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黎曼看向对面的苑鸽。
当初让这个学生加入过来，也是想着对方能知道一些小丑人偶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自己想多了。
黎曼用银勺搅动咖啡，
“小鸽，小丑人偶的追查要告一段落了。”
最近三天，应对部四处出击。
但抓回来的人不少，无一例外都的确有犯罪行为。
但。
对于主播大逃杀的事件，却根本没人知道！
黎曼在安排手下人继续四处搜寻线索的同时，又把苑鸽弄了出来。
她一直觉得，能从苑鸽身上挖出什么！
“告一段落？”
“意思是，我们安全了？”
苑鸽装作害怕的问道。
小丑人偶失去消息后，苑鸽瞬间觉得生活变得无聊空洞起来。
看到了那些人丑陋的嘴脸，此时却没有办法惩戒她们，欣赏她们的痛苦和害怕，让苑鸽感觉心里仿佛憋着一股戾气。
黎曼眼眸微动，将苑鸽的表情尽收眼底。
黎曼一直安排人监控苑鸽的举动，甚至苑鸽的电脑里也被做了手脚。
不过。
似乎她真的没有办法联系到小丑人偶了。
结束了吗？
黎曼眼神闪烁了一下：“应该是安全了。”
“不过一直没找到小丑人偶出现的途径，现在最接近的方式还是那个石慧的召唤仪式。”
“不过应对部尝试过，并没有成功。”
苑鸽继续看着手里的咖啡杯，没有接话。
“好啦，到此为止吧。”
“以后如果有事情，随时可以联系我。”
黎曼笑笑起身就要离开。
“曼姐。”
苑鸽在后面叫住黎曼。
黎曼心中一动，自己的包里就有当初石慧采取的完整仪式记录。
只是不知道，苑鸽会如何索要。
但。
“曼姐，我毕业后，要怎么样才能加入应对部？”
“我觉得应对部的工作，非常有意义！”
苑鸽起身，认真看向黎曼。
黎曼有些意外，不过脸上并没有表露，只是赞许的看了看苑鸽。
“到时候联系我就好。”
……
刘刚最近很心烦。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外套敞开，领口也有些松垮。
这身衣服，已经穿了很久。
每天天黑才到家，但还要自己弄吃的，忙活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不立刻躺倒沙发上睡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别提洗衣服！
“小刚，才回来。”
出来买酒的邻居大爷笑眯眯的打招呼。
刘刚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小伙子，别太拼，年轻人有的是时间！”
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
拼？
自己当然不想拼！
但是。
家里那女人，让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停下来！
至少，自己拼命工作还可以赚到钱。
还可以晚点回家看到她的臭脸！
“呼~”
一阵夜风吹过，让刘刚感觉凉快清爽了不少。
快到冬天了。
那女人都跟自己要过三次钱，名义是交采暖费，但是回头就说钱花掉了。
刘刚抬头看向自家。
厅亮着灯光。
如果换做别人，肯定是媳妇在等自己回家。
但。
自家那位，这会却是在打电话，在刷视频！
脑子里，完全不会有自己！
当初，就不该追她！
不过，还好自己觉醒的早！
早点把事情处理完，早点离婚！
让她滚！
刘刚攥攥拳头，但最后还是低头走进单元门。
就在这瞬间，刘刚似乎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他猛然回头。
身后，却只是绿化的草坪，还有不远处的一排矮树。
路灯的光在那边已经很昏暗，刘刚看不清矮树墙的阴影下有什么。
只是本能的感觉，有东西看着自己！
源自自己的生物本能！
刘刚不敢多看那些阴影，总觉得里面的东西在跟自己对视！
他迅速转头，有些慌张的跨进单元门。
“咔哒~”
房门打开。
短视频嘈杂的音乐迅速钻进刘刚耳朵。
他扫了一眼。
张娅只是扫了他一眼，就继续翻看手机。
不过一只手却把领口的口子系上。
外卖盒丢在茶几上，旁边还摆着一个空易拉罐。
刘刚咬咬牙。
这个死女人！
就因为不给她工资卡，就开始给自己摆脸色！
“啪！”
他把外套丢在一边，同样无视张娅走了过去。
刘刚背后，张娅一双眼睛带着冷漠。
做饭、吃饭、刷完。
时间很快到了十点。
从厨房出来，厅果然只剩下垃圾。
主卧房门紧闭。
刘刚在心里叹了口气。
……
隔天晚上。
刘刚叼着烟朝家走去。
傍晚张娅居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说王瑶来了。
还说王瑶特意是来调解他俩，想让刘刚早点回家。
但。
刘刚完全没有理会。
依旧加班到八点，把自己的私事和公事都处理完，才开车回到小区。
依旧是每天走的路。
依旧是单元门前的矮树墙。
可这一次，刘刚却看到矮树墙的阴影里真的藏着什么！
那似乎是一个玩偶？
刘刚停住脚步，踩灭手里的烟。
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难道，自己之前感觉到的目光都是这东西？
谁这么缺德，把玩具丢到那？
刘刚在心里骂了一句，转念想到楼里还有小孩和老人。
这东西在那，万一被吓到怎么办？
“唉~”
他叹了口气，跨过草坪走过去。
一个小丑人偶。
夸张的笑脸，一红一绿两只诡异的玻璃球眼睛。
大晚上的，即使刘刚有心理准备，依旧看的脊背发凉。
快点扔到垃圾桶吧！
多亏自己看到，要不被老人小孩看到非吓坏不可！
他想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朵阴云遮蔽了头顶的月亮。
让原本就昏暗的小区路灯，显得更昏暗了。
“你老婆正要害你！”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卧槽！”
刘刚手一松，直接把小丑人偶丢在地上！
刚刚的声音，分明是小丑人偶嘴里传出来的！
刘刚想要转身。
但恐惧，却让他的动作完全变成了慢动作！
“别慌，我没说完。”
小丑人偶居然自顾自站起来。
“你老婆张娅，在和人谋划杀了你！”
“就是今晚！”
小丑人偶指了指居民楼，刘刚顺势抬头看过去，正是自家房子！
它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
这是我的幻觉吗？
刘刚感觉大滴答滴的冷汗，正在自己后背凝聚。
原本的饥饿在这一刻被放大。
他感觉周围的世界也一晃一晃的！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对！
是幻觉！
刘刚机械的转身。
身后，却依旧传来小丑人偶阴冷的声音。
“今晚，你可要管住自己的裤裆！”
管住裤裆？
刘刚瞬间觉得，自己这个幻觉有点离谱！
张娅已经多久没让自己碰了？
他摇头想要笑，却又觉得生活如此苦涩。
最后。
只能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他又回头对自己的“幻象”道了声谢。
“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但是谢谢你。”
这个幻象已经是最近最关心自己的人了！
“别死了，你是我的奴仆。”
阴冷声音从后面传来。
让刘刚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