长的碧绿细线,慢慢的在轮海壁障上形成。随着绿色逐渐深入其中,叶凡额头冒出层层黄豆大小的汗水。
壁障虽然阻碍了他的修行,但也是圣体的一道防线,与圣体密不可分。现在许世安破开壁障,就等于是在他腹部捅了一刀。这种痛苦,哪里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但尽管如此,叶凡仍是咬牙闭嘴,一声不吭,放任冷汗浸润全身衣衫。
单凭这点,许世安就知道,此子日后必成大器。不仅仅是因为原著,和他气运之子的身份,更是因为他这种意志。
有天赋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有天赋,还自律、意志坚定。毕竟,天赋和运气,都撑不起一位大帝。
随着造化侵蚀,许世安感受到,壁障已经被完全渗透。随即对着叶凡大喊了一声:“集中注意力,我要破开壁障了,你准备以道经·轮海卷的修行之法,开辟苦海!”
话音落下,他看到叶凡睁开了双眼,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渴望。
而后,他终于抽离了造化之法,连带着被同化的壁障也抽了出来。一条薄如发丝的缝隙,出现在壁障上。叶凡运转道经,无量金光顿时从缝隙中透出。
许世安元神之力探入其中,只见叶凡的生命之轮上,神力澎湃,精气沸腾,缓缓化作一片金色的汪洋大海。
至此,苦海已成!
但一切并未停止,叶凡在荒古禁地中,吃下了太多神药、灵泉。一介凡人之体,根本无法把全部药力,化为己用。
而今,随着苦海开辟,潜藏在血肉中的药力,全部被牵引出来,融入苦海!苦海中的金色汪洋不断沸腾,一种奇异的感觉咋然升起。
踏上修行路,叶凡神识已成。随着他的神识沉入海底,一簇细小的泉眼,霎时在海底冒出。
还来不及高兴,一叶金书和一块绿铜,又突然出现在轮海中。金书率先进来,便一头扎进苦海,不断地往下沉。
而后进来的绿铜,更是后来居上,直接爆发无边威严,排挤开了金书,径直沉入海底,落在泉眼之上。
叶凡完全搞不清状况,尝试了许久,无论是金书还是绿铜,都不听从他的指挥。
多次之后,他也放弃了,缓缓收功,放生大笑,道:“哈哈~哈哈……终于开辟出苦海啦,我也踏上修行之路了。前辈,我也算是天才吧,刚踏上修行,就连破两境,直接进入命泉之境!”
“圣体一脉,从来都没有庸才,你已经算是最普通的了!前几日的原始废墟,随便来个人,都能单手把你按得死死的,包括那个死胖子!”
看到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许世安冷不丁地给他泼了一盆凉水,不屑地道。
叶凡闻言,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耷拉着脸,信誓旦旦的道:“那个死胖子,总有一天,我要把他拔得裤衩都不剩!”
“前辈,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接下来……”许世安喃喃着陷入了沉思。
原本的计划中,他是想夺取青帝兵后,去不死山,取得圣崖棺材上的行字秘,可如今却是出了点意外。
青帝兵虽然到手了,可是根本没法动用。刚开始他只需要用力量,镇压帝兵就行。而今帝兵频频躁动,几乎是要破空而去。
肯定是青帝后人,颜如玉在召唤帝兵。还好他有造化之法,随时笼罩帝兵,隔绝了血脉召唤。
可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一直维持造化之法的隔绝之效,无时无刻的镇压帝兵。只要他有稍稍放松,帝兵就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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