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甲乙道长鬼魂的事情,还是明晚再进行吧!
反正,这货也跑不了。
牛小田使用了拍屁股瞬移,又被空中的寒风来回吹,消耗不小,身体也有些疲惫,回到房间后,躺下就睡着了。
次日,又是晴朗的一天。
一名胖胖的女孩儿,正朝着逍遥山庄走来。
女孩穿着半旧的羽绒服,脚下一双棉运动鞋,低着头走路,是个普通人无疑。
但君影还是将这一情况,如实汇报给牛老大,大致说了女孩的体貌特征。
很普通,路人甲乙丙,根据描述,牛小田想不起来是谁,“君影,她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嗯……”君影思索片刻,给出了答复:“长得是很一般,但身材很夸张。”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却像是上辈子见过似的,脸庞很模糊。
牛小田挠挠乱蓬蓬的头发,绞尽脑汁想了好久,终于猛拍大腿。
好家伙,这不是张勇芬吗?
上学时,正是被张勇芬诬陷耍流氓,牛小田才被学校强制退学,至今还蒙受着初中肄业的心理阴影。
当然,后来张勇芬道歉了,又是下跪又是流泪的。
发达后的牛小田,眼界心胸也不一样了,早就抛到脑后,不再计较。
至于张勇芬的哥哥张勇彪,跟牛小田的长期斗争中,得罪了黄平野,被所谓的心理医生,改造成了只会打自己的白痴。
张勇芬来干个球?
如今的牛小田,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不会无聊到跟一个普通女孩计较。
洗了脸,稍稍整理下发型,牛小田来到了山庄门前。
很快,
张勇芬走近了,看清气派的逍遥山庄,又看到意气风发的牛小田,更是羞愧无比,眼圈红了,有泪水在眼窝聚集。
“小,小,牛,牛董事长。”张勇芬不敢直呼其名,声音发颤。
“芬子,稀啊,进来吧!”
牛小田微微一笑,还是将大门打开了。
张勇芬犹豫着,走进了逍遥山庄,低着头跟牛小田并肩而行,只觉得这个园子好大,从兴旺村一路走来,腿都没这么沉。
“牛董事长,打扰了。”张勇芬耷拉着脑袋,说话蚊子哼哼似的。
“嘿嘿,不用紧张,那些事儿都过去了。”牛小田嘿嘿一笑,又指着南山:“看那边,咱俩一起找到不少榛子,用火烤着吃。”
噗嗤!
想起趣事,张勇芬终于笑了,仍然不忘嘲笑自己,哄牛小田开心:“当然记得啊,我当时把嘴都烫肿了,所以嘴唇才这么厚。”
哈哈!
牛小田果然被逗得大笑,说道:“芬子,我好像还记得,有一次,咱俩和英子在小河边玩,你去树后嘘嘘,差点被蛇给咬了。”
哎呀!别提了!
张勇芬脸唰的就红了,当时很害怕,拎着裤子就往外跑,丢死人了。
来到一号楼大厅坐下,牛小田从柜子里,取出了个零食盒,放在桌子上,笑道:“芬子,既然来了,就随意些。”
花花绿绿的糖果,还有精致包装的小点心,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张勇芬选了块小小的软糖,放在嘴里慢慢嚼着。
牛小田点起烟,问道:“芬子,学校生活的咋样?”
“我,我退学了!”张勇芬支吾着。
“为啥啊?”
“我得罪了学校的大姐大,她三天两头带人找茬,不是骂就是打,实在熬不住,我就回家了。从去年秋天,就一直在家里。”
张勇芬苦笑着,嘴里的糖也不觉得甜了。
白考上个专科,张勇芬也退学了,牛小田很想笑,还是忍住了,没在伤口上继续撒盐。
说来,也是张勇彪成了尿泥,否则,以那个夯货的性格,绝不会允许妹妹被人欺负。
“最近都做点啥?”牛小田打听。
“在镇上的发廊,主要是洗发,偶尔也理发、美发。”张勇芬也没隐瞒。
自从兴旺村有了美发厅,牛小田倒是没再去青云镇理发,不然,真可能会遇到张勇芬,享受她细心的洗头服务。
“芬子,明说吧,大老远跑来找我,到底有啥事儿?”牛小田道。
“牛董!”
“听着怪别扭的,还是叫名字吧!”牛小田摆摆手。
“我不敢。”张勇芬有气无力道。
“那就称呼老大。”
“老,老大,我哥他,他……”张勇芬哽咽着,说不出话,大串的泪珠,还是无法控制的落了下来。
“咋啦?他死了啊!”牛小田有点不耐烦。
“没,没死。就是,现在变得很怪,晚上不睡觉到处走,身上一股子怪味,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不知道饥饱,生的熟的乱吃。而且,还残害小动物。”张勇芬鼓起勇气一口气说道。
“你哥本来就不是好人。”
“老大,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他明显不正常啊!”张勇芬苦苦哀求。
“凭啥啊,你去问问兴旺村的百姓,谁不恨他赶紧死。”牛小田哼出一股冷气。
“他也是遭了大罪,受到惩罚。”
张勇芬使劲憋着眼泪,继续哀求:“老大,你就帮他一下,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打扫屋子,擦马桶,洗衣服,洗脚……”
说着,张勇芬起身又想下跪,却感到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托着,膝盖无论如何,也弯不下去。
看张勇芬这一出,也蛮可怜的。
但是,去救当年恶行累累的张勇彪,牛小田当真一百个不愿意,才他娘的懒得管这货的死活。
这时,
白飞的声音传入耳中,“老大,张勇彪很不对头,怕不只是中了邪。”
“咋判断的?”
“体味的改变,通常是体质在发生变化。”
“难道说,张勇彪可能变成僵尸?”牛小田也吃了一惊。
“有可能,不是狐狐多疑,这也可能是冲着老大来的。”
白飞说得对,不可不防!
牛小田抬抬手,“芬子,别搞磕头下跪这一套,我又不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先坐下吧!”
张勇芬重新坐下,嘴唇抖得厉害,那是想哭憋的。
“我问你,张勇彪散发的,到底是啥味道?”
“腥味,好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根本就洗不掉。”张勇芬老实地回答。
“去医院检查过吗?”
“去过,医生说,他的汗腺出了问题。”
“他残害小动物,也吃吗?”牛小田又问。
“倒是不吃,就趴在上面闻,那样子……”张勇芬说不下去,大概觉得哥哥,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样吧。”牛小田翘起二郎腿,“我这边挺忙,走不开,你要是能弄到我这里来,再看看能不能让他变成正常人。”
“老大,谢谢你!我让他来,他一定会来的!”
张勇芬到底憋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摸两把,整张脸就像是洗过。