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两者相会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为之颤抖。
惊雷之声震耳欲聋,闪电如同银蛇般在空中乱舞,将整个战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如同狂风般席卷四周,使得空间都为之震荡。
然而,在这惊天动地的对决中,洛然的招式终究还是未能抵挡住魔域主的全力一击。
那墨月在与剑意碰撞的瞬间,爆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随后猛然炸裂,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如同利刃般四散飞溅。
而洛然的剑意,也在这一刻寸寸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
随着洛然与魔域主那惊天动地的一击相撞,整个战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
余波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瞬间将双方将士卷入其中。
那些修为较低的弟子,更是如同被狂风吹起的稻草人,身不由己地被抛向空中,随后又狠狠地摔落在地,尘土飞扬,哀嚎声四起。
沙尘在这一刻被疯狂地卷起,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沙尘龙卷,它们在空中肆虐着,将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昏黄之中。
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飞扬的尘土和模糊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沙尘所吞噬。
在这沙尘暴的中心,洛然与魔域主的身影若隐若现。
只见洛然掌门如同被狂风吹打的落叶,在空中翻滚着,他的衣衫被撕裂成碎片,鲜血染红了他的身躯。
漫天尘沙之中,一道青影如同幽灵般悄然落地,轻盈而稳健。
那人轻轻拍了拍衣衫上沾染的尘土,动作从容不迫,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比试。
他微微抬起头,朝着魔域主的方向一颔首,,随后便移步走入人群之中。
魔域主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他的虎目在人群中扫过,仿佛能够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洛然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赞赏,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深长。
“尔等该庆幸此人存在。”
魔域主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纷纷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魔域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云隐宗……洛然……整个济苍朝城,除了罗锦那个老狐狸,总算是有个像样些的对手了。哈哈哈……”
众人闻言,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
洛然听闻魔域主的话,心中也是微微一震,脚步在不经意间一顿。
他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自己仿佛成为了整个战场的焦点。
无数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的身上,有惊讶、有敬佩、也有好奇与探寻。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几位掌门的目光。
他们或深沉、或锐利,仿佛在试图从洛然的身上看出些什么。
江若离站在不远处,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忧虑。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魔域主话语中的深意,那是一种微妙的挑拨,仿佛是在将洛然推向风口浪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魔域主这是在祸水东引么……”
她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对这种策略的不满与担忧。
仿佛感受到了江若离的关切,洛然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她的身影。
他微微侧头,目光温柔而坚定,缓缓摇了摇头。
随着洛然的这一举动,第一战的硝烟似乎也在这一刻逐渐散去。虽然战斗带来的破坏与伤痕依旧触目惊心,但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却得到了缓和。
魔域和济苍朝城的第一场对决,落下了帷幕。
……
“什么!魔域之主竟然夸赞我们掌门是济苍朝城的最强者?!”
云隐宗内,留守在宗门的一众弟子们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惊喜交加的神情。
他们围坐在宗门的议事大厅中,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刚从外界归来的凌霄身上,等待着他的进一步确认。
凌霄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是啊,确有其事。”
他的语气平静而从容,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但对于在场的每一个弟子而言,这无疑是震撼人心的消息。
这些年里,道府凭借着济苍尊主出自他们家的背景,一直掌管着问天殿,使得各大仙门都不得不受其管辖,心中多有不满。如今,连魔域之主都公开承认云隐宗掌门为济苍朝城的第一人,这无疑是对道府权威的打脸行为。
“这些年里,道府一直仗着济苍尊主是他们家的人,把问天殿当成自己的后花园,对其他仙门指手画脚,颐指气使。”
“就是啊!每次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得看他们道府的脸色行事。我们云隐宗虽然也位列四打仙门,但在他们面前,总是感觉低人一等。”
“哈哈,这下道府可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是啊,如今魔域主都承认咱们掌门是济苍朝城第一人,这不是打了道府的脸了嘛!”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凌霄的笑容却渐渐收敛,他轻轻地为自己再次斟满了一杯茶,语重心长地说道:“这话我爱听,不过呢,这些话咱们在自己宗门里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轻易外传。若是让那些心思敏感之人听了去,再传到道府耳中,只怕会更加激起他们对云隐宗的不满和敌意。”
凌霄不傻,他在场看得反而更清楚,深知魔域主的那番话虽然表面上是对洛然掌门的赞誉,但实际上却也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因此,他才特意选择将此事率先告知宗门内的弟子,目的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在了解真相的同时,保持冷静和克制,避免因不知情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记住,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只要济苍尊主还在一日,朝城就依然存在,而朝城内,问天殿的话语权便是最高的。”
而今大战当头,实在是经不住内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