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应该是黑水玄蛇吧，没想到它还在无情海。”
许世安悠悠醒来，收束了周身异象。想道刚才无意识的游荡，竟然能飘荡这么远。
“许兄，刚才那些光是怎么回事，你是在参悟天书吗？”
张小凡手足无措，看向许世安低声问道。想到他自己看了天书，也只是震撼于其中的法理，竟然与自己的大梵般若和太极玄清道极其相似而已。
但是对方竟然能参悟出种种异象，果然自己还是天资愚钝。也有些想到了当初拜师时，各首座的嫌弃眼神，一时有些垂头丧气。
“不必气馁，你一身灵力和基础，都被高人灌顶强化，胜过常人不知几何。这世上可再找不到一个，玉清四层就能如此强悍的修士。”
许世安看他有些失落，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按照他自身的情况稍加指点。
“你肉身灵力过于驳杂，相互干扰，再加上神意弱小，实力难以发挥十之二三。因此我建议你，先修神意。”
“神意？”张小凡听得头大，一直以来都是师兄传艺。若有不解，大多时候都是他自行摸索。如今听到这话，虽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神意就是精神，修神意修的就是念头通达，无所畏惧，神华如柱。刚才你看了天书，是不是觉得其理竟包含天音寺的‘大梵般若’，和你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
许世安见他不通“精气神”之说，只能形象地拿他自身来举例说明。
只是张小凡听到这话，失神了一瞬，神情惊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大梵般若’的事情？”
“只要有人知道，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问的是天书、大梵般若、太极玄清道三者之间的关系，你有什么想法？”
许世安不想去探究他的秘密，只是想他能念头通，达摒弃偏见，走出自己的路。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同宗同源。就像是同一棵树上的果子，有的酸、有的甜。”心不在焉的张小凡，喃喃念道。
“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难得。这世上本来就并没有什么正魔之分，不过都是欲望在作祟。你若能想通其中缘由，便是你功成之日。”
张小凡这前半生，可谓是历尽坎坷，波折不断。
想到这里，许世安又说道：“世界大千，无奇不有。这天书就是你的奇遇，你若能借此踏入巅峰，则白骨生肉，逆转死生，不过等闲。”
这些都是他踏入巅峰的阶梯，许世安可不想替他抹平道路，只是想在他心里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许兄，这世间的正魔界限，到底是什么？”张小凡脑子里取一团浆糊，糟糕透了，有震撼、有彷徨、有无奈、还有迷茫。
“算了，不管这么多！这些你以后都会明白，我们准备出去吧。”
许世安刚刚参悟天书第一卷，神意增长，修为也随之破入无垢金身之境。
现在他一身伤势尽皆恢复，血肉纯净无杂，奇经八脉破而后立，结成一张网，七十二窍穴点缀其中。筋脉、窍穴早就脱离了原本的位置，缓缓围绕丹田旋转。
“丹田位置，是有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会成为旋转的中心？”许世安仔细感应，却还是一无所获。
“金身境果然不一样，窍穴筋脉融为一体，随手一击都能爆发所有窍穴的力量。灵力总量虽然没有增长，但是金身无垢，爆发和持久都更强了数十倍。”
两人原路返回，两尊石像后的石室，本来盘坐的枯骨已是散落一地。
一边的碧瑶，正在正在盯着一个金色的铃铛，时不时的晃一晃，“叮当”之声清脆回响，盘旋在耳旁，当即便喜形于色。
转身看到走来的两人，浅笑问道：“咦，你伤好了？才这么一会儿，就能自己站起来。”
“嗯，天书果然奇特，稍有领悟，就已经让我伤势尽复。卧槽，这把斧头你拿出来做什么？”
许世安本来气定神闲的表情，在看到这把斧头的时候，就憋不住了。惊讶无比，心中直呼天意。
“怎么了，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铁斧而已，它有什么特殊吗？我只是看到天煞明王雕像，手中好像缺了一把斧头，就拿出来准备放上去。”
碧瑶也是一脸不解，这把斧头她仔细看过，确实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什么，你把斧头放上去吧！”
许世安虽然早就知道，这里困不住他们，但也没想到蝴蝶效应会被这么化解。看起来他就像多余的那个人，多他不多，少他不少，有他没他都不会影响最终结果。
虽然这把斧头并没有什么用，也不能开启通道，但它却是个关键线索。
等到斧头归位，他才走过去，在二人满腹狐疑的时候，把天煞明王持斧的那只手往上挪动。不多时，左侧石壁整体移开，露出了一条通道。
这天，正值日光满溢，群峰荟萃的山脉间，有一山腹突然脱落下一块巨石，露出一个一丈方圆的洞口。
不多时，两男一女从中走出。不知多久没有沐浴过这种温暖，三人都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许兄，你实力高深见多识广，我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张小凡神色有些徘徊，或许是迟疑这个问题该不该问。
“嗯…可以，想问什么就说吧，虽然我也不一定知道。”
看到许世安没有犹豫，答应得如此干脆，他也没有再犹豫不定，说道：“我这根烧火棍，曾在刚才那具枯骨前，好像有些反应。而且平日里时常接触，我好像觉得自己有些异常。许兄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碧瑶内心一拧，表情严肃的想听许世安接下来会怎么说。她早就觉察到张小凡的棍子有异，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去了解。如今有了机会，当然要好好听听个中缘由。
“你也觉察到了吧，还记得我在滴血洞内，跟你说让你先修神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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